这日,厨房刚刚做上好吃的绿豆糕端到媚姨娘的院子。苏倾柔就着急的跑了过去,她并不爱吃绿豆糕,只是心中有些事情已经藏了许久,如果今日不说出来,大概怎么样都会不舒服。“柔儿,今日怎么得了空到娘这里来?”
媚姨娘敲了一眼跑的娇喘吁吁的苏倾柔,便好奇的问着,语气之中都多了几分高兴。苏倾柔哪里还能顾得着这媚姨娘在自己面前的那番话,纵然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以不要是大皇子知道了,自己并非恢复老爷的亲生孩子,而是姨娘与别家的敌国皇子串通所生。那她的身份竟然会受到大大的影响,到时候在皇子的面前,也很难获得身份。之前大皇子早已经表露出了对苏子然有些意思,眼下她如果再不好好的去关注这件事情。这日后能当上大皇子妃的人可就不是她了,这眼下心中自是有一堆堆的怨气难以言说,更是觉得眼下除了苏子然是自己的绊脚石以外,她的身份也成了一个影响。“娘,你可得和柔儿说说清楚,为何会出现这么多事情,还有苏子然拿出来的那个荷包到底是什么意思?”
媚姨娘微微蹙眉,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所提的是合适,只是眼下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如若是花费了大半部分的心思去面对的话,想必会得来并不想要的东西。“那个苏子然不过是故意利用我们罢了,你这傻孩子可别中了她的计,那个荷包年轻以前秀过,不知道多少个又怎么会是绣给那个所谓的敌国之子。”
苏倾柔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更是觉得这个女人一时间心中更是多了几分难言的复杂,不曾想一直这般对待自己的母亲,竟也会开始狂骗自己。“娘亲你就别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那个敌国的皇子是不是你在遇见爹之前的那个旧情人还是说……”苏倾柔语音刚落,媚姨娘就一脸着急的,连忙拍着她的嘴,那副样子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无法知道的东西,就是觉得好像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胡说什么,你这丫头又是听谁说的,若是再胡说我可就。”
““啊呀,娘,我是您的女儿,您怎么就不愿告诉我这些呢。”
苏倾柔实在气急,却又不好开口,着实担忧这个母亲到时候会坏了自己计划。“看来真的是为娘的失算,早知道那丫头的手伸的这么长我当初就应该让她在姚家自生自灭,如今却坏了我柔儿的好事。”
“娘亲,都怪那苏子然,本来我们的计划都已经完成的极好的了,如果不是她的话,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如今看来,爹爹都已经开始怀疑我们的身份。”
媚姨娘听着女儿的话,心中顿时多了不安,柔儿本来就不是嫡女,更何况,上次的及笄之礼之上,大皇子都已经表露出对苏子然的意思,如今如果再不直接了断了这一切,恐怕会出现变数,她断然不可再让苏子然毁了自己的计划。“柔儿,娘和你说实话,你确实是娘和爹爹所生,这个身份是千真万确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对于娘来说,你都是最重要的。”
苏倾柔不由得睁大了澄澈的双眼,眸子里更是多了几分少有的复杂。“可是,那苏子然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她拿出的那个荷包确实很像您的绣工,尤其是那对鸳鸯,似乎是有些比翼双飞的寓意,您之前不是很喜欢绣这些东西。”
媚姨娘听了这话,眉眼里多了几分犹豫,可是看向自己的女儿,却还是一咬牙直接将那些事情都说了出来。“柔儿,也不瞒你了,娘在认识老爷之前却是有过一段私情。”
“啊?”
苏倾柔听闻,手里的汤药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一时间更是觉得太过于着急。“娘,那……”“只是当时他只是一个官家少爷,与我有过恋情……”媚姨娘不由得回忆起之前的那段美好岁月,那时她还年少,青春貌美,更是有一把唱的了曲子的好嗓子。只是遭人陷害,更是没想到险些失了身子,多亏那少爷。少爷为人仪表堂堂,更是英俊潇洒,当时不嫌弃她的身份,与她有过欢好。只是后来,事情种种,她偶遇了苏振明,更是知道了他显赫的身份。更巧的是,那官家少爷家族突然发生变故,只得赶紧离开,更是在离开之际,送了她一块玉佩,让她子时在柳树下等自己。只是当时的媚姨娘早已经勾搭上了苏振明,巴不得这官家少爷赶紧走,自然是没有去。只是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官家少爷摇生一变,成了敌国的皇子。媚姨娘原本还有着念想,再加上那段日子与苏振明关系闹的僵硬,更是觉得日子过的乏味,便绣了个荷包托人送过去,希望能够与那人在有些联系。更何况,更是为了那官家少爷怀上了苏景川,只是这件事情,她未曾告诉过别人,如今才偷偷告诉了苏倾柔。“柔儿,如今娘亲可算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可千万要替娘亲保守秘密,年少之事本就不懂,也就……”苏倾柔只得应下,还好她的身份是正的,这样一来,若是与那大皇子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此想来,苏倾柔更是觉得心中的那股子着急的愤怒都平静了不少。“娘,如今出了这么多事,你还是先好好歇歇,不如我去劝劝爹爹”媚姨娘叹了口气,眼下她也没有旁的办法,又交代了苏倾柔几句便匆匆回了城外的别院,还把奚嬷嬷一起带了过去帮自己出谋划策。入夜,媚姨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居然险些被苏子然捅了出来,眼下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奚嬷嬷比媚姨娘还要着急,今天媚姨娘把她从京城里调出来伺候自己,那就意味着只要媚姨娘一天不回去,她就也回不去。这城外的别院虽然清净,可哪里比得上富得流油的相府里的差事舒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