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没多远就有一家新开业没多久的西餐厅,餐厅很小,但是装修的看上去还是很有格调的,此时已经过了吃饭高峰期,里面只是零散坐着几对情侣,“张琅”随便找了个靠窗的座位。 “张琅”怎么说也是毕业三个月了,裤兜里面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也不好意思带着慕容雪到旁边吃面吃饼的小店。 “你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刚刚中午已经吃过了,给我要一杯热开水就行。”
餐厅里面没有风,暖和了许多,慕容雪的身上也不再冒冷汗。 “时间过得好快啊,你现在也上大三了吧?”
“是啊。”
慕容雪是没什么说话的力气了,说的很简短。 “你打算过要读研究生吗?”
“张琅”有点没话找话,他今天出来主要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昨晚净顾着喝酒和听樊晓黎说,自己都没机会说话。 他大学朋友不多,邢筱明算一个,但是自己现在这个状况实在无脸见他,班级群的聊天他也天天看,但是从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别人就问起他的近况,虽然不一定会有人问... “还没想好。”
“你的成绩应该上研究生应该没问题吧?”
“嗯。”
慕容雪虽然平时还要勤工俭学,但是学习上课都非常认真,成绩一直是年级前列的,保研是几乎没有什么问题的。 事实上,基本本校的本科生都能上研究生,张琅这种除外... 不是成绩不行,而是那时候懒到找导师都没去找。 “能读研还是读研好啊。”
“张琅”感叹了一句,他最近已经非常的后悔大学那几年净顾着玩游戏。 “学长,那你现在一个月的工资多少?”
一口热水进入胃部,慕容雪舒服了许多,这才来了点精神。 她想大致了解一下本科毕业出来能有多少钱一个月,再决定是否要读研,如果收入不错的话,就先工作两年再说。 反正到时候需要了再回来上学也行,家里没经济支持的她,还要继续读三年的话,心理压力有点大。 “嗯...不到一万。”
“张琅”脸上一红,他实在没脸说自己每月到手的钱才四千。 张琅看了看【2014版张琅】,你可真机智,你咋不说不到十万? 后者有点尴尬的干笑一声,呵呵,可能说十万太多了吧。 慕容雪还想要继续问,却被“张琅”打断了。 “张琅”的座位正面向门口,他看到门口处进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樊晓黎,男的他不认识。 男的叫曹健忠,身高185厘米左右,长得有点壮,但是很会打扮,一身衣服穿得很是得体。 “晓黎,好巧啊,凑一桌吗?”
“张琅”站起来,坐到慕容雪一侧,把座位让了出来。 樊晓黎也没征求曹健忠的意见,大咧咧的就坐了下来。 “这是我的学妹,也是我的老乡,慕容雪。”
“张琅”对两个女生都没有觊觎之心,很自然的介绍起来,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嫌女人麻烦懒得找,现在落魄了又觉得没资格找。 “我还是第一次认识复姓的人,你好啊,我叫樊晓黎,算是他的朋友。”
樊晓黎没等“张琅”介绍,就自我介绍起来。 “其实我姓慕,叫容雪。”
慕容雪已经习惯了被人误会,每次都要解释一番。 她的名字是她爷爷给她起的,小时候她爷爷对她还是可以的,只是走得太早,她也搞不明白轮到自己的爸爸就这么重男轻女。 “嗬嗬,很容易让人误会呢,他叫曹健忠。”
樊晓黎也没多介绍,就报了男生的名字,眼神闪过一丝怨恨,只是非常的短暂,大家都没留意到。 中午犹豫了很久,樊晓黎最后还是决定要为姐姐报仇,就算把自己搭进去也在所不惜。 几人其实在散伙饭那天都见过面,只是那天KTV里面比较暗,也就樊晓黎还记得“张琅”,其他人都互相没有印象了。 “张琅”听到这个名字,埋藏在心底的仇恨也被挖了出来,他有点疑惑的看看樊晓黎,很想问一句,这个曹健忠跟害死你姐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们好。”
曹健忠很风度的伸出手想跟对面的“张琅”和慕容雪握手,准确的说,是想跟慕容雪握手。 不过两人都没伸手出来。 作为一个资深“把妹达人”,理念就是不放过任何一次狩猎的机会,今天看到清纯的慕容雪觉得眼前一亮,坐下的瞬间已经闪过好几个要联系方式的法子。 曹健忠看到两人不搭理自己也不在意,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美女也要一个一个的来,樊晓黎他已经放长线两三个月,他强烈感觉今天很有希望能本垒打。 他拿出手机,打开聊天工具,准备跟群里的人卖弄一番。 人生若只如初相贱:三个月无意间下的鱼饵,今天看样子能上钩了。 纯情的太阳:老曹威武,恭喜.jpg 为人湿表:羡慕.jpg 我是黄瓜:老曹你怎么这么厉害,隔天隔天就搞定一个,传授点经验嘛。 人生若只如初相贱:这算啥,跟我三年前巅峰相比,这都是洒洒水的事啦,跟你们说呀,今天这个还是以前一个“熟人”的妹妹呢… 纯情的太阳: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为人湿表:!@#¥%…(不堪入目和谐掉了) 人生若只如初相贱:@#¥……(不堪入目和谐掉了) 张琅和【2014版张琅】在后面看着他的聊天记录,看的火冒三丈,很想搬起椅子砸死这个混蛋,只可惜他们十分清楚自己做不到。 【2014版张琅】突然福至心灵,附到曹健忠的身上,控制着他拿起桌子上面的餐刀,使劲插向自己裤裆,手起刀落,非常的爽快。 “啊!!!”
【2014版张琅】和曹健忠同时大喊。 【2014版张琅】直接被曹健忠身体排斥了出来,痛的灵魂体差点散掉,好一会了才凝固了下来,只是身形明显比刚刚透明了不少。 “救命啊,救命啊!快帮我叫救护车!”
曹健忠比他更惨,一直在惨叫着,眼泪都已经彪了出来。 在场几人都看的目瞪口呆:这人要干什么,是因为我们刚刚冷落了他,所以想要用这个方法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