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泽微微抬手，“来人，去查。”

身边的小太监匆匆离去，这会子大殿里有了片刻的安宁。“你便是楚凝霜？抬起头，让本宫好好看看。”

慧贵妃娇媚的声音传进了楚凝落的耳中，她沉吟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给皇后娘娘，慧娘娘请安。”

楚凝落欠了欠身子，向着上面的二人行礼。慧贵妃脸上的笑意更甚，望着楚凝落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宠爱，“你怎知本宫是慧娘娘？”

楚凝落轻轻微笑，两个好看的梨涡绽放，“我来得时候听府里的人说过，慧娘娘温和随意，皇后娘娘端庄大气，所以是分辨的出来的。”

她又不傻，刚才慧娘娘分明是在帮夜凌寒，想来夜凌寒从前那样无礼，能帮他的也就只有慧娘娘了。皇后娘娘就更好猜了，后宫除了正宫皇后谁还敢用凤凰。慧贵妃顿时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真是乖巧聪慧，看来陛下这桩婚事当真是赐的好，本宫看着凌寒的气色都变好了呢。”

龙椅上的夜承泽面色变得温和了许多，“确实冰雪聪明，长得也是娇俏，甚好，不过……”夜承泽突然皱眉，神情复杂的看向了依然跪在地上的楚韩氏，“说来炎王妃倒是你的亲骨肉，怎么你会为庶小姐出头？”

顿时，殿中的几人全都紧张了起来，楚韩氏人轻轻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慢慢的直了直身子，“回陛下，霜儿是我亲生，所以难免也会被我教的纵容了些，此番我也只是怪夜凌寒擅作主张。至于霜儿我可是舍不得的怪罪的，想来霜儿定是不知情的，落儿虽不是我亲生，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总是不能偏袒了谁。”

楚凝落低着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话说的真好听，好人倒是都让楚韩氏当了，想必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了吧。“呵！”

楚韩氏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夜凌寒突然传来了一声很是不屑的声音。夜承泽面色微变，一抹冷冽显现而出，“凌寒，相国夫人毕竟是你岳母，不可无礼。”

楚凝落紧张的揉搓着两只小手，粉嫩的鼻尖也冒出了一层细汗。糟了，她怎么感觉夜凌寒好像要干什么，心里怎么这么不踏实。果然，夜凌寒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抬头看向了龙椅上的夜承泽，“陛下，我的岳母何时是她了？是不是呀相国夫人？”

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愣，地上的楚韩氏更是直接白了脸，“王爷惯会说笑，说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的。”

夜凌寒一只手撑着额头，嘴角的笑意渐深，“一家人？现在相国夫人知道是一家人了？可惜呀，本王与你并无任何关系。”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寒，顿时楚韩氏出了一身冷汗。只是她还是不太敢相信，夜凌寒真的已经知道了替嫁的事情。若是知道，难道他会帮着楚凝落那个死丫头隐瞒？她才不信。“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今日虽然面圣，也只是想给慕白一个公道，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不知你为何说出这些没有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