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
尉竹月站了起来,将写好的答案递了过去。“四公主竟然这么快就能写出答案,实在厉害。”
长老有些意外地接过答案,看了一眼上边的答案后,脸上也露出了赞叹的笑容。“不愧是祝沐大师的弟子,在自创丹方这方面远超同龄人。”
此话一出,正在思索的众人纷纷回过神来,看向了光彩照人的尉竹月,这证明她写的答案是对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实力是真的很强。哪怕在方才的比试当中炼丹失败让大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炼丹本就有失误的可能,或许是正巧失误了一次吧。尉竹月坐了下来,这才得意地看向顾念笙,骄傲得宛若一只孔雀,“你输了,准备跪下来道歉吧。”
不自量力!然而,顾念笙却充耳不闻,继续思索着答案。另一边的沈景舟也同样递交了答案,长老亦是露出了满意之色。“沈景舟和四公主的答案都是对的,其他人也再努力想想,或许能答对。”
尉竹月见顾念笙还没有死心,在纸张上写了些什么又停下了笔陷入了思索,嘲讽道:“还有什么可想的?输了就承认吧。”
“聒噪。”
顾念笙语声严厉地呵斥了一声,不耐的模样宛若有一只烦人的苍蝇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围绕。尉竹月被她突然的呵斥惊得一愣,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个女人到底凭什么对她如此啊!“竹月,别着急。”
白景焕拉住了她,“她自然是不想就这样认输,你就让她再装会儿,待会儿她就装不下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叶梦竹和司徒云梦都递交了答案,顾念笙依旧没有动静。“念笙?”
司徒云梦试探地看向顾念笙,思量着不知道需不需要她的帮忙?顾念笙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这才继续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这时,长老也开始宣布起了答案。“此次回答出正确答案的炼药师也不少,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所有答对的炼药师得到这夸奖都露出了欢喜之色,他们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各自之间都这在相互比拼,谁都不愿意输给谁。“看来太子妃虽然在炼丹上的天赋很惊人,但在这方面是弱项啊。”
叶梦竹面露笑容,向着沈景舟挤了挤眼。沈景舟亦是转头看了一眼,眼底透着疑惑,倒是没有多言什么。尉竹月见顾念笙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沉浸在思绪当中,不禁嘲讽一笑,“这都已经结束了,也不知究竟在装些什么。”
“只要再等一会儿,她就装不下去了。”
白景焕亦是嘲讽一笑,心中倒是觉得有些可惜,这样的大热闹没能让灵臻看到,若是灵臻也来了,那才是真的有趣。恰巧药宗大长老也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在见到这回答正确的炼药师中并没有顾念笙,他也觉得有些意外,可当他看见顾念笙在纸上所写的内容后,眼神瞬间一凝。众人在见到大长老就这样站在顾念笙的身旁,半晌不曾离开,甚至还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一个个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大长老这是在看什么?”
“不知道啊,感觉大长老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大受震撼啊。”
尉竹月也不禁转头看向一旁的药宗大长老,顾念笙写的东西她看不清,她从方才开始就不停在纸上写着什么,可等所有人都已经递交了答案,她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以为顾念笙是在装模作样,甚至是在拖延时间,想等着大哥回来了然后解救她,可这会儿大长老究竟是在做什么?高台上的四长老已经将这答案说了一通,在说到“这是目前为止所得到的最完美的答案”时,台下的大长老却是突然抬手打住了他的话。四长老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暂时停了下来。这时,顾念笙也停下了笔,站起身来,“我有更好的答案。”
伴随着顾念笙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眼中纷纷漫上了错愕之色,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四长老不是已经说了方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吗?太子妃却说还有更好的答案,这岂不是说连长老们都错了?”
要知道四长老所说的答案可不是他一个人给出的答案,其他长老也都是相同的想法,这才会拿出来作为例子教给众人。然而,她竟一开口就说有更好的答案,这简直不是在和同辈的天才炼药师比较,而是将长老们都给比下去了啊!“你疯了吧?”
尉竹月震惊地看着顾念笙,这个女人是为了赢她所以疯了吗?这样的大话都敢说出来?四长老同样愕然,“不知太子妃有什么见解?”
“不需要将卿友草换成其他四味药材这么复杂,只需要将卿友草换成零星草,再加上一味五星果便能够将二品解毒丹的药效大大提升。”
顾念笙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四长老一头雾水,开始认真地思量起了这其中的可能,这个题目对于他们而言是再熟悉不过,每个长老都曾研究过此事,但谁都没有往零星草上边想过。将卿友草换成四味药材能提升解毒丹的效果,将二品的解毒丹效果堪比三品,也是所有人看来最为合算的一种变化。可零星草……四长老先是沉默了片刻,却在仔细思索了一番后,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那模样就像是忽然打开了新思路,想到了一种全新的可能性,直接在纸张上开始书写了起来,甚至顾不上此刻所处的环境,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怎么可能是换成零星草?顾念笙根本就是在瞎扯吧?”
尉竹月一脸不信,之前师父便和她仔细地讲解过,从未提起过零星草,难道顾念笙还能比师父以及药宗的这些长老更厉害不成?“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吧……”白景焕眉头紧锁,又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感觉这风牛马不相及的东西认真分析起来非常复杂,但好像又隐隐约约地存在着那么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