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份一模一样的，所以这只簪子可以说是孤品了。”

天宝楼的乔泰夫妇的工艺确实是业界闻名的，属于国宝级别的手艺，这对夫妻早在前几年就已相继去世，二人留在坊间的作品可谓是卖一套便少一套。而这个夫妻联手的饰品，更是不可多见，收藏价值和艺术价值都很高。加上簪子本身用料也是顶级的，所以这套饰品价值不菲，足够拿得出手了。姜雅琴想象了一下季华发上簪上这只蝴蝶簪的样子，不招摇亦不普通，低调奢华有内涵。好，就是它了！她用手指了指：“包起来。”

“诶。”

那接待侍女本来都已经是一副应付的表情了，没想到姜雅琴连价都不问，就拿下这套最贵的饰品，侍女笑得合不拢嘴，想了想又怕客人不了解行情，于是又小心翼翼试探了一句：“请问，是带这妆奁包起来吗？妆奁单卖是一万两银子，簪子两万两，若是一套配齐，一共是三万两银子。”

侍女飞快地报出价格，表情恭顺，眼睛却有意无意瞥向姜雅琴，看她的反应。“乔大师伉俪的联手之作，当然要一起拿下啊，包起来吧。”

姜雅琴轻描淡写道，一副钱不是问题的表情。钱对她来说，确实不是问题，除了天上人间给她日进斗金外，她那《太虚游记》卖到脱销，书局还几次三番邀约她写续集，并且许诺稿酬不少于八位数。“诶，好咧，您坐着稍等，我找块素净的锦缎给它包上。”

小侍女心里总算石头落地，笑容可掬地招呼外间的侍女，“快给几位贵客续茶，天香楼的点心再上几碟……”宁思思一眼艳羡，乖乖隆个洞，这一把就是三万两银子，她可要好好抱紧阿琴这条大粗腿啊。姜雅琴难得逛街一次，便又给祖母挑了一串红珊瑚香珠手串，给大嫂挑了一串拇指大个个浑圆饱满的珍珠串子，又挑了一对点翠蝴蝶耳铛送给大侄女姜英媛。一对水头极足的碧玉镯子送给二嫂。这些都让接待侍女统统包起来。一下花掉五万两银子，接待的侍女激动得差点没喊她“金主妈妈”，正要将这些大盒小盒搬进里间包装，就听见身后传来个姑娘家欢喜轻快的声音：“哎呀，我将银票带过来了，快帮我把这妆奁包起来！”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那个乔大师伉俪联手之作的妆奁。这一出可让众人都愣住了，不知从哪莫名其妙冒出这位姑娘。天宝楼的接待侍女僵了下，很快又恢复了笑脸，不着痕迹地将那妆奁拿在手，轻声道：“齐姑娘，真不好意思，这套首饰这位小姐已经买下了。”

姜雅琴听见声音忍不住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个高挑的少女，一袭红白勾金边绣牡丹花纹通袖曲裾，头上插着花丝镶嵌的红宝石步摇，手腕上也是对花丝镶嵌镶红宝石的金丝镯子，看起来富贵逼人，身后有几个丫鬟和婆子跟着，家世应该不凡。这位齐姑娘，姜雅琴看着觉得眼生，猜想着她应该不是京城人士，再看她身上的首饰都是天宝楼的精品，估计是这里的常客，否则那接待侍女也不会一口叫出她的名字。她打量着人家，对方也在打量她。那齐姑娘不认识姜雅琴和宁思思，见她们穿着打扮虽说精致，但周身值钱的物件没几样，估计也就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想到这里，齐姑娘微微仰起下巴：“这个头簪和妆奁是我先看中的，我要了。”

姜雅琴像没听到一样，转过脸催促着接待侍女：“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那侍女忙不迭点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