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愕然,“这……”这麻疹花了一大笔钱都没有治好,王妃竟只是瞧了一两眼,开了个方子,就敢说能好?“王妃莫要寻老奴玩笑,孙女她还小……娘娘要杀要剐,冲着老奴来就好!放老奴孙女一命吧!”
苏嬷嬷跪地磕头,认定简千心里记恨她偷钱一事,故意寻她孙女的性命。简千辞闻言愕然,她就长得这么不让人相信?“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伤害一个孩子,如果你不想让你孙女儿好,就别听我的。”
简千辞语气慵懒,默默抬手肉着肩膀。救女心切,苏嬷嬷将信将疑,最后还是接过药方,声音有些颤巍巍的,“谢谢王妃,等小娃儿康复了,老奴一定带她来给王妃磕头谢恩!”
如果不行,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你给我孙女赔命!“不必如此,把我给的药吃了擦了,然后每日烧热水给她清洗身子,衣服也要干净的。”
简千辞收拾好药箱,站起身来。“是,老奴一定谨记,不容半点马虎。”
不过半日,简千辞出手医治苏嬷嬷孙女的事情,在楚王府下人中快速传开来,不少下人被潜移默化,改观了看法。青莲居。“不行,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简千辞抿着指尖,眉头蹙着,京城寒冬刺骨,两个小家伙必须要买厚新衣。倏然,简千辞脑海之中闪过男人的面容,“直接去找那狗男人要好了!总不能让他就献个精子,剩下的啥也不付出吧!”
念此,简千辞当机立断,马上找去轩澈殿去找人,看到人之后就二话不说直接要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让嘴角直抽,这女人居然敢来要本王的钱去养那小个小东西?!“不可能!本王不会去养别人的种!”
沈清让眸子一深,脸上掺着寒意。别人的种?狗男人怕不是想被带绿帽!“莫不是只有林锦儿肚子里出来的孩子,王爷才会认为是自己的孩子?”
简千辞蹙眉,觉得面前的男生脑回路奇怪的可怕。“你给本王闭嘴!她现在是本王的大嫂!”
男人倏然大怒,眼眸如刀一般,“我和锦儿清白如纸,你给我管好自己的嘴!”
清白?清白的人会亲昵的唤对方锦儿?简千辞呵呵两声,不想再与脑子有泡的人说话,大步上前就去搜男人的身。女人娇嫩的秀指抚上腰身,沈清让脸色赫然一沉,阴霾布满眼眸子,“把你的脏手从本王身上拿开!”
沈清让大手抬起,想要去将女人的手甩开。简千辞手疾眼快,瞄准钱袋子,猛然一抽,握在手里,“我救过王爷这么多次,王爷也该报答我了!”
话落,未等男人暴怒,简千辞麻溜离开了轩澈殿。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沈清让倏然眸色划过一丝异样。刚刚简千辞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不是只有林锦儿肚子里的孩子他才会觉得是他的?难道……沈清让脑海浮现五年前,两人在床榻之行雨水之欢的场景。“锦胜!”
“王爷,有什么吩咐?”
锦胜走进屋内,弓手询问。“去给本王查查那个女人在青莲居都和什么男人走的近!”
沈清让咬紧后槽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预感。王府男丁大多相貌粗鄙,应该是生不出那么可爱的两个娃娃。“是!”
锦胜领命,马上就去彻查。不过一刻,锦胜便回来禀报,“王爷,楚王府戒备森严,王妃五年来,除了和小屋的苏嬷嬷和侍女有过接触,就再无接触过他人!”
闻言,沈清让瞳孔更深了几分,内心的猜测逐渐扩大,“退下吧。”
转眼之间,锦胜便消失在屋内。内心虽然怀疑,但男人心底不觉已然将两个小家伙归为自己的孩子,自言自语着,“那蠢妇愚昧如猪,心思歹毒,两个孩子又与她亲近,若本王不好生盯着,迟早心思会成歪瓜!”
思及此,沈清让双手背在身后,朝青莲居走去。守在门外的徐风,瞧见沈清让穿好外衣出来,心下疑惑,“王爷,您这是要去哪?需不需要奴才给您备马车?”
“不必!本王不出府。”
沈清让声音低哑,朝着青莲居的方向迈步走去。青莲居。简千辞看着男人冷不防的出现在大门,眉头蹙的发狠,“王爷又来做什么?”
。该不会是来要钱袋子的吧?女人满脸的防备着面前的人,眼珠子无声的询问着。“本王并不是来要钱的,你大可放心!”
沈清让云淡风轻,目不斜视的走进正厅。不是来要钱的?那是来干什么?简千辞内心狐疑,琢磨不透,索性什么也不想,走进灶房准备晚膳。次日一早。简千辞不愿和沈清让同行,便只身先行一步前往将军府。“女医,您随我来。”
掌事管家眉眼带笑,十分热情的招待简千辞,自从贺老夫人肺痨有所好转,简千辞便成了将军府上的红人。一入屋内,简千辞便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待穿过珠帘,倏然睁目。沈清让?这狗男人现在不应该还在王府么?怎么会比自己还快一步到将军府?简千辞心底狐疑,但面上又不好表露,朝贺老夫人欠身行礼,便打开药箱,准备药剂针管。见简千辞开始施针,沈清让也不好再逗留,“本王就不叨唠贺老夫人医治了,来日再来拜访。”
“你好好替贺老夫人看病,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回府了。”
沈清让凑到简千辞身边,撂下一句叮嘱,便出了寝室。简千辞照旧按步骤给贺老夫人的手背涂着碘酒,耳边传来一道温和的话语。“方才楚王告诉我,您是楚王府的王妃,怪不得我瞧着您就觉您生的贵气,还请娘娘莫要怪罪我才认出您的身份。”
闻言,简千辞心中愕然,没有料到沈清让会道明自己的身份,连连摆手,“不会不会,王妃二字也不过是个噱头,夫人没有认出,也不是什么大事。”
“您不介意便好。”
贺老夫人眉目带笑,看着简千辞的目光更加和蔼起来“夫人感觉如何?是否还有出现胸闷气喘的现象?”
简千辞给贺老夫人挂好药水,便坐到旁边,询问情况。已经习惯了简千辞奇怪的医具,贺老夫人眉目温柔,“好多了,多亏了王妃您开的药方,晚上也不怎么咳嗽了,难得睡的安稳些。”
“那便好,虽睡眠安稳了些,但肺痨并非小病,这药剂还需挂上多日,待体内的毒素褪尽,才方能痊愈,我先看看夫人的心率如何。”
话落,简千辞从药箱中将听诊器拿出来,“冒犯了。”
,冰凉的听诊放置胸口。“王妃,这是何物?”
贺老夫人满脸疑惑的看着简千辞手中的听诊器,觉得十分新奇。简千辞眸色一动,心知得寻个简单的说法,不然这古人未必会相信,“这是用来听心率的,别怕。”
“您听听。”
简千辞将听诊器听筒放到贺老夫人的耳边,让她听着自己心跳。心跳声清晰明了,贺老夫人惊讶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这东西可真神奇。”
“不过是个小小器件,谈不上神奇二字。”
简千摆了摆手,将东西收拾好。“今日便到这里,辛辣的吃食还需忌口,清淡点更有利于夫人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