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戎赫几步绕开她,走向陆商枝,挑眉问:“你要赶她走?”
陆商枝揉着发麻的手,大方点头:“是我要赶她,你想怎么样?”
她坐在床上,长发如瀑倾泻,半眯的眼眸盯住傅戎赫,隐隐含着警告,却没发现身上袍子已经散乱,大片春光乍泄。傅戎赫微微翘唇,炙热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对楚落葵道:“我还需在这里待上一阵,先让赵歌送你回宫吧。”
楚落葵愣住,见他对自己的伤不闻不问,一狠心咬破嘴唇,吐了一大口血出来:“赫哥哥,我不想离开。”
傅戎赫终于看她,皱眉道:“你先回房吧,一会儿我去看你。”
楚落葵暗自窃喜,临走时还装模作样的替陆商枝说了几句好话。彰显自己的大度。陆商枝面色冷到极点,不屑地呸了两口。傅戎赫在她身旁坐下,无奈叹气:“瞧你给她打的。”
陆商枝瞪着他:“你心疼了?”
“我确实心疼,疼你的手。”
傅戎赫握住她发红的手轻轻揉着:“我在门外都听见了,在边关青莲也是这么陷害你的吧?”
“已经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陆商枝垂下眼眸。傅戎赫心头涌上愧疚,猛地将她拉进怀里:“阿枝,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你受的那些委屈,我全都给你补回来。”
陆商枝将头靠在他胸膛上没有说话,其实她受的那些委屈根本不算什么,唯有失去的那个孩子,将是她永远的心结,如何补偿都无济于事。过了良久,陆商枝抬头,将楚落葵说的事一字不落告诉了他。傅戎赫揽着她冷冷发笑:“怕是辰王自己居心不良,妄想一下除掉我和太子,想的也未免太过天真。”
“那你要怎么应对?如果迎娶楚落葵能帮你摆平辰王,我不会闹。”
陆商枝咬唇,说出这话心中并不好受。傅戎赫勾起她的下巴,深邃黑眸幽幽看她:“我还没无用到要靠女人摆平谁,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让我娶别人这种话。”
陆商枝仰视他英俊面容,低低应了一声,心头悸动生波。晚些时候,他去了楚落葵房中,说要先送她回京。陆商枝闲来无事想去看看挽南,在院中碰见楚少锦,便问了辰王一事,与他一路结伴而走。挽南正在扎马步,几日不见他黑了不少,咧开一口整齐白牙唤阿姐,眉眼之间多了几分爽朗。陆商枝正待与他说些体己话,邱谷云不咸不淡的声音插进来:“徒儿,我不是说了吗,训练的时候不能分心。”
挽南应了一声,向陆商枝投去抱歉的目光,板起脸继续扎马步。邱谷云从木屋里出来欣慰点头,转脸看向并肩站在一起的陆商枝和楚少锦时,立刻换上一副鄙夷表情:“水性杨花。”
“你说什么?”
陆商枝立刻被点起怒火,瞪着他质问。“你身为我徒儿的妻,不知检点与别的男人走的这样近,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楚少锦伸手挡住要上前理论的陆商枝,温和解释:“邱前辈,我与陆姑娘只是朋友,您老千万别误会。”
邱谷云冷哼一声,根本不看他,只对陆商枝道:“取血的事我徒儿告诉你了吗?”
陆商枝冷脸拧眉:“取什么血?”
“我翻阅古籍,查到用心爱女子的心头血为饵,可以引出我徒儿体内蛊虫,你若想救他,回去取一碗心头血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