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带着妻子从医院里回来,在医院里面的检查结果是……没有任何异常。可没有任何异常,又怎会一直昏迷不醒呢?无奈之下,他只能花天价邀请了京都最有名的李医生。这李医生今年六十上下,将自己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医术,中医西医都有着极深的造诣。现在李医生刚出发,预计明天早上就能抵达苏家。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苏雅欣带着顾风推门而入。刚进门,苏雅欣便扑到床边。“爸,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不知道,我也是被管家从公司里面叫过来的,我回来的时候你妈就已经昏迷了。我刚带着她去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但医院那边给的结果是没有丝毫异常。”
苏烈忧心的说道。能查出来的毛病,只要不是绝症,那都没什么好怕的。怕就怕这种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毛病。“这是你朋友?”
苏烈这才注意到顾风,虽然参加过那天王家举办的晚宴,但他并没有怎么去注意顾风。云川很多富豪都有些迷信,忠心于风水之学,将周法师奉若神明。这些人也都认识顾风,甚至不少还有心交好。只是顾风一不收礼,二也不愿意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所以全都推脱了而已。而苏烈并不属于这个圈子的人,比起风水玄学,他更相信努力才能改变人的命运。所以他对顾风也不熟。“对,他是顾风。”
苏雅欣介绍道。顾风站在床边,一只手在身前掐算着,嘴里喃喃念叨不已。苏母的生命线已然摇摇欲坠。可单凭看的,他也看不出这苏母身上发生了什么。“顾风?就是那个云川新来的风水先生?”
苏烈的语气瞬间冷了几分,自己的老婆昏迷不醒,这小神棍现在来到自己家,无非就是想胡言乱语的骗些钱罢了。“顾先生,小女提前没说顾先生要来拜访,礼数上有不周的地方,还请包含。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妻子卧病不在床,还请你改日再来吧。”
苏烈开口下了逐客令。虽然看不上顾风,可他也知道顾风和蒋家关系十分要好,和那群弱智奉若神明的周法师关系也不错,不少富豪上赶着要巴结人家呢。哪怕是看不上,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苏先生,我刚才看了一下,苏夫人的命格十分凶险,生命线也很是微弱,恐怕快不行了。但仅凭看,还看不出来苏夫人怎么样了,能让我上前把把脉吗?”
闻声,苏烈的脸色很是难看。果然不如他所料,这家伙根本就是来骗钱的。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没有必要因为这种小事和顾风翻脸,但这小子竟然口口声声说自己的老婆命不久矣。士可忍,孰不可忍!“闭嘴!”
苏烈暴喝一声,这一声把站在旁边的苏雅欣都吓了一跳。她父亲一直是一个性格很是温和的人,从来没有见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你平时招摇撞骗也就罢了,甚至我可以陪你玩玩你那些所谓的游戏,但是拿我夫人的命开玩笑?呵呵,你的胆子挺大啊,是被那些将你这种人奉若神明的蠢货惯出来的吗?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
几个苏家保镖面面相觑,他们平时都是跟在苏雅欣身边的,知道大小姐和顾风关系很好。但这可是家主的命令。“爸,顾风他是真的有本事的,您就让他看看吧。反正不过是把脉而已,如果他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再把他赶走也不迟。”
关键时刻,苏雅欣上来打圆场。苏烈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这种时候,她竟然帮着一个外人说话,而且还是一个神棍。不过苏烈终归还是不忍责备爱女,轻叹一声,“好,只是把脉的话……去吧,我给你十分钟。”
闻言,顾风上前一把抓住苏母的手腕。他不敢浪费丝毫时间。多浪费一秒,苏母存活的概率就少那么一分。顾风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苏母的脉搏。几分钟后。他猛的睁开眼睛,双手一摸,手上出现了几根银针,还没等苏烈等人反应过来,几根银针就全部刺入到苏母体内。与此同时。苗儿推着她的小三轮,慢悠悠的走在一个巷子里。她的周围都是平房,大部分看上去都有一种年久失修的感觉。整片区域里面没有几个人,只有苗儿这一个娇小的人影。突然之间。一道黑影在旁边一闪而过,苗儿也同时停下了身形。“呵呵,警惕性不错嘛。已经等了你那么长时间了,迟迟都没有什么消息,是不是不行啊?”
黑影从旁边缓缓走出,竟是沈天意。苗儿瞥了沈天意,冷冽的气息从苗儿身上漫出,哪儿还有一丝娇弱之感?“沈天意,你还好意思说?当时如果不是我把你救回来,你已经被人家捉去了。我们已经说好了吧,在我行动的时候,你不许有任何干扰。现在,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每天去找他麻烦的人是怎么回事儿吗?”
这苗儿的声音中气十足,好像是换了一个人的声线一般。“这件事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那号称可以让任何男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地煞媚术,对顾风那是一点用都没有。不是说三天就可以让顾风彻底沦陷吗?三天又三天,这都快一个星期了啊大姐。”
沈天意一直与苗二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不再往前一步。仿佛对苗儿十分忌惮。苗儿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她呵呵一笑。这一笑,不再是那种羞涩的微笑。而是那种鄙视到骨子里的讥笑,但正是这样的一笑,却带给人一种妖到极致的美。沈天意的身形一顿,连忙后退两步。“沈天意,如果没有别的要说的,你可以走了。对了,让你手下的人安分一点,你的人牵着他的鼻子到处乱跑,我根本见不到他。这种情况下,别说三天,就是一个月我也搞不定。还有,告诉师傅,不要逼得太急,我还需要时间。就因为急功近利,我今天下午的行动差点出了岔子,如果不是因为他蠢,恐怕早就发现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