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种,那么自然就会有能够分辨出他们的人存在,只不过太少了,少到所有人都忘记了还有这种人的存在。白肆就是这样的人,从他看到唐西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第二人种,可他却没有伤害他,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第二人种也不全是坏的,白肆这样想着。下了床,从卧室走到客厅,时不时的拿起什么东西看一看,刚拿起一本杂志就听身后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唐西换了一身浅色的家居服,看着白肆浑身上下就一条内裤的站在那儿,顿时抱着肩膀倚在门框眼含笑意的看着他。白肆尴尬的想找东西挡一挡,最后四处看了看,只能用手扶扶眼镜,“我本来想穿衣服,但是我没找到。”
“都脏成什么样了,让我扔了。”
唐西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白肆,“我看咱俩身高差不多,穿我的吧,你衣服里得东西都让我放在桌子上了。”
白肆看着手里的衣服,似乎那上面淡淡的香气已经钻进了自己的鼻腔,一时愣在了原地。唐西见状挑挑眉,“嫌弃我?”
“没有没有。”
白肆摇摇头,拿着衣服回了卧室。唐西无奈的摇摇头,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喂?”
“头儿!东城郊区,有命案。”
唐西的眉一瞬间就拧了起来,挂了电话就出了门,把在卧室里换衣服的白肆忘的一干二净。白肆穿好衣服出门就见唐西不见了,以为他有什么急事也没多想,转身去桌子上拿自己的东西,也就是一部手机还有现金。看到手机上的新信息,白肆眼中一抹复杂一闪而过,随后将电视打开随便按了一个台,然后去厨房烧上一壶水,随后就出了门,只不过给屋里留了灯。东城郊区,一名男子被倒挂在树上,场面用血腥来讲也不为过,因为死者腹部被剖开,内脏不翼而飞,满地的血让空气中都充满了浓厚的血腥味。这部剧的剧情十分紧凑,第二集的结尾到这里戛然而止,让观众们觉得没看够,还想继续看下去。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似乎被人蒙住了双眼,禁锢住了身体,动弹不得也无法窥探身边的任何事物。“桀桀桀桀!”
怪异的笑声让白肆的身体骤然紧绷,只觉得自己浑身汗毛直立,一股子凉气从脚底窜起,直直冲向头顶。你是谁!!凭着本能的问句却让白肆发现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明明他的嘴巴没有任何异物遮挡,可是嘴巴只能小幅度的张开合上。巨大的恐惧感围拢着白肆,他开始用力的挣扎,却在扯开眼布的瞬间见到了一张无法形容的脸,巨大的惊吓让白肆失声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喊叫,却在下一秒看到从上而下的大铁块。“啊!!!”
‘砰!’“桀桀桀桀桀!!”
发出叫声的同时,巨大的铁块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与之传来的是那浑身是血面容丑陋人的怪笑声。阳光照耀着整个医院,连住院部后的草坪也是洒满了温暖的阳光,上面跑着大病初愈的孩子,凉亭里有着护士推着的老人,也有坐在草坪上双眼空洞无神的女人。“怎么,又做噩梦了?”
安夏手里拎着饭盒,看着靠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白肆。“算是吧,虽然这个场景梦到不止一次,可每一次都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吓人的很。”
白肆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身边的安夏:“今儿又带什么好吃的啦?”
“糖醋排骨,鱼汤,还有炒的秋葵!”
安夏向白肆晃了晃手里的饭盒,这家伙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嚷嚷要吃肉了,可是刚醒加上伤口的愈合原因,她硬生生给停了半个月的肉。“哟!今儿太阳打哪出来的啊,安大小姐竟然会给我带肉吃,啧!”
安夏上去就是一个爆栗。“吃你的肉!把嘴闭上吃!”
安夏把小桌往床上一支,饭盒一放,看着白肆揉头的委屈小表情是半分可怜之心都没有,这厮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她都不知道被这小表情骗过多少回了,这次说什么都不会上当了。“哦!”
白肆拿起筷子就奔着糖醋排骨去了,果然一声都没有。安夏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安静吃饭的白肆,阳光洒在他的侧颜,整个人似乎都沐浴在阳光里,他的唇角总是带着抹淡淡的笑,温暖却疏离。“白肆,你能告诉我你做的是什么噩梦吗?”
安夏轻声开口,就像是安抚。安夏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安静吃饭的白肆,阳光洒在他的侧颜,整个人似乎都沐浴在阳光里,他的唇角总是带着抹淡淡的笑,温暖却疏离。第十集的剧情到这里戛然而止,留给观众们的是喻颜精致的侧颜,黎婀蹙着眉头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具体是哪里她还说不上来。只是这部电视剧确实好看,于是她手里揪着枕头,说道:“这电视剧就不能出个付费看全集吗?这么一集一集的等,难受死了。”
而坐在她身边的向玉宸双眸中却酝酿着风暴,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意外闯入这个副本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