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干了，而白子霜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而她之前一直忍着，去心软原谅，大概是因为真的太爱潘玉明了。可是人总会有清醒的时候，潘玉明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事到如今，她大概是想清楚了，也决定彻彻底底地从那段失败的感情和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所以才会用这种决绝的方式，不给潘玉明退路，也不给自己退路。“我跟潘玉明认识十五年了，我相信他是爱过我的，但我想他最爱的人还是他自己吧，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当成小孩子糊弄。其实我早就该清醒了，只不过一直以来我都是没被伤到绝望就还是抱着几分奢望。但是左小姐让我醍醐灌顶，我确实不应该占着潘太太这个位置不放的。”

白子霜说着，笑了一下，直直地看向台下的左棠：“左小姐，我今天把你的微博里面发的内容都看了，看得出来，你跟潘玉明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就不阻止你们追求幸福了。”

她顿了一下，从一旁朋友的手上拿了一叠东西，“这是离婚协议书，名字我已经签了，潘玉明，现在你就上来把它签了吧。”

“霜霜！”

台下的潘玉明脸色青红交接，好不精彩。事情到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能一眼深情地看着白子霜：“我没想过跟你离婚，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事，我改！我以后一定改！”

潘玉明知道，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只能死死地扒着白家不放了，不然他今天晚上但凡签了离婚协议书，明天他就要被人踢出联化了。一旁的左棠不满地拧了他一下：“你把我当什么？你不是说过你爱我的吗？”

“你别闹，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好啊潘玉明，昨天晚上你在我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舍不得联化那个位置么？你还爱白子霜？别逗了！你可别忘了，我们两个人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你认识我的时候，可是左右都抱了一个——唔！”

“你胡说八道什么，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左棠被潘玉明捂了一下嘴，人也冷静下来了，她没再跟潘玉明扯那些旧账，“把离婚协议签了。”

她可不想一直当小/三，今天晚上这么好的机会，左棠怎么会放过。“你闭嘴！”

两人在底下争吵，台上的白子霜也不说话，甚至连其他人都默契地没出声，就看着他们狗咬狗。左棠冷哼了一声，突然开口：“潘玉明，那天晚上，我手机里面可是存了不少东西，你今天要是不签这离婚协议书，我就让你尝尝爆红的滋味！”

左棠到底是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压着声音在潘玉明的耳边开口。潘玉明脸色一僵，抬头看向白子霜，只见台上的白子霜一脸从容笑意，低头看着他们，就像是看小丑一样。周围已经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了，无一不是在骂他跟左棠的。早前白家压着，说他吃软饭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可是今天晚上白子霜态度就摆在这儿了，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再客气了。潘玉明这几年身在高位，挺多了阿谀奉承的话，突然被人这样指指点点说他吃软饭，他本来不想离婚的念头也摇摆了几下。左棠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又推了他一把：“你还想让人笑话吗？”

潘玉明只好咬牙走过去，接过离婚协议书。只是他这个人虚伪惯了，签名之前还没忍住开口为自己洗白：“霜霜，我知道我做了错事，没控制住自己，但这么些年，我是真的爱你的，一直到现在，将来，我都是爱你的。”

他说完，抬头看着白子霜，显然是等着白子霜动容。然而白子霜只是笑了一下：“签个名而已，潘先生怎么还有深情演讲呢？”

潘玉明脸色白了白，只好在那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名。他签名刚落下，底下就有人帮白子霜把协议收走了。潘玉明僵了僵，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左棠从来没这么丢人，她面上不在意，内心里面已经把白子霜骂惨了。如今见潘玉明签了名，连忙过去：“我们走吧。”

这时候，台上的白子霜突然叫了一声：“等等，左小姐，麻烦你上来一下，我有些东西要还给你。”

左棠不满地骂了几句，但见白子霜站在台上用今天早上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气一冲，直接松开潘玉明就上去了。“白小姐有什么东西要还——”“啪——”左棠的话还没说完，白子霜直接就摔了她一巴掌。左棠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左小姐，怎么说你也是插足了我的婚姻，这一巴掌，你挨得不亏。”

说着，白子霜在左棠的另外一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白子霜！”

“这一巴掌呢，是代替左小姐你父母打的，你爸妈没教好你不要当小/三，那就只能我这个被你伤害的人帮你爸妈教育了。好了，欠你的两巴掌我都还了，左小姐可以和你的情/人双宿双/飞了，好走不送。”

白子霜回头看了一眼工作人员，左棠已经被拖着下去了。一路上她骂骂咧咧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宋知意在台下看得叹为观止，没想到白子霜这么厉害。她正打算感慨一句，白子霜就走过来了：“顾总、顾太太，希望今天这场戏，你们看得尽兴。”

宋知意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身旁的顾南风却已经开口了：“尽兴。”

白子霜笑了一下：“那就好。”

她说着，看了一眼宋知意：“顾太太真美，希望顾总不要做眼瞎的人。”

“我眼神好得很。”

白子霜这话让宋知意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她低了低头，微微抿唇笑了一下。牵着的手被捏了一下，宋知意抬起头，白子霜已经收回视线了，她对着顾南风举了举酒杯：“顾总，有机会合作。”

“顾某荣幸。”

话落，顾南风就牵着宋知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