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坐下,气氛陷入了寂静当中。郁姣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此时索性便这么坐着。“……”气氛尴尬的不行,青竹此时没忍住转头看她:“圣女,你要下棋吗?”
中午的事情已经让郁姣够难堪了,这会儿连忙摇头:“我以后再也不敢下棋了。”
青竹没忍住笑了一下,这会儿没再开口。这么坐着气氛是挺尴尬,于是郁姣想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刚才说要离开一趟,是打算去哪?”
青竹的眸色闪动一下,此时没有开口,像是正在犹豫要不要说。“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
郁姣说着,露出了理解的委屈表情:“毕竟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你和我说也并没有用。”
青竹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这会儿转头看她一眼,只得轻咳一声:“我要去一趟祠堂,为新娘做祈福。”
郁姣眼眸微微闪动一下:“谁叫你去的?”
“府里的人。”
青竹这次并没有直接说具体。郁姣也知道不是自己该问的,此时点点头没有再说话。“那你去吧。”
“嗯?”
青竹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转头看见她表情正经时还有点惊讶似的。郁姣眨巴一下眼睛:“去呀,早去早回嘛。”
青竹又顶着她看了良久,像是终于确定了她是真的想要让自己去,这才缓缓站起了身。“好,那我走了。”
“嗯,拜拜~”郁姣冲着他挥挥手,脸上的笑容格外甜美。等到门被从外面关上的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开始思考起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等天黑了,我就立马出门!”
话音落下,她抬眸看向窗外,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而下一秒,外头发出了暴雨袭击的声音。一时间,四周电闪雷鸣,吓得她没忍住抖了一下。【等到天黑就出门,谁说的?】【这架势,出去就得被淋死哈哈哈哈。】【这气氛,也是很符合现在的情况了。】郁姣看见弹幕都是觉得她不可能出去的,此时便咬咬牙从边上取了一把伞,直接冲出了门。其实出去以后,她才发现没有自己在屋子里面看见的那么黑。这会儿雨很大,一下子就沾湿了她的裙摆和鞋子。躲来躲去的总是不舒服,最后反正都湿透了,她索性也没再躲藏,直接踩进了水洼里。因为不知道祠堂在哪里,所以她现在只能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找去。这府邸也算是很大了,她走到脚痛,伞还特别沉的压在肩膀上,让她有点走不动。而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看见一个院子里面出现了灯光。此时快步走进去看了一眼,总算见到了第一个人。那是一个中年男人,此时看见她以后脸上骤然露出惊愕的表情。接着便像是见了鬼一样,哀嚎一声便转身朝着屋子里面跑去。“诶——”郁姣微微一惊,此时快步追了上去。可是那人却直接将门给锁上,此时躲在了房间里。郁姣累得够呛,听见外头倾盆大雨发出的声响,忍不住抬高了声调喊一句:“对不起,我想问一下祠堂在哪里?”
问完以后,她便将耳朵贴在门上,生怕里面的人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但是她没有听见。可是里面却一直都没有传来声音。想到刚才那人看见自己惊恐无比的表情,郁姣心里有点奇怪。她长得有这么恐怖吗?正这么想着,她正要扛起伞转身离开,便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谩骂的声音。“妖女,滚出去!别待在我们院子,出去!”
刚才天上的轰鸣雷声正在酝酿,所以里面的声音在某个瞬间显得尤其清楚。郁姣听得一清二楚,此时脚步一顿愣在原地。没忍住转头朝着门内看了一眼,却看见那门忽然打开了一条缝隙。未等她反应过来,里面忽然伸出一只手,朝着她丢过来一个东西。躲闪不及,她一下子被打中了举着伞的手,此时倒退一步。“滚出去!妖女!”
郁姣惊愕地看着地上那个碎裂的茶壶,心里面是说不出来的情绪。而就在这时候,天边炸开一道响雷,面前的房门给重重的关上了。她很茫然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指头已经肿了起来,而伞也不堪重负地掉在了地上。好疼啊……【啊这……什么情况啊?我还以为是出来送情报的呢。】【想太多了吧,那人刚才就一直在里面骂了,难道没听清楚吗?】【心疼老婆,揉揉小手。】【唉,这剧情好像已经逐渐明朗了,我快要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都。】郁姣并没去看弹幕,此时伸手摸了一下被茶壶砸中的手,微微一动就感觉很疼。妖女、为什么是妖女呢?郁姣有点不太理解,这会儿皱着眉头俯身将伞给捡了起来,再次走进了雨里。如果真的像青竹说的一样,她是来这里为这些人祈福,可为什么他们会说自己是妖女呢?心中带着许多疑惑,也不知道顺着院与院的巷子走了多久,再度抬眸的时候便看见面前立着一道身影。她抬眸同那人对上视线,顿住了脚步。“师父。”
男人打着伞站在对面,衣摆被雨水沾湿,透出里面的黑色内衬,立在雨中像是一幅水墨画。“手上的伤好了吗?”
此话一出,郁姣的身体骤然一怔。她的手指逐渐攥紧。雨这么大,男人不可能看见她手指上微不可查的伤痕。所以他知道那天在竹林外面被划伤的人是自己。察觉到后,郁姣的脸一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而这个举动落入了男人的眼中,很明显让他十分生气。大步朝着郁姣的方向走了几步,等逼近到了跟前,郁姣才骤然反应过来:“你……要干嘛?”
“为师说过,会带着你一同离开。”
郁姣愣怔地抬眸,看见男人眼底的认真,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我也说过,我没有这么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