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烘炉熊熊燃烧,气息恐怖,弥漫着一股可怕的赤阳、炙热的气息,同时还有可怕的天道威压在澎湃,滚滚浩荡。有一种无上、无尽、无可比拟的大毁灭气息。所有的神皇都露出惊怒,盯住那口天道烘炉。啊!哭魂的脑袋依然没死,在天道烘炉的熊熊烈焰中,发出凄厉刺耳的惨叫,声嘶力竭,如同饱受无尽的折磨,熊熊燃烧,异常凄惨。“该死的,是天道烘炉,又是天道烘炉!”
一位天魔咬牙切齿,气的跳脚,大叫道,“宫主,快快收回天道烘炉!”
“是啊宫主,快收回烘炉!”
其他两位天魔也全都脸色铁青,跳脚大叫。高高在上的天道宫主,目光冰冷,浑身神秘雾霭缭绕,俯视着浩浩人间,“咄!”
他口吐真言,具有开天辟地之威。一个字体落下,便震得整个人间都在嗡嗡抖动。原本江道控制的天道烘炉竟直接开始剧烈摇晃,从他的身边冲天而起,就要冲往高空。江道神色一变,巨大的手掌早已经一把探出,爪子狰狞恐怖,瞬间抓住烘炉的炉脚,天罚之印运转,轰的一声,身上汹涌出无尽的天罚之力来。哗啦!整个天道烘炉瞬间被恐怖的雷罚之力所笼罩。原本天道烘炉还在向着高空冲去,但经此一幕,顿时整个天道烘炉的动作开始止住,不在继续前冲。这天道烘炉乃是自天道之中孕育的无上至宝。天道宫主自从得到此宝以来,从没有真正炼化过它,他最多只是在此宝之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能让自己的短暂的控制罢了。但现在天道烘炉一受到江道的天罚之力冲击,顿时从江道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和它同根同源的气息,故而再也不受天道宫主控制,转而亲近江道。咣!江道用力一抓,将天道烘炉再次稳稳地按在了地面之上,传来一阵阵清澈的金属声音。里面的熊熊真火还在不断焚烧。哭魂尊者的脑袋依然在凄厉的惨叫着,承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修炼到了他这种境界,不是说杀死就能杀死的。楚如狂被困在天道烘炉内这么久都不死,哭魂尊者同样如此。他虽然没有楚如狂那样强大,但是起码也能坚持数日之久。天道宫主眼看着天道烘炉渐渐失去掌控,顿时面色更为阴沉。“哪位道友,愿意拿下此子?”
天道宫主语气冰冷而又威严,高高在上,开口说道。诸天神皇皆是眼神冷漠,如光似电,俯视着江道。“小小畜生,竟能翻天!”
“一指碾死他算了,何必和他纠缠?”
“不要和他单打独斗了,一起出手,毁灭人间吧!”
“一只臭虫而已,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一道道冰冷的声音从上界响起。江道的心头顿时一沉,眼神冷漠。这群神皇准备要蜂拥而上了?他顿时露出冷笑,“还以为上界都是一群什么样的高手,居然全都是贪生怕死,藏头露尾的鼠辈,怎么?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敢和我光明正大一战?”
“人类,你不要狂,我们想要碾死你,和碾死一个臭虫差不多。”
一位神皇高高在上,声音毫无表情,“当年的守夜人与除灵人何其的辉煌,今日不一样尘归尘,土归土,差点惨死,你和他们相比,差得远了!”
“是吗?若是这样,为何不敢与我一战?”
江道冷声说道。“何须与你一战?”
那位神皇语气冷淡,“你,早晚都是死人,本尊不屑与死人一战!”
“说到底还是怕了!”
江道冷笑。“随你怎么说,你只需要知道,当年的守夜人和除灵人都已经全灭,你和他们比,远远不如。”
那位神皇语气冷漠,“各位道友,不用再浪费时间了,一起出手吧,抹平了人间,咱们好前往无尽界海!”
“早该如此了,何须和他们独斗?”
“不错,出手吧,早点抹平,好尽快离去,多看这里一眼,本座都觉得恶心!”
一群神皇面无表情,肆无忌惮的开口。“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通道一同出手,绝灭此界!”
天道宫主高高在上,声音冰冷,回荡天地,彻底宣判了此界的命运。众多神皇全都露出残忍之色,不再多言,纷纷抬起手指,向着下方点了下去。嗤嗤嗤嗤!一道又一道恐怖的霞光从他们的指尖冲出,浩浩荡荡,化为一道道恐怖的长龙,霞光炽盛,向着整个下界区域汹涌而来,威力恐怖,铺天盖地,整个下界都似乎在颤抖。江道神色一变,露出惊怒,想也不想,连忙将天道烘炉打出,浑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全部涌入天道烘炉。轰!整个烘炉之内顿时爆发出了滔天的阳光,惊天动地,如同无尽的岩浆,向着高空席卷而去,将漫天可怕的能量光束统统接住。“前辈!”
江道发出大吼。楚如狂瞬间张开双目,如光似电,巨大的身躯猛然间出现在天道烘炉之下,手掌直接狠狠拍在天道烘炉上,顿时整个天道烘炉的威力被瞬间催动到极致。轰隆!更加可怕的金色光芒向着高空冲出,同时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璀璨符文,到处飞舞,每一道符文都似乎变成了一轮轮可怕的太阳,冲向诸天神皇打过来的可怕能量。“江道,快去祭台,这里有我!”
楚如狂开口低喝,将自身力量催动到极致。作为老牌除灵人,他的身上同样传承有天罚之印,此刻以天罚之印催动天道烘炉,光芒恐怖,气息浩瀚,正在竭力的抗衡诸天神皇。浩浩荡荡的可怕能量,简直想要摧毁一切有形之质。可怕的能量气息,让那些观战的神王、神灵全都惊悚无比,各个露出骇然。每一个神王、神灵都从头到尾的感觉到惊骇。这样的能量哪怕溢出一丝也足以将他们彻底毁灭。“好,前辈当心!”
江道一咬牙,撤去真气,身躯一闪,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神庭祖地的祭台之处狂冲而去。呼啦一下,几乎几个起落,他便已经再次出现了那座巨大的祭台之上。刚一落在祭台上面,便听到第一口铜棺之中传来低沉的轰鸣,轰隆隆作响,如同山呼海啸,又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声音大的吓人。“前辈,情况有变,诸天神皇要灭绝人间...”江道连忙来到铜棺近前,向着铜棺内部传音。铜棺之内声音轰鸣,轰隆隆震耳,如同闷雷一样。江道脸色变幻,再次开口,“前辈,你现在能出手吗?诸天神皇要灭绝人间,楚前辈和晚辈将要抵挡不住了...”“好,好,我听到了。”
铜棺之内传来晦涩而又可怕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恐怖的轰鸣,道,“我只有一刻钟的清醒时间,一刻钟后,你要敲响镇魂钟,将我召唤回来,若不然我一旦迷失,将会不分敌我,大开杀戒...”“镇魂钟?可是镇魂钟在哪里?”
江道连忙开口。“镇魂钟,我马上会交给你,我,要出来了!”
轰隆!声音落下,整个铜棺的棺盖突然掀开,一股难以想象的恐怖气息瞬间从整个铜棺之内爆发而出,滚滚澎湃,如同无尽火山在喷涌,伴随着无尽魔气,天摇地晃,日月无光。整个神庭祖地都在这种恐怖气息下剧烈晃动。吼!伴随着一阵阵恐怖大吼,一道惊天动地的魔影直接从铜棺之内快速冲起,迎风变大,浑身上下伴随着滔天的阴森气息,如同盖世魔主重临人间,又像是太古天魔,怒吞天下。可怕的魔啸声音震耳欲聋,开天辟地,似乎足以摧毁一切。呼啦!这道恐怖魔影快速消失,向着外面狂扑而去,一边扑还在一边迅速放大,气息滔天,而就在他冲出去的刹那,一口青铜色的古钟被他扔到了江道的近前。赫然便是镇魂钟!轰!一刹那,整个黑暗的高空瞬间崩碎了。原本由封界旗封印的高空直接被吴道撕得粉碎,他恐怖而又巨大的魔躯,穿越一切时空限制,太过恐怖,身上一般都是浓密的红毛,另一半则是乌黑的魔躯。刚一出现,便让诸天神皇齐齐色变。“什么东西?”
“什么人!”
“快闪!”
吼!吴道再次发出一道惊天动地的魔啸之声,滚滚震耳,贯穿了无尽时空,颠倒了六道轮回,巨大的嘴巴如同化为了恐怖的地狱之门,直接向着一位最近的神皇狠狠吞了过去。“你要干什么?各位道友,快助我!”
那位神皇发出惊慌大叫。同时身上迸发霞光,双手轰击,开始不顾一切的向着吴道的身躯狂轰而去。所有的能量轰出,统统自动的溃散。吴道身上的阴森与寒气太过炽烈,半边身子的红毛更是异常的恐怖,还没有真正接近那位神皇,这些可怕的红毛与不详便已经率先侵袭到了他的身躯,让他的身躯也瞬间爬满红毛,传来冰森可怕的感觉。啊!那位神皇直接发出惨叫,身躯一瞬间开始异变,密密麻麻。他接近的进行抵挡,同时手中的杀术也变的更为恐怖,但还是被吴道的血盆巨口狠狠咬中。噗嗤!血光迸溅,狰狞而又可怕。吴道的盖世魔躯如同化为了惊天巨魔,血吞天下,一口便将神皇级强者狠狠咬在了嘴巴中,疯狂地吞噬起对方的一身本源。“放肆!”
“杀了他!”
“放开凌道子!”
“杀!”
诸天神皇纷纷惊怒,发出厉喝,向着吴道的身躯疯狂地轰杀而去,诸天神皇一同出手,场面简直如同灭世,令人惊骇而又畏惧。连带着天道宫主也是目光一寒,射出可怕的光束。“是你,你还没有死!”
天道宫主的眸子异常可怕,浑身上下气息汹涌,杀机几乎按捺不住。即便吴道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位恐怖的劲敌!这是当年的那尊帝刹圣体!“杀了他!”
天道宫主开口暴吼。嗤嗤嗤嗤!他五指张开,直接从掌心中冲出无尽的神光,浩浩荡荡,向着吴道的身躯笼罩而去,每一道神光都恐怖莫测,几乎有灭世之威。吼!吴道的身躯恐怖而又可怕,盖世魔躯充满无尽可怕的威力,嘴巴中还在死死咬着那位神皇的身躯,将其一身本源吸去了九成之多。轰轰轰轰轰!万千杀术轰在他的身上直接发出一阵阵恐怖而又沉重的轰鸣,但他的身躯便如同一座亘古不拔的太古神岳,任由诸天神皇的各种轰杀,根本没有受伤的征兆。他身上的红毛与黑气相互交缠,浓郁的不祥之力四处汹涌,每一种不详都足以毁掉一切。“你们这些杂鱼,都是你们害了我,都是你们害了我啊...”吴道的声音恐怖而又巨大。一双恐怖的眸子直接化为了猩红之色,如同成为了两轮可怕的血月。他直接撕碎那位凌道子的身躯,盖世魔躯狂野的冲过,突破一切攻击和时空的嘴巴,嘴巴大大张开,浮现出四根尖锐而又巨大的獠牙,向着第二尊神皇狠狠扑了过去。任由各种杀术向着他的身躯轰杀而去,他的身躯就像是真真正正的金刚不坏,始终没有任何动摇与晃动。第二位神皇发出惊恐的大叫,身躯瑟瑟发抖,不顾一切的向着后方狂退。这一刻,他真真正正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吴道,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天道宫主,快来救我!”
那位神皇开口大叫。噗嗤!狰狞而又可怕的獠牙直接狠狠咬在了他的脖颈上。吴道巨大的魔躯直接狠狠扑中了他的身躯,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身躯在疯狂地吞噬着他的本源。啊!第二尊神皇也直接凄厉的惨叫起来,声嘶力竭。整个身躯都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与暗淡。似乎体内所有的生机和命能都在快速的向着吴道的嘴巴中狂涌而去,他的身上被红毛侵染,很快密密麻麻长出了无尽的毛发,声音更加的惨烈与绝望。这一刻,他就像是彻底失去了对生命的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