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堂哥,说实话,非常奇怪,一是他为什么混入张家,二是,他捡回我扔掉的耳钉堵我干什么?他认识我吗?"你是林原吧?"鬼黎的堂哥首先开口说道。我点了点头:"是的,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有,这耳钉,是我刚才扔掉的吧?""我叫鬼严,是鬼黎的堂哥,刚才我看见你要把这个耳钉给鬼黎?"鬼严问道。我又点了点头:"这耳钉是我在地上意外捡到的,还以为是鬼黎的,没想到不是,所以干脆就扔了,反正失主应该也找不到。""这耳钉是张小曼的。"鬼严突然说道。这句话让我感到惊讶:"什么,张小曼的?你怎么知道?"鬼严把手心的耳钉反复端详着:"我在张家当下人潜伏了一段时间,对张小曼很多事情都非常熟悉,这耳钉肯定是张小曼的,你是男人可能不知道,这耳钉看着平平无奇,好像是不用多少钱的便宜货,但其实这是限量品,就算用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肯定是张小曼的。"张小曼的耳钉?如果鬼严说得没错的话,难道那天来的不止鬼黎?连张小曼也来过?不会的,如果张小曼真的来过,她怎么可能会走。不对,这小子潜入张家的目的居然是监视张小曼,难道他对张小曼有什么企图。"等等,这耳钉是谁的,咋先不追究,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潜入张家,还监视张小曼?"我急忙呵斥道。鬼严收回了耳钉,然后放到了口袋里,接着倚靠在街边的墙角上,他掏出了一根烟吞吐着说道:"这事说来话长,这么说吧,当年鬼黎生下来的时候,接生的是我妈妈。""嗯哼?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突然感到无比疑惑,也不知道这个说一半留一半的堂哥,到底想表达什么?鬼黎是他妈妈接生的又怎么了?鬼严停顿了一会,然后又吐了一个眼圈说道:"前几年,我妈妈出车祸去世了,临走的时候在医院交代了我一句话。""什么话?"我急忙问道。鬼严答道:"她说,婴儿有问题,叫我一定要查清楚,一开始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来我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通,或许,她说的就是鬼黎,那是她唯一一次接生。""鬼黎?她能有什么问题。"我更加不解了。"难道你就不觉得,鬼黎和她爸妈一点也不像吗?她姐也是。"鬼严问道。鬼严说的这个问题,我一早就想到了,只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总不能长得不像,就否认点什么吧?"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像又怎么样,谁能保证孩子就一定会像其他家人,又或者是像谁,就跟那个人一定是亲人,那别人也经常说我像吴x祖,难道我就跟他是兄弟吗?""哼,不是我自大,就鬼黎这种外貌,在我们鬼家一族也太过平常了。"鬼严冷哼道,"基因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我们鬼家几百年前就是大家族,自然是娶的老婆都貌美如花,这样一直延续下来的基因,男的或许会稍微偏离一点,但女的,个个都是大美女。"我终于明白鬼严的意思了,他在说……鬼黎压根就不是鬼青的孩子!不过他说的不完全没有道理,刚才鬼黎那帮堂姐堂妹,个个都是大美女,而且个子高,她姐姐鬼娘也是,她爸妈虽然现在已经是中年,但是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俊男美女,就连我眼前这个堂哥,也可以算得上仪表堂堂,小鲜肉一枚,他混入张家当下人的时候,肯定是化过妆的,现在收拾干净了,哪里还像下人。相比之下,鬼黎的样貌,确实不怎么出众,说不上丑,也说不上美,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女孩脸,平平无奇吧!"老兄,用样貌来断定是不是亲人,是不是有点扯淡了。"我急忙更正他的话和态度。我话刚刚说完,鬼严就突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柳烟阿姨笑起来的时候,跟张小曼几乎一个饼印一样,太像了。"我愣了一下:"你也这样觉得?我以为只有我自己这样觉得,还以为是错觉,可这应该只是巧合吧?长得像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一抓一大把。"鬼严把烟一弹,然后转身说道:"我妈妈死前不会无缘无故跟我说那句话,她临死还交代我,说明在心里隐藏很久了,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还有,张家有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张小曼的妈妈,好像压根就不存在过一样,就只是灵堂里的一张照片而已。"鬼严说完后,就直接走掉了,无论我怎么叫都叫不住,不过他的话让很是震惊,莫非……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鬼黎不是鬼家的孩子?可我突然又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的魔性都解了,只有鬼家的血统才行吧?不然怎么可能解?这就证明了,鬼黎就是鬼家的孩子。算了,让他查去吧,可能鬼严妈妈临死前,脑袋有点混乱了吧?又或者她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么多巧合又刚刚好凑到了一起,所以才误导了鬼严。再说了,那张虎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帮人白养孩子这么多年,鬼家也是,难道就不会做亲子鉴定吗?这事一琢磨,我也就豁然开朗了,不再去想,我应该把重心放在林雪身上。我把药带到了天家,然后拜托天家的下人帮我把药给煎好,再端给林雪喝,之后我买了许多灵芝和人参,一天给林雪喂一点。这些都不是事,最辛苦的还数圣水了,也就是清晨五点的露水,我每天天没亮就起床,然后用制造的木筒去盛,等太阳出来的时候,我才拿过去喂给林雪喝。皇天不负有心人,三天后,林雪醒了!鬼青果然厉害,鬼家的医术真是名不虚传,但林雪也就是稍微能睁眼而已,还是不能说话,人也虚弱,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不过已经够了,药有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