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她是壁虎吗?”
断崖下。不仅仅是朱雨,其他队的女队员们也齐刷刷的抬头看向了最前面那一道身影。在场人都被惊到了。她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身影熟练的抓着绳子往上爬,明明这陡峭危险,她却像是如履平地。这简直……太震撼了!施盼这一举动,也给了其他人莫大压力,都在拼命的往上爬。“她真的很神奇。”
朱雨发自内心的感叹。以前她事事都想争第一,也理所应当的认为第一就该是她。但自从施盼来了之后,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施盼的实力比她高出太多了。之前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也随着施盼强大的实力消失。包丽婷的脸色难看又沉重。她也没想到,施盼攀爬会这么厉害。哪怕她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施盼最先登顶。她把绳子放了下来。朱雨和剩下的人开始一个个往上爬。过程很艰难。由于悬崖很高,对体力和毅力都是巨大的考验,每往上爬了一段距离,许多人的体力跟不上往下滑,手掌心被绳子磨破,钻心的痛传来。在顶端的施盼往下看。她的视力超好,方圆目光所企及的地方都能看透。观望片刻后,她开始起身在附近找下去的路。重生以来,现在的身体体力比上一世还要好。上一世当她混了十多年后,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了,哪怕作战能力不逊色,但体力始终有些欠缺。而现在还不到十九岁,加上在重生以来的一年时间里,她每天都有训练,现在体能也完全跟得上。下面的包丽婷等人还在拼尽全力向上。终于。爬上了山顶后,几个人毫无形象的瘫坐在了地上。缓过劲,包丽婷见施盼面色不改,甚至还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站在一边,似乎就她们狼狈,心里顿时有些恼怒。“你为什么不帮我们拉绳子?你明明可以帮我们更快上来。”
“怎么?我是你爹还是你妈?饭都喂到嘴边了,你还怪我不嚼碎了给你?”
施盼睥睨着她,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包丽婷被她噎住了,但心里也知道如果不是施盼,她们现在可能还没上来,也只得小声腹诽两句。其他队员还没完全上来。她们趁机进行了休整。“施盼,你看我。”
最后爬上来的董香如喊了一声,然后伸出了双手。几人看去。董香如的双手掌心血肉模糊,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见她手上的伤,施盼眉头一拧,道:“开局就弄成这样?”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伸手去打开军旅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瓶消毒水和一支药膏,还有一卷纱布。看到这些东西,朱雨几个人都有点傻眼。“你这些东西从哪里弄的?”
这次是在野外比赛,他们背包里甚至不允许带食物和水,连压缩饼干都没有,以至于现在口干舌燥都只有忍着。但施盼居然有绷带和药!施盼头也没抬,她一边麻利的去处理董香如的伤口,一边说:“自己准备的。”
这是习惯。没有吃的可以就地取材,但没有药品不行。董香如乖乖的伸出双手,任由施盼操作,很快,双手掌心上包上了薄薄一层纱布。“你还会医术?”
朱雨好奇的问。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看向施盼眼神里的崇拜都快冒出来了。“懂点皮毛。”
把东西又收回到了包里。旁边的包丽婷却也伸出了双手,理直气壮的说:“我也受伤了。”
施盼扫了一眼她仅是破了层皮的掌心。“这点伤?你再晚点伸手,伤口都要愈合了。”
“噗……”一边的朱雨几个人憋不住,面对包丽婷瞪过来的眼神,转到了一边笑。等所有小队都攀上崖顶后。下一项目又开始了。泥潭擒拿比赛。满是泥水的潭里,看的一众女队员都开始有些抵触了。但没人敢反抗命令。等一场比赛下来,所有人全身都裹满了泥浆。施盼站在泥潭中,屹立不倒,哪怕浑身黏黏糊糊,她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更没有一丝嫌弃抱怨,一个接一个的女队员近身发起了攻击,她全力还击。小队里朱雨四人都输了。就她一个人还是撑着。泥潭过后,又是潜水比赛……每一场比赛都不容易,所有人都得全力以赴。一整天下来。所有人脏兮兮的坐在地上,又累又饿,像是随时都能睡倒。袁队站在前面。“全体都有!”
听到这命令,所有人都强撑着爬了起来。“现在开始夜徒三十公里!”
“啊……”没有饭吃还要在夜里徒步三十公里。惨!太惨了!有许多人怨声载道。她们入队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野外比赛,实在是吃不消。见她们敢反抗了,袁队厉声喝道:“这才第一天就不行了?我告诉你们,接下来的六天,只会越来越难!”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头上。她们还在想着快结束,没想过真要实打实比完一个星期?有人甚至已经在后悔了。当兵真的太辛苦了,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点苦都吃不了,你们还想上战场?谁要是不想继续的,直接退出,不用待在特战队了!”
袁队直接放了话。声音也渐渐变小了。没有哪个特战队员不想做兵王。特别是她们女兵。历来的兵王基本都是男性,但是她们也想,她们想证明女性也可以!徒步开始。施盼背着包走在小队的前面。她全身上下都是半干未干的泥浆,浑身上下也就一个包还算干净了。森林里的夜安静的可怕。四周静悄悄的,又很黑,他们只有头上的夜灯能照亮一小片地方。很多人都走的小心翼翼的。但施盼每一步都很从容。她能看得见。她走在前面,也给后面的人带了路,以至于让他们走的不那么艰难。越到后面,路越难走。“施盼,你等等我。”
朱雨不由得伸手抓住了施盼的衣角,看四周黑漆漆的,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虫鸣鸟叫,更有点发慌。但一抬头,夜灯照在了施盼镇定的面上,她感觉到了一丝心安,还有一些不解。“你不害怕吗?”
“不怕,你看那边。”
施盼示意的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朱雨顺着看去,在远处有一道光线,除此以外什么也看不见了。“那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