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月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说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带的人有点多,将你家的门给堵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
任老太心里有些慌乱了起来。“还钱,要是不还也没关系,我会一直打你孙子,打到你还为止。”
“你们这还有没有王法啊!来人......救命......”呀字在任瑾之发出惨叫声后顿时卡在了喉咙里。贺兰月一脚将任瑾之踹倒在地上,上去又是几脚。任瑾之本就是个文弱书生,每被揍一下都会发出惊天的惨叫声。这惨叫声,让疼孙子如眼珠子似的任老太,大叫着自家几个儿子进来救人。外面跟来的上湖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十几个壮汉挡在门口,手里拿着棍棒无人敢上前。任家村的里正早就赶过来了,只因这任家人平日仗着自家出了个读书人,对村里人很是瞧不起。这次他家出事,村里没一个人愿意为他们出头的。再说他们村里也有人挖半夏去贺家买,就更不会做这种傻事去得罪贺家人了。任家村的里正听到屋里叫的这么惨,忍不住对上湖村的里正说道:“这不会打出什么问题吧!”
“出不了事的。”
以里正对贺家人的了解,定是出不了事。屋里贺兰月才不管任老太怎么叫,她像发泄似的将任瑾之狠狠揍了一顿。就连洛离这次都没上前阻止。因为他看出来贺兰月对这任瑾之应该是很是不满,更贴切一点说,是有恨意。他没看错,贺兰月虽然手里注意着分寸,却拳拳到肉打在痛点上。而贺兰月是将对这渣男上一世害死大姐的那口怨气,狠狠的发泄了出来。但今天这事还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她会送给任家更多的好礼,任家所有人一个也别想逃。任老太几次想要扑过去打贺兰月,都被洛离和小石头三舅拦住了。洛离嫌她太吵,还用屋里的一块抹布将任老太的嘴堵住了,顺便点了她的穴位,将她定住。贺兰月装作没看见,坐在凳子上休息的时候,还调侃了起来,“看来任老夫人是一点也不疼这长孙啊!宁愿看着长孙被揍,也不愿意还钱,看来这银钱比长孙的命还重要啊!”
躺在地上喘着气的任瑾之,泪流满面,声音虚弱的道:“祖母,当真是如此狠心。”
任老太闻言心如刀绞,她真心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居然误会她了。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呜呜叫着。贺兰月见快要吃中午饭了,不想再耽搁,于是问道:“任老夫人,这退亲的银子和借我家的钱,你还,还是不还,不还的话我们就继续接着打了。”
任老太可不能让长孙出事,这可是他们整个任家的希望。虽然她心里很是不愿意,但却还是赶忙点了点头。洛离解开任老太的穴位,“赶紧去拿钱。”
任老太怕孙子再挨打,只能乖乖去拿钱。祖母又加了一句:“还有我孙女的庚帖。”
说完,将任瑾之的庚贴放到了桌上。贺兰月接过看了数量没错,就递给了祖母,“要是让我听到一点,有关于我大姐不好的话传出去,不管是谁说的,我只会找你们,也只会揍任瑾之。”
说完,这才打开门出去,上湖村的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任家人没胆量敢拦,任家村的人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一行人又走山上的小路回的村。在村口和大家分别时,贺老太对大家表示了真诚的谢意。里正笑得满脸开怀,“咱们村多久没这么硬气过了,今天真是给我们贺家的祖宗长脸。”
贺兰月闻言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这要不是任家人做人太失败,这就是两个村之间打群架了,里正您的重点是不是有些偏了。小石头的大舅,二舅有事先回去了。三舅想到姐姐端午回去说的,问他愿不愿意同贺家做布料的生意,心情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激动。他一直想要做生意,有这样的机会,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回到家,刚进院子,大姐就冲了出来,将几人前前后后看了一遍,确定他们都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眼泪汪汪地扑进祖母怀里。祖母轻轻拍着大姐的后背,安慰道:“都怪你祖父那老头子,让我家星儿受委屈了,这亲事已经退了,我家星儿以后肯定能找一个更好的人家。”
贺兰月在一旁安慰着:“大姐温柔善良体贴,值得更好的人。”
三婶也拍了拍大姐的后背,“我家星儿的刺绣技艺都快超过三婶,而且长的也好看,以后到哪里都有立足之地,这亲退了也好,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家的门槛都会被媒人踩断。”
大姐娇羞的擦擦脸上的泪,“你们都取笑我。”
那又萌又可爱的样子,让众人都笑了起来。小石头三舅和洛离这两个外男,都有一些不好意思的侧过身去。三婶看到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说道:“娘,累了一个上午,赶紧到堂屋歇着,可以开饭了。”
餐桌上一盘野菜,一盘蕨菜炒鸡蛋,还有一个咸萝卜。上次给祖母三十多两银子,后来又收了一段时间半夏,想来她手里应该也没钱了。饭后,贺兰月将一百两的银票给了祖母,就和洛离带着三舅杨宗书去了洛离家的院子。到屋里坐下来之后,贺兰月开门见山的说,“想必三婶也和你说了,以后我们会将染布的生意继续做下去,但是这事必须保密。若是你诚心想和我们做生意,这买棉布的生意就交给你,你在哪里进货我不管,但要保质保量,价钱每一尺三十六文,你赚中间的差价。”
杨宗书想了想,“市面上一尺棉布是三十六文,你要的多,卖给你的棉布减一成利,按三十二文一尺,若赚不到钱,就是我自己没本事。”
贺兰月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来办,最快什么时候能给我一批货?”
“半个月之内。”
“我先向你预订五十匹布,定金付你三十两,你看如何?”
杨宗书心算了一下,有了这三十两银子做成本,他只需向家里再借几十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