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来靠在床头上,看着池凉穿衣服,他点起一根烟,白皙纤长的双指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怎么看怎么有味道,只是他就只是夹着,丝毫没有要放在嘴里的意思。他看着池凉的动作,突然开口问道。“池凉,咱们认识几年了?”
“十年了吧。”
池凉仔细的想了想,从高中到现在,可不是有十年了嘛。竟有十年了……辛来将手中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抬头看向池凉。“我们分手吧。”
这十年来辛来一点也没变,变得好似只有池凉,年纪越大野性就越大,那一双带有侵略性的眸子一扫,任谁都得哆嗦几下。池凉的手摸上辛来的侧脸,他的眼睛依旧澄澈清透,依旧能够一眼让他望到底,只是这底下是赤裸裸的逃避,是他不喜欢的东西,都十年了,他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吗?他自认为他是块冰也该被他捂化了。手指微微用力,钳住下巴迫使辛来看着他。辛来吃痛,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辛来,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再说最后一遍。只要我不死,你生就是我池凉的人,死也是我池凉的鬼!”
看着不再言语的辛来,池凉冷峻的面容也渐渐缓和下来。“好了,我要去上课了,你快睡吧。”
池凉笑着摸了摸辛来的头才走。听着“咔哒”的关门声,辛来转头看向窗外。十年啊,一个看起来就漫长的词汇,他以为这漫长的词汇可以让自己爱上池凉,也以为池凉会对自己渐渐失去兴趣然后放了他。可惜都没有,他们就这么互相折磨了十年,接下来的余生估计也会斗得你死我活。池凉为了追他都能踏进自己最讨厌的娱乐圈,死死的咬住自己不放,就更不要提以后了。记忆缓慢的飘回那年冬天,对于自己怎么掉进狼窝并且被吃干抹净的他可还历历在目呢。“这屋暖气坏了,大冬天的怎么住啊!”
“这不找人修呢嘛,吵吵什么啊!”
宿管阿姨年纪大了,正巧更年期,这说话也爱呛怼人。辛来睡得正香呢,就迷迷糊糊的听到走廊里面有人再说话,声还贼大贼扰民。辛来又紧了紧被子,这声一听就是宿管陈阿姨的,这晕晕乎乎的又要睡过去,就听到一个分外熟悉的人名:池凉。“陈阿姨,谁不知道修个暖气还得换水换暖气片的,不但把寝室整的乱七八糟不说,我们还没法睡觉。这大冬天的总不能让我们睡外面吧?我们家也不是本市的,又没钱找旅店,您总得给我们安排个地睡觉吧?”
陆显穿着一身青蛙连身睡衣装,怀里还抱着个青蛙,埋怨道:“我们几个倒还行,就是池凉他还生着病呢,这过几天就要代表学校去参加国家比赛了,这要是严重了可就麻烦了……”被推出来当靶子的池凉此时正穿着一身单薄的家居服靠墙站着,陈阿姨看了看池凉,抿了抿嘴,“这我也没办法,学校寝室就这么多,你们看看跟哪个寝室挤一挤,这大半夜的别打扰人家睡觉,明天都得上课。”
“咚咚!”
辛来穿着一身小奶牛的睡衣就从宿舍出来了,怀里还抱了个大奶瓶的抱枕,此时他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对宿管阿姨说道:“陈阿姨,就让池凉住我那吧,我瘦,那张床能挤下两个人。”
池凉看着瓷白瓷白的小人儿抱着他送的大奶瓶玩偶,真是打心眼里稀罕,如果没人在场他肯定就把辛来按在怀里使劲蹂躏蹂躏才肯松手。看着松松垮垮的衣服下露出精致的锁骨,池凉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眸色渐深,抑制住自己向上去帮辛来捂得严严实实的冲动。“行,你们自己决定吧。”
宿管陈阿姨一句话就打发了他们,而站在门外的辛来揉了揉眼睛,他实在太困了。“你跟我睡吧,池凉。”
小人儿的声音本来就有些奶,这还没睡醒声音更有种黏糊劲,美色当前池凉哪有心情寻思别的,当时捧住辛来的小脑袋,然后拉上辛来的领口,嘴中嘟囔着“也不怕冻着”这类欲盖弥彰的话,只是那皮肤带来的滑腻手感让池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陈显对于这俩人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辛来虽然年纪比他们都大一点,但是长的小又精致,搁谁谁都稀罕。特别是犯迷糊那会,那睡意连绵的小眼神一看你,简直魂都被勾走了,也不怪池凉总对他又搂又抱的。虽然私下里都传点什么,但是又池凉护着辛来,倒也没传的太过分。“辛来,辛来?”
静谧的寝室中,辛来宛如一个大火炉,被池凉牢牢的锁在怀里。池凉抱着辛来小声的叫了几声,见辛来没有任何反应才放下心来,用自己的双腿夹住怀中小人的,然后用自己冻的发冰的脚往辛来暖呼呼的小脚丫上蹭了蹭。啧……这触感!池凉吧唧吧唧嘴,舒心了。而辛来在睡梦中只觉着自己好像被一块大冰块牢牢禁锢住了,还越发得寸进尺起来,不知道用什么冰冰的东西蹭自己的脚,这还不算,还把自己的双腿夹住了,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出来,辛来渐渐地就放弃了抵抗,睡得香甜。池凉见此嘴角微扬,寝室黑漆漆的,但是池凉的一双狗眼贼亮,还透着蔫坏。他看着眼前莹润的肌肤,心下微动,到底还是不敢,最后看了眼辛来安稳的睡颜,池凉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反正这人应该早晚都是自己的吧?“这蚊子这么毒的吗?”
一早,辛来洗漱完回来,坐在床上看着看着手机中的一张照片,满脸疑惑。池凉还没睁眼就凭直觉抱了上去,当那奶香的小人儿被自己抱了个满怀时,池凉蹭了蹭,问道:“什么蚊子?我昨天晚上怎么没看到。”
“就是啊,我也没看见,可是你看看,我这脖子都青紫青紫的了!”
青紫?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