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当初张小曼的脖子上,确实刻有玄家特有的阴阳绣。那时候林雪为了让张小曼保护我,特意把阴阳绣的本事传给张小曼,还在她身上也绣了旱魃的脸。这是玄家特有的阴阳绣,施展开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力量。"你的意思是……"林雪点了点头:"对,现在的苏晴,脖子上没有阴阳绣。""那会不会是被抹去了?"我问道。林雪摇了摇头:"阴阳绣不是不可以抹去,但是这个阴阳绣,除了旱魃,应该没有人可以抹去。""那你说会不会是……"林雪知道我不死心,但她很理智:"不会这么巧,而且刚才我有跟她聊过,她说自己从小到大都在苏家,所有人都可以做证,S市认识她的人,还是不少的,她真不是张小曼,或许,就是长的像而已。""长的像而已……"我嘴里喃喃道,心上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你不用担心,不管她是苏晴,还是张小曼,她现在都没有男朋友。"林雪说道。我瞪大了眼睛,有些诧异,那个南宫沅不是她男朋友吗?"南宫家跟苏家是世家,南宫沅一直追求苏晴,不过苏晴只当他是哥哥而已,这个女孩子还是挺善良的。"林雪托着下巴说道。我皱了皱眉头:"善良?何以见得?"林雪指着刚才饭堂的人说道:"她刚才看见南宫沅利用周围的人施法,立刻就生气了,说明她并不是三观不正的人,反而那个南宫沅……"对啊,那个南宫沅,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苏晴把他当哥哥,恐怕迟早会吃亏。"咳咳,反正她又不是张小曼,有没有男朋友,管我屁事。"我说道。"真的?"林雪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坏笑。对于张小曼,她好像格外的宽容,即使是我,只是这个并不是张小曼。"真的,那还有假。"我笑着拉她出了饭堂,不过心思还停留在刚才。南宫沅,阴行四大家族的人,不知道那个苏晴会不会有危险。应该不会吧,看他们的关系还挺好的,或许是我多想了。她真的不是张小曼吗?只有旱魃能抹去她身上的阴阳绣?反正旱魃和玄音在医务室,我有空得去问一下。不过应该正如林雪说的那样,事情不会那么巧,而且那么大个苏家千金身份顶着。和林雪分开后,我径直回了宿舍,睡个午觉,准备下午的课了,学生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和无聊,但和高中比起来,已经算好很多。可刚刚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突然我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而且脚步声异常的沉重,但我一回头,什么人都没有。我立刻多了一个心眼,嘴角翘起了一个坏笑,看来,这学校还真是不让我安生啊!本来是想直接进宿舍楼的,但是现在,我非得把后面跟着我的人揪出来不可。我绕了回去,然后在学校最茂密的小树林里穿梭着,这里不是真正的小树林,但树很多,前面就是图书馆,还有一条小桥,小桥过去是林间小道,这片地方都没有什么人。走到树最多的中央部分时,我突然躲了进来,现在我已经没有随身带黄符,只好把一张钞票拿出来,然后咬破手指头,画上符咒。一顿施法后,钞票变成了我,这就是我很久没用过的符分身。分身继续向前走,而我,则躲在了树后面。分身走了一段距离后,果不其然,分身后面有沉重的脚步声跟了上去,我没有猜错,真有人跟着我。我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拳头,在后面的人跟上来同时,我突然从树中窜出,与跟踪者来了个照面。可见到他的一刹那,我呆住了,跟踪我的人,居然是今天被吊死在树上,给人剥了皮那个女孩。现在她依然没有皮,一身血肉露在外面,还滴着鲜红的液体,身上好像披着一件血衣,可她这样子,能把人吓疯,连我都不自觉后退了几步。怎么会是她?她不是死了吗?而且她这个样子在校园怎么跟踪我的?学校这么多人,随便一个人见到她,估计都会失声尖叫吧!"你……你……"我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我想问她为什么跟踪我,是谁剥了她的皮,真如天一说的那样,是她自己剥的自己吗?还有,到底是谁杀了她?剥完皮后,那个女孩应该并没有马上死去,她是被吊死的。"救,救……她们,求求你……"女孩突然用真挚的语气向我哀求道。可她这个样子,再真挚的语气和表情,都是惊悚的,想象一下,连皮都没有的一个死人站在你面前,你害怕吗?"救?救谁?"我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个女孩说话有点不清不楚,而且话音跟老的录音带一样。"宿……宿舍……友,444!"女孩继续说道。宿舍?舍友?444?是救444的宿舍舍友?那不是老子的宿舍吗?"为什么要救他们,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跟着我,到底是谁杀你的。"我继续问道,我感觉到了这个女孩并不想找我麻烦,只是想告诉我一些事情。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嗖嗖嗖的几声,一把镰刀飞了过来,呲的一声,女孩人头落地,身体抽搐几下后,倒地不动了。"嘿嘿嘿……"突然一个木偶一样的人趴在了树上俯瞰着我,他脸上带着鬼脸面具。"臭丫头,好强的意志力,居然尸体都没冷就回魂了。"那个木偶说道,然后手一挥,地上的镰刀就飞回了他手上。那把镰刀上,有一条细线控制着,所以才会乖乖飞回木偶手上。还有,那个木偶好像也是有线控制着的,根本不是真人。"你是最强组织的人?"我皱了皱眉头。"嘿嘿,小子,有眼力,我叫丧魂木偶。"木偶说话的声音跟孩童一样。就在这时候,突然轰的一声,树木裂开了,一只黑色的手带着冰冷的黑焰朝我掐了过来。我急忙化出红砂勾魂手,也同时掐了过去。砰的一声,一顿猛震,我们都被震退了过去,不过那只手化为黑雾,不见了。奇怪,这只手难道也是假的,为什么勾不出魂来。"幽冥鬼手,承让了。"刚才那棵树化为了一个黑袍男人,他的帽子盖过了脸,我完全看不见。障眼法?刚才我倚靠的那棵树,一直是这个黑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