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松绑。“你先出去。”

“啊咧？”

卓云投递给陶生虞一个疑惑的眼神。“你当真对夭夭藏有别的心思？我没想到你还有恋童癖这种爱好啊！”

陶生虞的眼中有一些调笑。“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搭得上边啊，别胡说。”

卓云满脸黑线。“那你还不出去？我给她换身衣服，你想什么呢？难不成想把她看精光？”

“谁要看啊，豆芽菜一个，哼！”

卓云脸上闪过微红，随后迅速的出了门，末了还不忘把门给关严实。陶生虞的目光在卓夭夭的身上左右流连了一下。“他给你起的名字喜欢吗？”

“喜欢。”

“可你的眼中并没有多少的欣喜，也没有……”陶生虞压低了身子，逐渐靠近了卓夭夭，“感恩。”

卓夭夭的身子微微一颤，低下了头。呵！陶生虞轻笑，随后从自己的八荒一绫中拿出了一套衣服，有一些大，不过勉强也算是将就着可以穿，至少比起卓夭夭身上那一套褴褛的衣服好太多。陶生虞并没有亲自动手给卓夭夭穿，只是将衣服递了过去，随后便开始在卓夭夭娘亲的而身边打转着。吼吼！卓夭夭的娘亲朝着她嘶喊着，似乎有很大的敌意，不过掩饰在敌意的背后似乎有着恐惧。“她怕我？”

陶生虞询问着兽海中的嘤嘤。“她现在算是半生半死的状态，自然是害怕的，毕竟主人你若是将她身上的亡灵之力吸走了，她很快就会死去的，这种状态在叁清界被称为——伪灵。”

“这种状况很常见？”

陶生虞心中一直都存在着疑惑。“不常见，甚至可以说是罕见，不是普普通通就能形成的，而其中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亡灵攻击过。”

嘤嘤也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难不成是骨头？”

这是陶生虞第一反应。嘤嘤否定的很是干脆：“不是骨头。”

“那就好。”

陶生虞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话，让嘤嘤一愣，原来是在试探啊。嘤嘤缄默，陶生虞并没多在意，只是那个妇人身上脏兮兮的倒是让人看不清容貌，只是左脸上似乎也被毁去了。那个位置……左脸……陶生虞心中有了一个猜忌，难不成……“我……我穿好了，姐姐……”身后传来了卓夭夭怯怯的声音，陶生虞转过身去。还真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了新衣服，这个孩子竟然真的有了那么点精气神，只是太瘦了，而且眼神怯怯的，总让人觉得她是一个胆小鬼……打住打住！陶生虞将自己心中突然间冒出来的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胆小鬼什么的可不适合这个孩子，还记得昨晚那看他们跟看死人一样的眼神，陶生虞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好好防范一下的。“知道以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陶生虞靠近了卓夭夭，半蹲下询问着。“姐姐……”卓夭夭小声的叫着陶生虞，一副不懂的样子。陶生虞轻笑，随后手抚上了卓夭夭的左脸，她的手很轻，可是却让卓夭夭有一些胆战心惊，仿佛她整个人都要被看穿了一样。“你以为一块伤疤就能够掩盖你的身份？别天真了。”

奴！陶生虞并未将那个字说出口，可却是直接对了一个口型出来。果不其然，卓夭夭的脸上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不自然，虽然立马的反应了过来，可陶生虞还是捕捉到了。果然还是一个孩子，如果在过几年，她八成是得不了手的。“你可以把我们丢在这里，反正我有娘亲在，什么都不怕。”

卓夭夭眼神中的怯懦消失，却而代之的是怨恨。“村子里的人没少欺负你吧。”

陶生虞细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说着。卓夭夭并不做声。“既然师兄要留下你做药人，你就乖乖待在师兄身边，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的娘亲。”

其实陶生虞本来还想要更加激烈一些的敲打卓夭夭的，只是看她的神情，最终还是不痛不痒的说了这么一番话。“只要我娘活着。”

卓夭夭很聪慧，她并没有直接正面回答陶生虞的问题，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的愿望很简单，只要娘亲活着，她做什么都成。陶生虞将目光都放在了那妇人的身上，眼中的神色有一些莫名。“嘤嘤，这个妇人还能活多久？”

“多则五年，少则一两年。”

这是嘤嘤下得结论。“够了。”

陶生虞在兽海中回答着嘤嘤。最少也是两年的时间，就算到时候死了，这个女孩终究也该懂事些了。叩叩！“我说阿虞，你们也太磨叽了吧，不就换身衣服嘛，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