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萱脸色苍白,一边尖叫着一边往床的角落缩去,浑身颤抖,“鬼……有鬼!”
“萱儿……”秋姨娘担心的不得了,想要去握住她的手,但是季诗萱胡乱挥舞,指甲把秋姨娘的手背划出了一道伤痕出来。“啊!”
秋姨娘疼的皱了皱眉,下人们看到后,连忙走上前,“姨娘,你受伤了!”
“我无事,只是萱儿她……”秋姨娘看着季诗萱,看到她发狂的样子,生怕伤到她自己,要是划破脸就不好了。“你们快按住四小姐!”
“是。”
婢女走上前,手忙脚乱的按住了季诗萱。秋姨娘走过去,心疼的看着季诗萱,“萱儿,是姨娘,你不要害怕……”季诗萱吓得浑身发抖,被按压住后,好一会儿,似乎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幕,看到秋姨娘,泪水一下子滚落下来。“姨娘,有鬼!有鬼……”秋姨娘连忙让婢女退下,自己去抱住了季诗萱,“你在胡说什么,哪里有鬼?”
“真的有鬼,我亲眼看见的,祠堂里有鬼!”
季诗萱惊恐的说着,想起昨夜的经历,那诡异的纸人,她吓得几乎要晕过去。“姨娘,祠堂里真的有鬼啊……”秋姨娘以为季诗萱是病了,去抚摸她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摸到滚烫的额头,倒吸一口冷气道:“萱儿,你发烧了,定然是病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秋姨娘急的朝着婢女喊道。婢女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去请大夫。屋子里的下人听到四小姐渗人的语气,一个个缩了缩脖子,感到后背冰寒。四小姐的模样真像是见了鬼的样子。难不成祠堂里真的有鬼?这件事在私底下传开,很快没过多久整个相府都知道了。季翰山听到后脸色难看,什么胡言乱语,竟然传出祠堂里有鬼,此事传出去的话,坏的是相府的名声。季翰山腾的起身,去了季诗萱的院子。院子里手忙脚乱,大夫刚给季诗萱诊完脉,开了方子。季诗萱蜷缩在秋姨娘的怀里,瑟瑟发抖,紧紧的抓住秋姨娘的手,仿佛一松开的话,就会被鬼抓走一样。砰的一声,季翰山推开门走了进去。“怎么回事?”
“老爷,您来了。”
秋姨娘看到季翰山,连忙想要起身,但是季诗萱死死的抓住她,她根本动弹不了。秋姨娘皱了皱眉,小声道:“萱儿,你父亲来了……”季诗萱整个人神情恍惚,脸色苍白,一点精神也没有。季翰山看了一眼季诗萱,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祠堂里有鬼的传言,又是什么?”
“老爷,萱儿病了,那是萱儿说出来的胡话的……”秋姨娘急忙解释,老爷平时最为厌恶这些神鬼之说,要是传出去的话,还会影响相府的名声,因此府里不许言谈。秋姨娘生怕季诗萱的话会惹恼到老爷,连忙解释。“鬼……”季诗萱听到鬼后,猛然抬起了头,脸色惊恐,看到季翰山,她急急忙忙上前抓住了季翰山的一角,“爹爹……有鬼,祠堂里有鬼!”
季翰山眉头紧皱,“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亲眼看到的,昨天夜里在祠堂,看到了一个纸人在走路……”季翰山听到后心生恼怒,冷哼了一声,“真是胡言乱语!祠堂里供奉着季家的祖先,怎可能会有鬼!”
“你昨天夜里去祠堂做什么?”
季翰山冷声问道。季诗萱颤了颤身子,脸色苍白如纸,她不敢说,她是去烧摄政王庚帖的,此事要是被父亲知晓的话,父亲定然会发怒。秋姨娘听到后也连忙看向季诗萱,“是啊,萱儿,你怎么突然去祠堂了?”
“我……我……”季诗萱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昨夜去祠堂的事,她不能说出来,“我不知道……”“不知道?”
季翰山的脸色冷了下来。屋子里的下人面面相觑,脸色古怪,小姐莫不是真的见鬼了吧,要不然大半夜的怎么会去祠堂呢?季诗萱颤颤悠悠,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当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祠堂了……”季翰山的脸色变的黑沉,随后冷声道:“既然病了,那就好好歇着吧!在病好之前,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老爷……”秋姨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看到季诗萱苍白的脸色,还有她胡言乱语的样子,觉得是应该好好养养病。“妾身会好好照顾萱儿的。”
她柔声应了一声。季翰山冷冷甩袖,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婢女来禀报,大小姐来了。季绾绾走了进来,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季诗萱苍白的脸上。看样子昨夜冷霜是确确实实给她了一个教训,把她吓成了这样,说祠堂里有鬼。秋姨娘看到季绾绾,迎了上去,露出讨好的笑容道:“大小姐,您来了。”
季绾绾微微点头,“我听说四妹妹病了,就过来看看。”
“是……”秋姨娘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希望萱儿别再胡言乱语,要是此事传出去,萱儿的名声也会有碍。季绾绾走过去,静静看着季诗萱。季诗萱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有种心思被看穿的感觉,下意识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季绾绾道:“我听说,四妹妹见鬼了?”
秋姨娘攥紧了帕子,笑了笑道:“那些都是胡言乱语的,萱儿病了,烧的糊涂才会说出的那些话来……”“是吗?那么昨夜四妹妹是为何去的祠堂啊?”
季绾绾轻声道,语气漫不经心,但是声音冰冷,落在季诗萱的心头。季诗萱的身子颤了颤,闭紧了嘴,没有说话。秋姨娘一怔,“这……”季绾绾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淡声道:“四妹妹去祠堂,该不会打的是庚帖的主意吧?”
季诗萱听到后身子猛的颤了一下。秋姨娘也是愣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变得难看。“大小姐这……萱儿怎会打庚帖的主意呢,定然不会的……”“不是的话那最好了。”
季绾绾冷淡道,“若是谁敢在我头顶上打主意,我绝不会让那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