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郁姣什么也看不见。原本以为是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可是眨了一下眼睛,这才发现是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而手脚也被束缚起来,绳子是有弹性的,虽然不至于让她只能维持一个姿势躺着,可是四肢却也根本碰不到一起。她挣扎间已经耗费了很多力气,此时只能无力地张着唇喘息。就在她开始思考自己要如何逃离时,便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她的心脏缓缓悬起。【好涩啊啊啊啊,强制爱了吗这是?】【姣姣老婆被关小黑屋了,我梦寐以求的戏份啊~】【不行了,老婆别喘气了,绑着眼睛的样子真的好色,我不行了。】【一个个把你们给迷得,能不能有点志气,嘿嘿嘿……老婆舔舔~】【……】郁姣虽然看不见什么,但还是能够从脑海中看见弹幕。此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可是弹幕都这样说,瞬间让她脸红起来。随着脚步声逐渐逼近,就站在了她的身边。郁姣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张嘴,却又保持了沉默。“006。”
最后,她还是决定在脑海中找出许久没说过话的系统。“我在。”
006很快给出了回应。郁姣有些紧张:“这个人……是凌璋吗?”
006低低嗯了一声。“这场灾难,是不是跟他有关系……”郁姣说出这个问题以后,便许久都没有再听见006的回复。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她想要再问一遍的时候,才终于听见了006的声音在脑海中传开:“宿主,事实是什么样,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郁姣的心重重一跳,接着很快便感觉到有人靠近。知道是凌璋,她并没有躲,只坐在原地没有动。一只温暖的手覆上她的侧脸,有些粗糙的指节轻轻摩挲,灼热的视线即使隔着眼罩也让郁姣能够有明显的感觉。“不听话的小猫咪要怎么惩罚呢?”
郁姣感觉到他的呼吸铺洒在自己颈项,忍不住起了一背鸡皮疙瘩:“走、走开。”
她伸手想要推距男人,可是却因为手腕上被捆着软绳,根本没办法把人推开,搭在肩膀上的手反倒更像是攀附。恍然间,郁姣好像听见男人发出一声低笑。她眼眶一下子酸了。自己什么也看不见,而男人就像是把她当成了玩物一样,尽情看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呜咽,男人的动作微微一顿。可紧接着,却像是更加激动了。“以前用过的招数就不要再重复了,装可怜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话音落下,颈项边上落下了滚烫的吻。郁姣侧首想要躲闪,可是却因为身上无力直接栽倒了下去。背部接触床榻的时候,她的身体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果不其然,凌璋的动作顿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饶有兴致的说话声:“为什么?你觉得呢?”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或者说、在我发现自己女朋友脚踏三条船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做?”
郁姣大喘着气,眼泪逐渐湿润了眼罩。“我、我没有脚踏三条船,我也不是你的女朋友。”
“呵——”凌璋冷笑一声:“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几天以后,这里就会变成一片废墟,联盟控制不了会直接炸毁这里,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他的声音阴冷无比,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使者。郁姣摇摇头,此时一只手摸到床头,开始用手腕抵住床边,想要将上面的软绳给蹭下来。“我不要。”
原本以为自己的动作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曾想这一切落在凌璋的眼中是那样明显的意图。凌璋轻轻伸手扼住她纤瘦的手掌,缓缓与之相扣。洁白的床上,穿着黑色衬衫的少女双眸被黑色丝带束缚住,此时露出一截小巧的鼻尖,还有红嫩的唇。丝带被泪水浸湿,粉嫩的唇瓣微微抿着,无端透出一种清纯的凌虐感来。很久以前,凌璋就觉得郁姣像是美丽的娃娃,想要将她锁在透明的玻璃橱窗里。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完成这个目标了。漂亮的唇微微张开,呼吸带着淡淡的甜香,仿佛正在勾引着谁。凌璋用另一只手托住修长纤细的后颈,缓缓凑了上去。“你制造了这一切,难道就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吗?”
就在他要吻上去的一瞬,郁姣忽然缓缓开口。虽然双眸被缚,可凌璋却能够想象出她现在的表情。如果没有被丝带遮挡着,她肯定会露出天真又茫然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像是初见时一样……“凌璋,我都走不掉了,你跟我说说话吧。”
她的声音有些可怜似的,凌璋却没轻易放过她。他知道郁姣最害怕什么,最渴望什么,而现在却偏偏不让她如愿。“想要什么,就自己过来拿。”
说完以后,他便刻意朝着后面退。少女肩膀微微颤抖一下,唇角微微抿着,一副很可怜的样子。但未等凌璋离开,纤细的手臂便忽然拥住他的脖颈。紧接着,柔软红润的唇瓣颤抖着贴了上来,带着很明显的讨好意味。凌璋的心像是瞬间迸发出了火花,让他无端激动起来。扼住后颈的手缓缓用力,察觉到郁姣想要直接推开,他便反客为主地凑了上去。他的吻要比郁姣一触即分的蜻蜓点水热切许多。“呜……”【我的老婆!】【好涩涩,多来点。】【我真的每一次看这个反差都要笑死,别人都在逃命,主播怎么被boss关小黑屋了。】【没办法,就是这么有魅力。】房间内的气温逐渐升腾,郁姣的手不自觉抓紧了凌璋的衣角,唇齿中发出细小的呜咽声。凌璋的手也不老实,就在要乱碰的时候,郁姣没忍住抬起拳头在他肩膀上砸了一下。虽然没什么疼痛感,但还是成功让凌璋停住了动作。离开时,他伸手擦了一下郁姣的唇角,看见眼罩已经被浸湿索性便将其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