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过于容易了一些,要么有人帮忙,要么有人暗中当推手,不过都不重要,总归有人承担后果就够了。反正毒瘤是一颗一颗的拔,一下子也拔不掉。”
若只是单纯的针对自己,纪允礼觉得这些就够了,但绝对不是。“你什么意思?”
谢振阔明显听出了纪允礼的话外话。“谢振阔,你看我无身份无背景,出身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纵使我于读书一事上再优异又如何?在权贵眼里还不是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蚂蚁,何必费那么大心力拐那么大的弯来对付我?”
即是合作伙伴,有些话大可不必再瞒着,总归他与那个人已经见过面了,还知道了他那样的情况,以后避免不了还要再见,有些事就无须再忌讳了。纪允礼的话让谢振阔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一直以自身来揣测纪允礼,却是忘记了纪允礼与他有所不同,那便是背景。有人对付他是不想他家族再翻身,而对付纪允礼,他下意识以为是纪允礼的优异,而今被这么一提醒才突然意识到,纪允礼不过是一个无背景的山村之人,谁要花那么大劲?“你是被我连累?”
谢振阔下意识就想到了自己。“你想多了。”
这句多少有几分你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直接将谢振阔一噎。随即直接炸了起来,“我怎么了,我家好歹世袭三代爵位。”
纪允礼不说话,就看着谢振阔,愣是看得谢振阔自己气短了。“那是谁?你看你还和谁走得近?你看你秋闱都落榜了,重新来过,整个就一病秧子,做什么还要费尽心机对付你?你有啥好对付的?就这么怕你明年高中?这么看得起你?”
“我也想知道。”
“……”“行了,你直接说吧,我脑子转不过你,别让我猜。”
“谢振阔,脑子别放着当摆设。”
“纪允礼,你是不是想挨揍?”
“行了,你可以走了。”
该提醒的提醒了,剩下的该谢振阔自己去想了,否则脑子真白长了。“你果真欠揍,老子就不该来。”
说着要揍纪允礼,谢振阔却是站了起来,还顺带着拿起桌上纪允礼刚刚亲自倒得茶一口饮尽,大有一种 不喝白不喝的架势,喝完后直接一扔杯子,“老子才不稀罕来。”
丢下一句转身就大步离去,那叫一个潇洒。“柴家过几日该有一场大戏,你先瞧个乐,想做点什么可以趁机做点。”
眼瞅着谢振阔走出了好几步的距离,纪允礼对着他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这话让谢振阔脚步一顿,随即啥也没说,反手挥了挥表示知道了,然后便大步走了,满脑子都是暗中人到底为了什么要害纪允礼。他晓得纪允礼这是有意锻炼他脑子,让他多想想,他自然不会不领情,要知道当年谢家不就吃亏在心眼子不够上面,如今有人教他,他哪有不学的道理。眼瞧着谢振阔的身影消失了,纪允礼看向了柳飞星。“飞星,去一趟白家,跟白佑说,让他想办法让王家把垂玲花卖给柴家那个柴晋鹏最受宠的小妾,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包成垂银花。过上个两日大力散播王家拿垂银花当垂玲花害人之事,让那小妾听到。剩下的让他等着柴家和王家狗咬狗,到时候记得推波助澜就行。”
能一举两得借其他人之势达到目的,何须自己动手,都是自己撞上来,也怪不得他。“好的,允礼哥。”
柳飞星领了命令飞速就转身离开了。陆月这会儿凑来了纪允礼跟前,“是不是要我帮忙?光两日那垂银花可不会太让人显示出什么症状来。”
一听这话,纪允礼直接拉了陆月一把让她跌进了他的怀里,搂着人就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阿月真聪明。”
这一夸这一吻陆月已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羞涩,却多少有些躁得慌,但更多的是兴奋。“对那小妾下手就行了吗?要不要给那柴晋鹏来一点,不是说他才是始作俑者?”
“不用,直接动他有风险,动一个小妾就不一样了。且若是柴晋鹏倒下了谁来作妖,只让他在家躺着那是便宜他,让他自己把自己作到在家躺着,那才有意思,你说对不对?”
重点只有这样才能钓出王家背后大鱼,不然一个平民王家凭什么敢这样。陆月本就有些兴奋,此刻听纪允礼这么一说,一双眸子里简直跟那盛了星河一般,满是璀璨。一句话就那么出口,“纪允礼你真坏。”
说完后陆月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刚要解释什么,突闻纪允礼道:“那阿月喜欢吗?”
“喜欢。”
陆月下意识就回了这么一句。这一句惹得纪允礼满眼笑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一亲密一下子让陆月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蹭得一下一张脸直接爆红,挣扎着就手忙脚乱的起身,“我要去熬药,药要糊了。”
骗了一句喜欢,纪允礼已然很愉悦,凡事得慢慢来,不可太急,便松了手让人跑了,不过双眸始终注视着那逃似的离开的身影,只觉得那娇羞的模样真真是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