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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永和镇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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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完杨有先的后事,杨德生望着杨家大院,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从今天起杨有先的房产、田地都由他掌管,当然还包括张晓梅。杨德生想到这些,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到自己有多少个夜晚偷偷躲在张晓梅的屋外,杨德生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德生,你愣在这里干什么?”

秀姑走到正在发呆的杨德生旁喊道。“没……...”杨德生吓了一跳,连忙又说:“秀姑,你这么大的声音,吓我一跳。”

杨德生看了看秀姑又补充一句:“有啥事?”

秀姑说道:“还不快去把厨房门口的柴劈掉。”

杨德生看看秀姑,心想:杨有先已经把这个家交给我掌管,我现在可不能还像个下人一样忙这忙那,刚想拒绝,可是看到秀姑瞪着眼睛,想说的话又咽进去了。杨德生连忙转身向厨房走去。杨德生来到厨房,像以往一样,光着膀子,挥起斧子卖力的劈柴。哐当哐当的砍柴声音把张晓梅吵醒,张晓梅来到窗前,看到杨德生光着膀子在砍柴,杨德生强壮的身体,伴着砍柴发出"嘿嘿"用力的声音,让张晓梅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从有了杨生,杨有先很少来她这里,杨有先病情加重之后就再没有来。现在虽然自己名义上是杨德生的妾,可是,杨德生怕秀姑,每晚都在秀姑这里过夜。想到这些,张晓梅心里空落落的。张晓梅朝窗外看看,确定院内只有杨德生一个人,于是对杨德生连喊道:“当家的!当家的!”

可是,杨德生无动于衷,张晓梅拾起一块小石子朝杨德生旁边的木头扔去。“铛铛”,杨德生听到小石子撞击木头发出的声音,猛回头,看见张晓梅在向他招手,随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张晓梅笑着回答:“当家的!看你满头大汗,来我屋里喝口水,休息一下。”

“晓……停顿了一下,可能还没适应现在自己和张晓梅的关系,又支支吾吾的傻笑的说:“不累!嘿嘿”。看到杨德生傻傻的样子,张晓梅心里有一丝怜悯,是呀!虽然杨德生有老婆,可是自己终究也是他的女人,尽管杨德生现在不适应,但是,自己是他的女人,从杨有先把她托付给杨德生这天,就已经成为现实。张晓梅想到这里,心里慢慢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可怜,知道他需要自己好好地伺候。张晓梅也学着秀姑的口气这样说:“德生哥……你到我屋里喝口水,我帮你揉一揉,你也太辛苦了!”

杨德生听到张晓梅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心里很舒服。杨德生心想:对呀!她已经不再是小太太,杨有先已经把她托付给自己,秀姑也同意,张晓梅也是自己的女人。杨德生想到这里,马上应了一声“嗯!”

将斧子一扔,抓起自己的上衣,拍了拍,走进张晓梅的屋子。杨德生四下张望,屋子不大,里面是一张床,靠窗这里摆在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的都是一些日常用品,梳妆台在桌子与床的中间。墙壁上贴着一张涂脂抹粉的穿着旗袍的女人画报,据说是杨有先托人特意给张晓梅买的。张晓梅递来一碗水,说道:“德生哥,你喝水。”

“嗯!”

杨德生应了一声,接过碗,头一仰,直接把水往嘴里倒,有一半的水从嘴角漏出。“呵呵!”

看到杨德生这样喝水,张晓梅嘴角一笑,说道:“德生哥,你擦一下。”

说完就将一块小手帕塞到杨德生手里,带着一股清香,杨德生分不清是手帕的香味还是张晓梅身体里带来的香味。可能是香味的原因,立刻,杨德生感觉自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很想把张晓梅抱过来,还没等杨德生回过神,只见张晓梅的手在杨德生的胸膛轻轻的来回抚摸。张晓梅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杨德生,杨德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一下就把张晓梅抱起……。窗外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张晓梅的屋子,从杨德生进去这一刻,秀姑就默默的看着。这次,秀姑没有制止,作为一个女人,她知道女人的需要,张晓梅也是杨德生的女人,尽管自己心里不愿意,但是,这就是现实呀!后院很安静,除了院内的大树上有几只麻雀在追逐、在叫唤,屋内偶尔也会传来的张晓梅断断续续的声音,隔着这么远,张晓梅的声音本来不大,又有麻雀欢快的声音掩盖,如果不细心是听不到,但是,秀姑却能听得清清楚楚,也许这就是女人天生的敏感,张晓梅的每一次的叫声都牵着秀姑的心。她很羡慕张晓梅,因为她知道,每次和杨德生在一起,她都能体会到做女人的欢快,杨德生每次都很卖力,就像他砍柴一样,很有力量,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心疼杨德生,因为秀姑深爱他,她知道张晓梅很有女人味,如果她是个男人也会被张晓梅迷倒。秀姑担心杨德生的身体,虽然强壮,这样的事情做多了,身体是会被掏空的。过来很久,张晓梅的房门打开了,杨德生迈着踉跄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来。杨德生一眼就看到秀姑,看到秀姑严肃的眼神,杨德生心里有点虚,赶忙陪着笑脸的说道:“秀姑,你……了。”

秀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拍了拍杨德生褶皱的衣服,又整理了他的乱发,说道:“德生哥,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

秀姑又看了看自己的男人,微笑着说:“以后这样的事情要节制,我也会同意你到她那里休息,只不过不能太频繁,我担心你的身体。”

杨德生听到秀姑能这样说,心里很感激。一把抱住秀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说道:“如果以后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你让我去我才去。”

院内的麻雀叫的更欢快,阳光也格外温暖,照到人身上格外舒服。一年后,秀姑和张晓梅都挺着大肚子。十月分娩,秀姑和张晓梅相隔不到一个月,秀姑生下一个女娃,取名:杨月英。张晓梅还生下一个女娃,取名:杨月珍。这样的日子,杨德生很满意。十五年后,杨光和杨生都长成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杨光个子高大,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很讲义气,四五个庄稼汉都不是他的对手。杨生个子不高,也偏瘦,从小就是杨光的跟屁虫,杨光很照顾杨生,如果杨生受人欺负,杨光都会为他出气。月英和月珍也长大了,别看她们都只有十五岁,从外表看和大姑娘没有什么区别,大姑娘身上有的特征在她们身上能体现,而且都是美人坯子,已经都有媒婆领着附近的小伙子上门提亲,都被杨德生挡在门外。月英和月珍与杨光和杨生比较,杨德生还是喜欢月英和月珍,可能是因为父亲的缘故,都喜欢女儿。不过杨光和杨生不会嫉妒,他们觉得妹妹还小,爹喜欢她们多一点也是应该的,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只在乎的是能天天在外面吃喝玩乐,因为杨光喜欢舞枪弄棒,也有一些青年跟随他,在杨家庄也算是一个角色,杨光经常带一些游手好闲的青年经常惹是生非,杨家庄的人对杨家两兄弟很讨厌又害怕,几乎杨家庄所有人家都吃过他们的亏,都是敢怒不敢言,可以说,他们也是杨家庄的一霸。杨家庄在神岗山靠北约两公里处,杨家庄在禾河边上,过了禾河就是永河镇,永和镇属于吉安县管辖,永和镇最有名气的是吉州窑,吉州窑是个古窑,早在南宋时期最有名,先有吉州窑后有景德镇,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带着吉州窑的窑工抗击蒙古铁骑,人口也下降,吉州窑也就没有以前那么繁荣,一些窑工就迁往各地,去景德镇的最多。虽然永和镇没有以前繁荣,但是每次到了赶集时,附近村庄的人都会聚集这里,永和镇就成为方圆百里最热闹的地方。从小杨光和杨生就听说永和镇最热闹,每次想去永和镇玩,杨德生都不同意,如今,杨光和杨生长大了,杨家庄也呆腻了。于是,找到杨德生说是要带着杨生到永和镇上收租金,杨德生觉得很高兴。心想:这两个孩子长大了,会替家里操心,想到这里,杨德生很满意答道:“可以呀!明天我就带你们一块去。”

永和镇不大,只有横竖两条街,别看镇不大,却是个历史悠久的小镇,这里还有烧陶瓷作坊,不过规模都不大,镇上平常比较冷清,只有到了赶集这天,四面八方的庄户人家都会来赶集,非常热闹。一到镇上,杨光和杨生两兄弟被热闹的场面吸引,杨光对杨德生说:“老爹,这里真热闹,我想和杨生四处逛逛,可以吗?”

“这里人多,你要带好杨生,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中午就到德生门瓷庄,店铺就在前面。”

杨德生说完指了指前面。在前方约三十米处一块写着“德生瓷庄”的金色招牌格外显眼。杨光知道德生门瓷庄是父亲在这里开的一家专门卖陶瓷的店铺,除了这个店铺,永和镇上还有几家店面出租。杨光连忙回答:“知道了。”

说完就拉着杨生挤进人群。杨光和杨生来到一家茶楼旁,茶楼的伙计看到他们,是新面孔,穿得又体面,一定有钱,于是就笑呵呵的迎上去。“两位少爷,请上来喝茶吧!”

“喝茶!爷不渴,不喝。”

杨生还没等杨光回答,连忙插话,杨生看了看活计又补充道:“你这里除了喝茶,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活计陪着笑脸说道:“当然有呀,就是看你有没有带足钱,两位少爷想找什么乐子?”

“你说说看,有哪些好玩的东西……还没说完,杨光说道:"走走走,茶楼有什么好玩。”

就拉着杨生走。“嘿!别走呀!老子赔了这么多口舌,你们说走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伙计马上改变笑脸,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杨生看到伙计露出凶狠的眼神,有点害怕,连忙躲到杨光的身后,杨光推开活计,说道:“你想干什么?”

活计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说道:“想走?意思一下,老子就让你走。”

杨光回答道:“没有,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抢劫,真是没有王法了。”

伙计又狠狠地说道:“王法,你给钱就是王法。”

杨光听到这里,一把就抓起伙计的衣领,也狠狠的说道:“再不让道,老子就揍你。”

伙计看到杨光要动手,结结巴巴的说:“你……?打呀,不打就是龟孙子。”

说完就把头顶上去。杨光挥起一巴掌,“碰”的一声,一掌把活计打得连滚带爬,脸上立刻出现五个红色手印,感觉到天旋地转,活计踉踉跄跄的爬起,对着茶楼哭喊着:“救命呀!来人呀!”

茶楼里跑出七八个大汉,围住杨光,为首的这位是个秃头,他上下打量,说道:“打完人就想跑,你是哪条道上的?”

“我不是哪条道上的,他讹我钱,不让我们走。”

杨光指了指活计。一个大汉对秃头说:“大哥,别跟他们废话,把他们抓起来,毒打一顿。”

其他大汉也一齐喊道:“对!打打打。”

秃头看了看杨光和杨生,两个生瓜蛋子,估计是哪家的少爷,挥一挥手:“捆起来!”

话音刚落,大家一拥而上,把杨光和杨生绑了个结结实实,带进了茶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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