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中年管家就给两人送来了两套衣服。顾风一眼便看出这衣服的料子都是好料,而且外观十分高贵上档,穿出去绝对不会给胡家丢脸。白家,白家大堂。在宽阔的大堂中,十几个白家直系按照身份排位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这些人里面赫然就有白靖文和白靖武。坐在首位的是一个和白靖文有着七分相像的中年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长杆旱烟,吧嗒吧嗒的不停抽着。不知道他已经抽了多久了,整个大厅都环绕着一股呛人的烟味儿。在他面前,有一个纯金制作的大金钵盂,这钵盂足足有半人高,烟灰足足装了近一半的体积。将烟枪里的烟丝抽完,中年人把烟枪一甩,狠狠在金钵盂上砸了三下。“当,当,当!”
这清脆的响声,震得在场的所有人身子都颤了三颤。旁边站立的女人立刻给他塞上了烟丝,重新点上一杆烟,中年人又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这中年人便是白家的家主,白震天,在白家外堂有着绝对的权威。这震天一怒,场上的人都跟耗子一般缩起了脑袋,只有白靖武偷偷低头轻笑两声,眼睛不停的瞄向他的哥哥白靖文。“说说吧,靖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刚开始我任你胡闹,想着让你正点儿脸面。可你这脸面没挣着,反倒是给咱白家脸上抹了一层灰。招惹你的两个人,一个被灰家护着,一个被胡家护着,你堂堂白家继承人,竟然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不敢放屁也就算了,当时别夸下那么大的海口啊!现在倒好,整个青州都知道,你让他们三天之内跪在白家道歉,可现在呢,几天了?人呢!”
白震天呵斥道。他越说越怒,手上的烟枪都要顶在白靖文的脑袋上,上面还燃着烟丝,只要点在白靖文头上,那必然是一个烟疤。白靖文可不敢动,旁边的中年人连忙帮白靖文挡开烟枪,道:“大哥,这件事也不怪靖文,怪就怪那胡家,胡家事事与我们作对,可偏偏不是什么大事儿。暗堂里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出手,我们外堂也弄不过他们,遇到这种事儿只能退一步。靖文说那句话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他们能被胡家拉拢过去。”
闻言,白震天脸色缓和了几分。“呼……算了,老三说的也有道理,白靖文,这次的事可以就这样过去,我也不会再追究你的问题。但是一个星期后的拍卖会,你必须要将那地契给买回来,这个任务可是再简单不过了,如果你连这个任务也能搞砸了……哼。”
白靖文脸上满是苦涩,哪里还有之前那副高冷总裁的样子:“爸,暗堂里的人只给我拨了四十亿。按那地契的最低估价也有三十亿。青州五家的人可都盯着这福地呢,万一有人出价高于这个数……”白震天的眼睛一瞪道:“那你就拿自己的钱垫上!你不是一直说你的产业发展的都很好吗?还跟我说马上就能通过暗部的考核。既然发展的很好,那十几亿总是能拿得出来的吧?”
看父亲这幅样子,白靖文顿时不敢说话了。十几亿他倒是能拿的出来,只是他的全部身家也就那么多。他的集团发展的虽然不错,但远没有他吹嘘的那么好。他们白家的暗部跟胡家庄园差不多,想要进入暗部,最基础的要求便是身家三十亿,他连这最基本的要求都没有达到,更别说之后了。如果因为这次拍卖将身家拿出来,那他完成考核就更是遥遥无期了。“好了,这次密会就说这么多事儿,都散了吧,白靖文,你给我留下。”
白震天一开口,众人连忙起身离开。家主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愿意留下触他的霉头。白靖文留在原地等待审判,白震天依旧吧嗒吧嗒抽着烟枪。等他抽完了之后,将烟枪里的烟丝倒掉,对着白靖文说道:“儿子,给我点一杆烟。”
白靖文连忙给父亲点上一杆烟,白震天重重地叹了口气,反而是讲起了道理:“哎,虽然我是暗部长老之一,但进入暗部这种事情,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这次的地契在各家看来虽然重要,但最终的成交价也绝不会超过五十亿,这张卡你拿着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是二十亿,你就别再动你自己的钱了。哎,记住,之前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放平自己的心态,不要再被这件事所影响。你已经很大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有自己的决断,尤其是在取舍这方面。有的时候,面子就是个虚的,该争的面子可以争。那些不该挣得面子,千万不要钻牛角尖儿。不然,最后你会失去更有价值的东西,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