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里是女宾化妆间!”
“我……有话要跟你说。”
“如果是关于贺尧年的,那你就免开尊口吧!”
“……”江篱不善于与人沟通,陆深深这么一说,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还有别的事情吗?”
“其实,少爷早有准备,他很早之前,就让我收购了国内市面上所有领事夫人的画作。所以……”“当!”
江篱实在不会迂回,只能不顾陆深深的意见,直接单刀直入。可是,江篱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深深手中拿着的梳子,就掉在了化妆台上。她僵愣的转回头,一脸嘲讽的看着江篱,紧接着就是一声苦笑。“所以……他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让我一个人下不来台?就因为我之前跟梁辞晚有矛盾?贺尧年就帮着梁辞晚做这了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对付我?呵,他还真的是瞧得起我!”
“不是的!你看……”江篱神情焦灼,径直走到化妆台的角落,伸手将一个大箱子上面盖着的帘布掀开。陆深深顺着江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哈桑那领事夫人的画作。江篱的意思是,贺尧年已经为陆深深做足了准备,就等着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可是,陆深深却出乎意料的骤然暴怒!“够了!我知道了!江篱,你给我转告贺尧年,我是欠了他一条命,但他想让我逆来顺受,那是不可能的!他想踩着我的脸去哄梁辞晚高兴,你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江篱再次怔住,完全不知道陆深深为什么会这么想。“不是你想的……少爷!”
江篱还想再解释一下的时候,就看到贺尧年精装的身躯,倏然出现在了化妆间门口。“你先出去吧!”
很快,化妆间里就只剩下了陆深深和贺尧年两个人,一瞬间,气氛倏然变得令人窒息起来。贺尧年一言不发,目光灼灼的盯着陆深深看了好一会儿。“你……”“怎么,贺总这是来为你的心肝宝贝打抱不平的?呵,但凡梁辞晚跟人沾一点边,我也不会让她那么难堪!要怪,就怪她不走运,选错了对手!”
陆深深梗着脖子,轻蔑的翻了个白眼。“你说……谁是我的心肝宝贝?”
说话间,贺尧年已经大步逼近到陆深深面前。陆深深顿感一阵强大的气场,劈头盖脸将她笼罩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的开始心跳加速,整个人也局促不安的向后退了两步。“还能是谁,梁辞晚呗!”
“不是!”
“什么不是?贺尧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再回头否认,真是挺没品的!以前,你再怎么恨我,也不会用这种阴招儿来害我!现在,你和梁辞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又想着回头找辙,这可真不像你贺尧年能干出来的事!”
“我说不是!”
贺尧年面色骤然变得阴沉狠厉,他猛的一步逼近,吓得陆深深连连后退,直到后身磕了化妆台上,才疼的她低头闷哼了一声。贺尧年下意识的伸出手,一把揽住了陆深深的腰身,收紧手臂将她拉了回来。陆深深伏在贺尧年身前,心跳和呼吸同时骤停。下一秒,陆深深一把推开贺尧年,快速退到了墙边,跟贺尧年拉开了一段距离。“是不是都跟我没有关系!”
“谁说跟你没关系?”
贺尧年的黑脸,配上他说的话,瞬间让陆深深听出来了一丝丝警告的意味!“好,我明白了!贺尧年,我劝你最好还是看好梁辞晚,别让她没事儿出来乱咬人!只要她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吃饱撑的去针对她!以后,我见到她就躲着走,你满意了吗?”
贺尧年越听陆深深说的话,眉头就皱的越紧!“陆深深,你是聋了吗?我再说最后一遍,她不是!”
贺尧年伸手按在陆深深的肩头,直接不由分说的将她抵在了墙上。陆深深的皮肤,细腻温热,让贺尧年情不自禁的想要将她抓的更紧!“贺尧年,她是不是得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深深疼的瑟缩了一下,她这个暴脾气,怎么能忍得了贺尧年这么胡搅蛮缠!于是,下一秒,陆深深快速抬起右手,挥拳就向贺尧年打了过去。贺尧年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擒住了陆深深的手腕,反手一拧,本想将陆深深控制住,却被她一个回踢挣脱开。可是,贺尧年下手实在没有轻重!刚才那一下,拧的陆深深手腕跟脱了皮一样,通红一片,一阵阵生疼。她捂着手腕,看着还要上前的贺尧年,没好气的嚷道。“贺尧年,你到底要干什么?想打架是吗?你等我换身衣服,陪你打个够!”
“把手给我!”
“你要干什么?”
此时,陆深深觉得,贺尧年就是个疯批!她根本就猜不透,这个变态又疯批的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贺尧年像是懒得跟陆深深废话似的,没好气的丢下一句“你等着”,就转身快步走出了化妆间。陆深深彻底蒙了,贺尧年这算什么?放狠话?还让她等着,怎么,贺尧年还真的准备跟她打一架?好一会儿之后,陆深深才反应过来,赶紧换了衣服,走为上策!刚才,她虽然态度强硬,可是,她有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清楚?但凡换个人,陆深深都不打怵!可唯独贺尧年,陆深深在他手里的吃的亏太多了,她可不想逞一时口舌之快,再被贺尧年趁机教训一顿!可是,陆深深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她刚刚换好衣服,准备尽快离开的时候,贺尧年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了她面前。贺尧年将陆深深堵在化妆间后,不由分说,一只手抓过陆深深的手腕,另一只手快速拧开治疗擦伤的药膏。陆深深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却被贺尧年厉声喝止。“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