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体的束缚被解开，娜塔莎没有继续进攻，反而是冷静了下来。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一瞬间的功夫，娜塔莎将种种不对劲联系起来，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神秘的男人就认出了她。　　“很奇怪么？”

张子鱼没有否认，他看着正在蜕变三人，然后说道：“就目前的测试来看，只要成功服用一支，最多不超过两支蛛神药剂，你身体就恢复如初了。”

娜塔莎脸色一变，心头更是狠狠一颤，这是她内心的遗憾。　　当初在红房子的时候，为了特工训练，为了杜绝一切可能引起的意外，她被那些人做了绝育手术。　　她的身子是残缺的，她无比渴望恢复健康。　　但是她神色很快变得冷淡起来，尽可能让自己不去想这个可能。　　“所有东西都标明了价码，你不会白白给我药剂，而且这么珍贵的药剂用在我一个间谍身上，不觉得可惜么？”

娜塔莎还在套话，张子鱼却是不在意。　　“相比于某个满心算计的卤蛋，你还不错。当然，蛛神药剂不会白给，你需要拿出等价的东西来换，比如说忠诚。”

娜塔莎忽然笑了起来：“你相信一个间谍的忠诚？”

“相不相信在我，而且你也不用套话。”

张子鱼说道：“其实如果我和弗瑞交易，或许你会直接被调到我手底下做事，你信不信？”

娜塔莎哼了声：“尼克弗瑞虽然算计很多，但也不是那种随意出卖手下的人。”

当然，她还有后半句没说，有价值的手下尼克弗瑞是不会抛弃的，或者说不会轻易放弃。　　尼克弗瑞这个特工之王勉强算得上个好人，但是在维护更大的利益，更大秩序面前，这家伙会作出铁血的选择。　　就好比科尔森，他可是尼克弗瑞的嫡系手下，最信任的人之一，但是在他被洛基杀死之后，他可以毫不犹豫用这个原因激励复仇者们。　　他不是不缅怀科尔森，而是他心中永远有盘算。　　总的来说，算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善良阵营，而且极有可能做出为了善良献祭队友的事情。　　当然，这样判断娜塔莎不会和外人说，甚至连鹰眼都不会说。　　张子鱼却是洞悉她的想法，看着强化完成的三人，正在黄鸟组织学准备进行测试。　　他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剂么？”

“嗯？”

娜塔莎看着张子鱼的脸，她知道张子鱼会告诉她，所以她没有回答，而是在等着他的答案。　　“蜘蛛之神序列药剂，一共14种序列药剂，每服用一种序列药剂，就会获得一部分蛛神之力，相当于一次进阶，如果有人能承受十四次进阶，那么他就会成为蜘蛛之神。”

张子鱼的话很有诱惑力，娜塔莎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个蜘蛛之神可不会是什么神话和玩笑，而是真正恐怖的东西——比如说那些古老的、不死不灭的存在了。　　“你在开玩笑？”

张子鱼笑着不语，看着娜塔莎，很快娜塔莎脸色变得认真起来，心底里的想法被印证了。　　或者说，当卡格斯服用3号蛛神药剂之后，拥有测试中那种力量，简直就是另一个蜘蛛侠。　　而他们收集过刚刚出道的小蜘蛛的数据，那种强度的能力，就算是当年美国队长也不是对手。　　然而，在这药剂面前仅仅是一次进阶而已，而这样的进阶还有13次，而且进阶后的强度，只怕是指数上升。　　“你说，如果尼克弗瑞知道这个功效，他会换么？”

娜塔莎深吸口气，答案她自己已经知道，黑炭头尼克弗瑞不只会换，而且还会让自己尽可能做一个双面间谍，两头都吃。　　她脑海中念头快速闪过，很快做出了决定：“我用效忠，换取蛛神药剂全套。”

“把这个融合进去。”

娜塔莎没有完全心悦诚服，张子鱼知道，但也从未想过让娜塔莎三言两语之间就轻易变节。　　能够自愿牺牲，换取灵魂宝石的人，哪怕只是凡人，她的决心和毅力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不过，也正是她的这个性格，张子鱼才有些欣赏。　　“这是什么？”

娜塔莎看着张子鱼掌心的械灵之心，一个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机械构造物。　　“一颗心脏。”

娜塔莎目中闪过异色，但是事已至此，作为一个果断顶级特工，她就没有任何退路而言。　　她接过心脏，很快械灵之心开始与她融合。　　虽然还不是彻底效忠张子鱼，但是她并非违背本心作出这个决定，因此融合的时候没有抗拒。　　随着改造的进行，很快的娜塔莎心脏被改造成了械灵之心，同时身体表面出现部分械灵化，一只眼睛亮起红光。　　“难怪你一开始就认出了我。”

娜塔莎感受到了这一个心脏的神奇，同时打量着自己的机械手臂，然后缓缓变回了自己肉身。　　“我现在还是人么？”

“是人，也是械灵族，算是机械飞升的一种。”

“那你又是谁？”

娜塔莎第一次发现，眼前的男人竟然可能不是人类，心中不由一凛。　　“人，也是这个种族的神。”

什么？！　　答案出乎娜塔莎的预料，张子鱼竟然还是人，但是后半句话，却是让她联想到了神话。　　上帝创造了人类，这样的神么？　　虽然这个猜想无端且荒谬，但是无往不利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答案。　　尼克弗瑞还想调查这样的人么？　　娜塔莎心中苦笑，不过她这时候还是做了决定，机械眼睛微光闪动，拨通了尼克弗瑞的联系方式。　　“我要退出神盾局，现在效忠怪物集团，任务你找别人执行，最后的建议，不要冲动。”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这才传来声音：“我明白了，告诉张先生，不日我将来拜访。”

无间道还是正式退出？　　张子鱼看着她的动作只是笑了笑，因为似乎娜塔莎自己都分不太清楚了，反而是有一种无力感。　　械灵之心的神奇与强大已经是让娜塔莎极为震惊了，然而这只是张子鱼随手缔造的东西。　　还有那个成神的序列药剂，更多不知名的东西，一切都远超神盾局的想象，甚至是这个世界的承受能力。　　“你也去服用蛛神药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