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老师得到她的首肯之后,迫不及待地宣布了季烟的名字。顿时引起了一阵粉丝的狂热。季暖几乎是在哪里都听得到自己的名字,不过她并未骄躁,而是专心致志地学习。就这样,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年。傅瑾臣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领带。“这次的傅家宴会,名单我们已经整理好了,不过音乐家那边还没有定下来。”
助理站在不远处,毕恭毕敬地说道。“给我看拟定的音乐家。”
傅瑾臣淡淡地伸出手。时间的过去让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凌厉,冷漠的气息几乎是要让人喘不过气来。助理似乎是都想不起上一次看到自家傅总真情实意的笑是什么时候了。他将名单立即递了身躯。傅瑾臣看了一大串英文名字,却看到了夹杂在里面的中文名……季烟。助理注意到他的视线停顿,立即说明道:“这位是近几年在音乐节崛起的人物,制作了不少的钢琴曲,是国外家喻户晓的音乐家。”
傅瑾臣压根没听进去这些解释,他只是有瞬间的恍惚,他错将季烟的名字看做了季暖。可那个女人自己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要她了。”
傅瑾臣收回视线,点了点后,朝着外面大步走去。助理闻言,立即吩咐人向季暖拟定了邀请函。季暖收到这封邀请函的时候,傅家的宴会就在明天了。她看到了落笔的傅瑾臣的名字,还是熟悉的凛冽笔迹,一如他那个人。“想好要回去了吗?”
言墨就坐在她的旁边,将季暖的神情尽数收入眼底。“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季暖说着,指尖摩挲着邀请函的尖角。“我今晚就启程回国。”
她弯了弯眼眸,朝着言墨张开了双臂。言墨见状,也随之张开了双手,季暖上前抱了抱他:“言墨,谢谢你这两年多对我的照顾。”
对方对自己可以说是有知遇之恩。如果没有言墨,就没有今天的她。言墨看着她满眼自信的模样,不得不说季暖可以说是有了脱胎换骨的转变,与曾经那个被人伤的遍体鳞伤的女人截然不同。让别人来看的话,根本想不到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人会遭受过那样的待遇。“希望你能成功。”
言墨的喉头微动,带着真情实意的思绪。“我会的。”
季暖这些年唯一没变的就是她的坚定。她的每一天都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和崔妈而活的,她是一定要给他们报仇血恨。言墨看着她上楼收拾行李的模样,怀里似乎是还残存着季暖的温度。他抬手摸了摸鼻梁,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跟人拥抱了呢。他分明是有洁癖怕脏的。果然,和别人住久之后,自己也受到改变了吗?言墨莫名有些烦躁,朝着实验室走去了。等季暖正式准备离开的时候,本想说声再见的,可看到实验室紧闭的大门,她一贯地不去打扰,只能按照惯例扯了张便利贴贴在上面。季暖上了飞机,大半的人视线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更是有些男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搭讪。季暖对这些视线熟视无睹,她戴上眼罩准备在飞机上好好休息。有些事情回国之后,就得好好有个了解了。到时候可不一定会有休息的时间。等几个小时后是,她踏上了熟悉的土地,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浑身是伤。季暖婉拒了身边人要联系方式的请求,不急不慢地朝着外面走去了。她入住了市中心的酒店套房,泡澡的时候看着平板上国内的新闻。花边新闻上季清溪和傅瑾臣的样貌被照得清清楚楚,两个人占了大半的版面。季暖的嘴角微微勾起,这两个人居然还在一起呢。她的指尖落在季清溪的那双眼眸上,她可没有忘记这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此时在家的季清溪忍不住连连打喷嚏。季夫人在旁边见状,立马担心道:“是不是感冒了?要不就别穿这么露的礼服了?”
“这怎么可以!”
季清溪死死的攥住手中的礼服,这全世界可只有两件的,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定要在宴会上大放光彩才是。“可傅瑾臣没有邀请你,你如果这么不请自去,是不是有些……”季夫人面露犹豫。旁人都以为季清溪和傅瑾臣的关系不错,误以为两人是恋爱关系,但作为知情人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傅瑾臣和季清溪的关系在这两年可以说是跌入了谷底。如果不是那层救命恩人的关系,傅瑾臣只怕是早都受不了赶她走了。季清溪闻言,眼神也不由得变得愤恨。她原本以为季暖那个贱女人死了就万事大吉了,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个结果!傅瑾臣待她甚至是不如季暖在的时候。“瑾臣私下不允许我的接近,我必须在这些场面在他的身边,免得别的小贱人趁虚而入。”
季清溪咬牙切齿的说道。花边新闻上那么多她和傅瑾臣的绯闻,全靠她单方面的努力,让大家都误以为两人是一对。否则那些其他家的大小姐早就对傅瑾臣出手了。据季清溪的了解,甚至是有些人虽然误以为傅瑾臣是在和自己谈恋爱,但是还是对傅瑾臣起了歪心思去勾引的!这可是把季清溪那边气得不行,可好在傅瑾臣对待这些女人只有一句话:“我有妻子。”
旁人以为说的是季清溪,还猜测过两人是不是隐婚了,可只有季清溪知道,傅瑾臣说的是季暖!所以说季暖那个贱货为什么死了都还要挡住自己的路!季清溪气到不行,只能想方设法的在傅瑾臣的面前混脸熟,企图将对方的心给找回来。而宴会的时间转眼就到了,季清溪穿着露肩的礼服等待在车上。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等傅瑾臣下车的时候,她立马快步走了过去:“瑾臣,好巧啊。”
傅瑾臣见到她,眉宇之间的厌烦一闪而过。别以为他不知道季清溪的小心思,她无非是想让旁人以为他们是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