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画是真的,确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你污蔑我、诋毁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吗?还是说,你们梁家的规矩,就是蛮不讲理,为所欲为?更何况,你污蔑的不止是我,还有贺氏集团的声誉!”
陆深深深觉,贺尧年简直就是工具人本人呀!打着他的旗号,不管说什么,听上去都那么的义正辞严,还颇有威慑力!真好用!“呵,是不是污蔑,开了画验一下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验画可以,但条件不谈清楚,这画就谁也别想看!这场慈善拍卖会,是我一手策划、筹办的,就连这副画,也是我千辛万苦才拿到的!你梁大小姐在这里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把我所有的努力全都抹杀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呵,陆深深,你说这么多没用的,又不肯开画验真假,还不就是怕验出来画是假的,承担不了责任吗?”
陆深深越是推脱,梁辞晚就越是笃定。“不肯谈条件是吗?那这画,也不用开了!这场慈善拍卖会,谁爱接手就让谁接手吧,老娘不伺候!”
陆深深说完,挽起晏清的手臂,作势就要转身离开。“陆深深,你给我站住!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梁辞晚厉声喊来会场的安保人员,很快就将陆深深人和晏清围了起来。哈桑那领事一看,眼下的事态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虽然面有不悦,但又不好当场发怒,只能努力维持涵养,隐忍的开口说道。“陆小姐,如果你准备的拍品真的没有问题的话,那么,请你顾全大局,不要无端生事。”
“可笑!”
陆深深根本不买哈桑那领事的账,直接嗤之以鼻的,给他刚才说的话做了总结。“哈桑那领事,我想您是搞错了!不分青红皂白要损毁这幅画的是您夫人的爱徒,怀疑画作真伪的也是她,直到现在,喊来安保、不依不饶的都是她!你不劝她顾全大局,反而来劝我,凭什么?”
陆深深的话,让哈桑那领事也顿感羞愤!他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人!与此同时,贺尧年看出了总算是稳住了情绪,他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再一次被陆深深给打断了。“贺总,你急什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今天,我的所作所为仅代表我个人,与贺氏集团没有关系!是吧?呵,希望一会儿真相大白的时候,你也能继续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在场的所有人,眼看着陆深深连贺尧年的面子都不给,简直就是杀疯了!一下子,这些人竟然都生出来了,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的心情。哈桑那领事也不想让悼念他夫人的活动,最终变成一场闹剧,无奈之下,只能做出让步。“好吧,那陆小姐你有什么条件,不放说出来听听。”
“我要她当众自打嘴巴,然后鞠躬向我道歉!”
陆深深说话间,伸手指向了梁辞晚。梁辞晚顿感羞辱,一下子脸色涨得通红,要不是因为腿脚不便,只怕当即就会跳着脚的破口大骂了。“陆深深,你疯了吧!让我向你道歉,你也配!”
“不答应?也可以!那从现在开始,这场慈善拍卖会就交给梁小姐接手吧。”
梁辞晚眼看着陆深深又要跑,也顾不上脚上的伤,一瘸一拐的上前抓住了她。“陆深深,想用激将法脱身?你做梦!好,我答应你!我到要看看,等你被起诉欺诈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梁辞晚已经彻底被陆深深气的失去了理智!此时,梁越再想拦着她,也已经来不及了!陆深深心满意足的勾起了嘴角,可是,就在她从晏清手中接过那副画,准备撕开包装的时候,贺尧年骤然伸出手,按住了她。“陆深深,差不多见好就收,剩下的,我会处理!”
“贺总,你现在才站出来做好人,是不是晚了点?”
贺尧年本意是,不想让陆深深成为众矢之的,可是,他说的话听在陆深深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意思。“陆深深,你比我更我更清楚,你的这幅画,绝对不可能是哈桑那领事夫人的真迹!我说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贺尧年凑的很近,尽量压低了声音。他这一亲昵的举动,直接让在场所有人都一片哗然。陆深深不慌不忙的看着贺尧年,然后,快速打掉了他的手。“不好意思,这一次,要让贺总失望了!”
就在陆深深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她伸手抓住画作包装纸的一角,用力的撕开了一道口子。随着画作一点点露出全貌,油画上那个面容秀美,灵动活泼的女孩,也渐渐呈现在众人的面前。顷刻间,会场内嗟叹的声音此起彼伏。哈桑那领事更是痴迷的伸手轻抚画上少女的面庞,口中喃喃的念着他夫人的名字。“这是凯瑟琳!真的是凯瑟琳!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老师从来都没有提过,她有这样一张自画像!”
梁辞晚死撑的反驳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从那副画上拉了回来。“陆深深,就算你找的人模仿的再好,那也是假的!这幅画绝对不可能是老师画的!”
“梁辞晚,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幅画是哈桑那领事夫人画的了?”
说完,陆深深轻蔑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舞台,将一个U盘交给工作人员。随即,舞台后的落地LED显示屏上,就出现了这幅画原作者的录的一段小视频。视频中,凯瑟琳的老师亨利先生,对于她的离世表示了哀悼,也回忆了她才华横溢的青春时代。待视频播放完,哈桑那领事已经老泪纵横,他上前拉住陆深深得手,哽咽着缓缓说道。“这是我夫人离世后,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幅画的起拍价是多少钱,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