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一族,就算是明知唐军抽调兵马东下,除了防守之外。也根本无力发起对唐军的攻击,原因,就在于半年时间之内。 兵员损失太过惨重,粮草辎重,一时之间也补充不起来。这只昔日的恶狼,只有憋屈地窝在自己地盘。看看嘴边的肥肉,解解馋罢了。 魔门,也终于通过各种渠道。搞清楚了唐军调动的情况。 这倒是偷袭唐军,削弱唐军实力的好机会。只是,魔门人员,全都分散了出去。 闻采婷对波斯来的圣教,还没有完全控制住。婠婠和可儿,也是一到逻些城,就失去了踪影。 想到这里,假尼姑常真就感到,特别的愤恨。想调动人员搞一次偷袭,却连人手都凑不够。 最关键的是,据从龟兹城白清儿口中传出的消息。 “哪伙子白道人士,居然练成了一项绝世武功,这可不由常真不忌惮。自己耽于酒色,这身子都淘空了。要是再挨上哪个男弟子一掌,怕是就爬不起来了。”
假尼姑常真,打了个寒噤。算了,还是窝在洞中舒服。好酒相伴,时不时,掳几个壮男回来快活快活,多好。 休息了一夜,郭恪等十几个郭氏子弟,都精神抖擞地来到大堂前。 郭昕抽出一支令箭,“郭谦、郭豪听令!”
“在,”,两个小将一拱手,站了出来。 “你两人,各率二千五百精骑,杀进沙陀。有敢反抗者,不论军民,杀无赦。”
“遵令!”
,两个小将喜滋滋退了下去。 “郭令听令!”
“在,”,郭令一抱拳走了出来。 “带几个亲兵,到伊州和沙陀边境,找到李、杨两个都护,叫两人兵分三路,杀向沙陀!”
“遵令!”
郭令也转身离去。 急得郭恪等十多个半大孩子,抓耳挠腮,站立不安。 “居延守将听令,看住这帮屁孩,守好城池,便算你大功一件。”
“哼,本将自带一千亲卫,杀入沙陀!”
郭恪等人,傻了眼。“这、这就调派完了。大兄,我们呢,我们也是来上战场的!”
郭昕眼一瞪,“怎么,还嫌你们惹的事少啊!给我老老实实,在居延养着吧。”
郭恪等人,一缩脖子,再不敢答话。 居延方向,唐朝三路大军杀进了沙陀境内。 而在伊州城和沙陀边境上,李元忠、杨袭古、赵彦宾三人一会合。 便领着五万草原精骑,杀气腾腾来到了边界线上。 杨袭古一抱拳,“大哥,下令吧!再不去沙陀救人,大将军的胞弟,也是咱俩的兄弟,会有很大的危险!”
李元忠心里也急得不行,但是,这个北庭都护使冷静地想了一下。 “不行啊!得等到大将军将令才行!大军扎营休整,派出斥侯,飞奔居延见大将军!”
“遵令” 杨袭古、赵彦宾等,抱拳施礼。 “报,”,就在这时,一骑快马冲了过来。“报都护大人,居延城,大将军来信了!”
片刻功夫,郭昕派出前往回鹘的斥侯,就来到了李元忠等人面前。 “禀都护大人,小的前往回鹘,探望小公子。”
“哦,大将军有啥交待不?”
,李元忠急忙问道。 “这倒没有明说,只是大将军说过,灭沙陀全国。怕是传令的快马,已经在路上了。小的这就前往回鹘,几位大人,还是早做准备吧!”
斥侯说完,打马向回鹘而去。 这下,杨袭古有了出兵的理由。“大哥,下令出兵吧!”
李元忠略一思索,“令杨都护、赵将军,各率一万五千名精骑,分两路杀入沙陀。”
杨袭古和赵彦宾大喜,双手一抱拳。就高兴地整军去了。 留下五千精骑,沿线守住边境,防止沙陀王逃窜。然后,李元忠,也率一万五千骑精兵,杀进了沙陀。 两府之地的唐军,分六路大军,攻进了沙陀境内。一时之间,六个方向,都是烽烟四起。 “报,”,阿柔一路小跑,来到郡主花玲儿帐内。“禀报郡主,据回鹘斥侯来报。六路唐军,五万余骑,杀进了沙陀境内。”
“当真?”
,花玲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
,阿柔施了一礼,“这等军情,岂敢谎报。”
“好,真是太好了!”
,花玲儿喜形于色! “传令,千夫长莫里牙,封锁住边境。勿使沙陀国一人一马逃脱。我亲率五千精骑,杀进沙陀。”
郭孝等几个公子哥儿,以及北庭快马。这段时间,过得可是相当舒心。 每天,都有几百女兵,围住这些人,叽叽喳喳,打闹个不停。 这下,一听要打仗。这几个人急了,也管不了哪么多。跑到花玲儿面前,郭孝张口就来。 “大嫂,我也要去!”
花玲儿最初,听见郭孝喊自己大嫂。都还有些害羞,几天下来。 郭孝是喊顺口了,花玲儿也听惯了。反倒是有些喜欢自己这个小叔子了。 “你一个小孩子,战场上,刀枪可不长眼!”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说不是,还能碰见大兄呢?”
郭孝拉着花玲儿手臂,撒着娇! “好了,好了,去,注意保护好自己!”
,花玲儿拗不过郭孝,只好答应了下来。 七路大军,把沙陀一族围得是水泄不通。沙陀一族,所有人全算上,也才略有四万。 七路大军,兵马都不止这个数。沙陀国王一听见这个消息,吓得一下子,瘫倒在王座上。 嘴里还念叨着,“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克俭想了一会,突然大喊,“丞相呢,丞相何在?左右,快传丞相与将军贺赤到来。”
李克俭也不是个笨蛋,能在大草原上称王称霸的主,岂能是弱者。 稍稍用脑袋一想,就明白了。自己沙陀一族,在这几个月里,一直都在自家地盘中放牧、窝冬。根本就没有招惹过,任何一个民族。 有的话,也是前阵子。大将贺赤,截杀的间细了。 丞相骨咄俟和将军贺赤,匆忙走了进来。 “贺赤,你老实告诉本王。你前一阵子,截杀地是哪一个民族的间细?从哪里进入我沙陀境内?你盘问过没有?”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贺赤都问蒙了。 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扑通”一声,贺赤跪倒在地。 “奴才并没有亲自前去,只知是一伙中原客商。本以为是从吐蕃领地偷渡来的,所以,就派兵截杀。随后,奴才出兵,也没有追上。”
贺赤一说完,李克俭和丞相骨咄俟就明白。 “完了,这哪是啥客商。这一定是大唐朝,天可汗派出的使者。偷渡过吐蕃领土,放心大胆进入我沙陀。这有是我沙陀,和大唐休好的机会。这下子,你,你,完了。一定有消息传了出去,才惹得大唐动怒。七路大军,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