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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凤命神女:我不想当皇后! > 神女身世

神女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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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中,纯束即刻便请了张大夫检查钟离钰背后的伤口,果然有些开裂,不过倒也不十分严重,走回营地的当口,基本已经止了血。少不得张大夫又帮钟离钰重新上药,纯束在外间等候时,还听到钟离钰在里面滋哇乱叫,张大夫口吻严厉地教训这位大少爷,纯束听着,也不由得微微一笑,看来钟离钰和张大夫的关系倒也是真的好。不多时,张大夫包好了伤口提着药箱出来,见纯束站在门口,便浅浅朝她做了个揖:“阿钰是老朽家里世交的公子,还麻烦杨姑娘好生照顾,老朽感激不尽,”纯束连忙偏开身,不敢受张大夫的礼,口中答道:“钟离公子也曾救过我的性命,如今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如此寒暄一番,张大夫这才放心离去。张大夫走了,纯束便急急地进去看钟离钰的情况,只见他百无聊赖地倚在洞壁上,精神尚可,纯束便放下了一多半的心。钟离钰见她进来,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开门见山便道:“纯束,我已包扎了伤口,你在山中许下的誓言也该兑现了吧?”

纯束哭笑不得,正预备开口,却听得洞外何书墨的声音:“阿钰,去了趟山里,听说你又受伤了?”

回过头去,便见何书墨大步走进来,口气虽是揶揄,但神色忧虑却做不得假,纯束顿时警惕起来,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钟离钰见何书墨来探他,知道纯束对书墨还有心结,也不好叫纯束当着何书墨的面讲她自己的身世,便也暂时丢开不谈,只是在何书墨走近了之后,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书墨多虑啦,不过是伤口有些开裂,还不如给蚊子叮一口出的血多!”

听得钟离钰中气十足,何书墨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旁若无人地在钟离钰榻边坐了,两人顿时勾肩搭背起来,约定了待钟离钰的伤好些了,便一起去山中打猎,回来配了烧酒,做烤肉吃。何书墨说到此处又嘲笑钟离钰:“说好了多多地带些猎物回来,结果不但两手空空,还震裂了伤口,阿钰久不拉弓,百步穿杨的手艺都丢了不成?”

钟离钰当然不肯示弱:“何大公子好意思说我?说起骑马射猎,你哪一次赢过我?”

两人便嘻嘻哈哈地斗起嘴来。聊了一时,何书墨突然端正了几分脸色道:“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将那里修的差不多了,若是你可以下地走动,我们便早些搬过去,这山洞潮湿阴冷,养病修整都不相宜。”

钟离钰便也点了点头:“你主持着稍作收拾,明日便搬吧。”

何书墨领了差事,就站起身来忙着要去安顿外头的部下:“阿钰你养一养,我先去安排明日的事,”等何书墨走的不见人影了,呆在一边半天没说话的纯束才好奇道:“你们说要搬家,究竟是搬去哪里?”

钟离钰便逗她:“自然是搬去你家啊。”

纯束不信,白了他一眼,别开了头不理他。钟离钰这才解释道:“不是骗你,我早就命他们扩建了你家中那三间小屋,一来大家都有个落脚之处,而来若是有一天分别,我也算送你一座宅子,聊报了一点你的救命之恩嘛。”

这下纯束倒是喜出望外,这山洞住在里面黑便罢了,地面总是潮湿,还有好些蛇叔虫蚁,哪里有她那小茅屋舒服,当下也痛快地“诶”了一声,转头便要去自己屋里收拾些东西。急得钟离钰大叫:“姑奶奶,我也把我们的打算都告诉你了,你的许诺可不能不作数啊!”

纯束本来也是存着几分戏耍的心思,歪头看了他一眼,见钟离钰真有些急了,也怕他下床来要跟着自己,与他养伤更是不利,这才坐回床边哄他道:“既然你急着听,那我便讲完了再回去收拾好了。”

钟离钰这才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嘟囔道:“我还以为你打算托赖不讲了呢。”

不知为何,见平日里对部下指挥若定的钟离钰对她一副赤子心肠,纯束的心便软的要化成一滩水。她清了清喉咙娓娓道来:“我其实是巫山神女和二郎真君的后人,”见钟离钰面露疑惑,纯束便又解释道;“就是山鬼和二郎神的后裔。后来神女重新飞升,位列仙班,因后人都具备法力,神女就嘱咐后代世世代代镇守巫咸山,守护山中生灵。我母亲便是神女后人,后来无意间在山里救了我父亲——我父亲不过是一介普通农夫,上山砍柴时不慎摔伤了,为我母亲所救。”

钟离钰听到这里忍不住贫嘴道:“你父母的境遇倒是和我们很相像嘛!”

纯束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当作充耳不闻,继续讲她的故事:“后来他们夫妻恩爱便有了我,此后再也没有生育,不过对于母亲来说,我能传承她的法术便也足够。我跟着母亲日日修习,山中的精怪也都认得我们,有什么伤痛也会来找母亲,我们一家其实也就是这巫咸山的守护神。后来我十三岁时,父亲突然得了重病,母亲倾尽毕生的医术和法力也无力回天,为了下一世能和父亲再续前缘,她以此生所余的寿数、法力和所修功德,换了来生的情缘,我父亲去世那一日,我母亲便也跟他一起去了。”

纯束说到这里,仍是不免热泪盈眶,连钟离钰也神色肃穆、面露恻隐。纯束吸了吸鼻子,才续到:“于是便留下我一个照管家里和巫咸山,但是母亲从小便时时告诫,我乃巫山神女后人的秘密不能轻易被旁人知晓,若是有人心术不正,利用要挟,是会破坏俗世之间的平衡。因此我虽然什么都未曾想过瞒着你,这个秘密确实谨遵母命,不敢轻易告诉的。”

钟离钰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是随即又发问:“虽是守护这巫咸山,但我见你打入那头巨熊脑中的纹章却是令它痛苦不堪呢?”

纯束微微一笑:“自然守护者也不是任由山中精灵作怪的,比如那巨熊,生性残暴,杀生无数,心中又有恶念,逞勇斗狠,为了防着它再生事,自然要给他点惩戒。”

钟离钰好奇的毛病顿时犯了,他一边手里模仿着纯束结印的手势,一边好奇地问:“你对它使的是什么招数?”

纯束耐心道:“其实是封印,让它此生再也无法追捕猎物啖食荤腥,只能去林中寻些蜂蜜野果来充饥果腹。”

钟离钰听到这里仍不住哈哈大笑:“果然是神女后人,这番惩罚虽不致命,却比直接杀了那狗熊还要令它难受!”

一边说着,钟离钰似乎是终于反应了过来:“所以我的猎物也都是你给它们示警的!”

纯束一副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样子微微笑着:“当然,我既然守护巫咸山,自然不能让你杀这山中的生灵。”

钟离钰无奈,又抱了万一的希望问道:“所以我之前与书墨相约打猎...”纯束接道:“自然是什么也猎不到,又要空手而归了。”

她神情看似一本正经,却又含着微微的得意和捉狭,实在让钟离钰生不起气来。一时要恼不恼的样子,实在有几分可笑,最后只得赌气甩下一句:“早知道还不如下山去柳泉镇买几只鸡来的轻松省力!”

纯束有些好笑,又耐着性子哄已然躺倒,拿着被子蒙住头的钟离钰:“出了这巫咸山,你们爱把山上的野物都捉回去,我也是管不了了,且忍耐这几日吧。”

钟离钰听她说这话,猛地便把被子撤下来,转头盯着纯束:“不打猎我不在乎,我只是在乎...”后半句却又收住了不说。纯束奇道:“你只在乎什么?”

钟离钰打量着纯束的面容,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的严肃:“纯束,你应该明白我在乎什么的。”

纯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我真的不太明白...”钟离钰听她这样说,神情中带了几分释然的了悟、几分难抑的黯然,那说平日里灿若星子的眼睛,也只剩下一潭平静的、黑暗的静水,他说:“我明白了。”

纯束十分不解,不知钟离钰突然打什么哑谜,只是看着他黯然神伤,直觉自己也不该多问,于是只能站起身来,赔上了几分小心:“那我便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晚上再来给你上药可好?”

钟离钰的声音从来都是热情的、玩世不恭的,或是斩钉截铁的,纯束第一次听到钟离钰用这种平静又疏离的口气对她说话:“不用了,男女大防,在下不能坏了姑娘的清誉。”

纯束暗暗腹诽:她的伤口还不是钟离钰自告奋勇上的药,怎么这会轮到自己倒是矜持起来,又扯什么他们的男女授受不亲起来?但是见钟离钰神情委顿,似乎是深受打击的模样,纯束也不好再问些什么,思来想去,只能等晚上这厮的情绪过去了,再问他什么意思不迟。当下也只能默不作声,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己住的那间山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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