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任愿就很熟悉,现在细细回想,这种熟悉感一方面是任愿长得像苏格,另一方面任愿的一些行为也很像苏格,慕蓉那一次见到苏格,她就是因为害怕,躲在了宁儒斌的身后的。震惊了。宁生廉点点头,这张脸确实像。可当年为了逼宁儒斌离开苏格,他对苏格进行彻底封杀,网络上应该一张照片都没有,而且二十多年过去了,还有谁能记得当年的一位小演员呢。“你的朋友是……”任愿犹豫了一下,她感觉宁生廉应该不是坏人,于是供出了庄皓和张额。“庄皓和张额。”
宁生廉记得他们两个,他们三个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当初宁生廉也有对他们下手,可得知宁儒斌去世后,他放过了他们两个,张额庄皓才能凭实力在娱乐圈杀出一条血路。现在想想,那俩孩子之间的感情真坚挺,那样子了还分不开。宁生廉一上来年纪,就越来越感性了,人也没像之前那么狠。他甚至是有些后悔了,苏格人也不错,就是出身差了点,要是他当时不那么狠,说不定宁儒斌就还能活着,说不定他现在孙子和曾孙都有了。慕蓉感觉到宁生廉有些恍惚,于是扶着他,坐了下来。“宁大伯,你还好吗?”
“我还好……”老人家的声音没有一开始的中气十足了。“好孩子,我要休息一下,你带着孩子们去大厅吧。”
慕蓉犹豫了一下,她看着宁生廉的特助在他身边,有人照顾着,于是她放心地带着孩子们离开了。任愿和南绰聿一出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慕蓉看着这两人的反应,笑了笑道:“你们两个被吓到了?”
“我是被吓到了。”
要是身边没有南绰聿,任愿一定当场就回被吓得全身发抖的。南绰聿拍了拍她的手,道:“没事了没事了。”
慕蓉看着南绰聿和任愿像是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的活动一般,忍不住一笑。“你们两个也太夸张了。其实宁老爷子随着年纪越大,是越来越和善的。他老人其实现在很可怜的。”
“的确。”
南绰聿和任愿确实可是感受到宁生廉很可怜,老人到了孤苦伶仃,就是有万贯家财也没有用。慕蓉心里有一个疑问,她朝着四周环视一圈,确定没有人以后,才问道:“小愿,你跟苏格认识吗?”
任愿摇摇头。“不认识,我也是前阵子张额张哥说起才知道的。”
虽然世界上长得很像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也有,可慕蓉还是觉得很奇怪。南绰聿捕捉到慕蓉的疑虑,他想起宁韵曾跟程君猷说要他带任愿来参加宁老爷子的寿宴,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呢?突然间,南绰聿有个大胆的猜测!任愿感觉到南绰聿身体一震,她抬起头,看到南绰聿一脸震惊,于是问道:“南绰聿,你怎么了?”
这猜测现在没有任何的依据,南绰聿不敢乱说。“没事儿,我们会宴会大厅吧。”
“好。”
于是三人前往宴会大厅,但是还没到,就遇上宁韵。宁韵今天穿着香槟色抹胸礼裙,披着白色西装外套,一头大波浪卷的长发披在肩上,有着一直落落大方的美丽。她看到慕蓉,立马过来打招呼。“慕蓉阿姨,您过来了啦。”
宁韵注意到南绰聿和任愿,若有所思。“阿姨,你这是跟着绰聿哥和小愿姐去哪里了呀?”
宁韵在慕蓉面前,有种自然而然的乖乖女模样。“韵韵啊,我们刚刚去见了你大伯公了。你是要去找你大伯公吗?”
宁韵脸上的笑容一僵,但这是一闪而过。宴会已经开始了,按道理来说,宁生廉得出席说两句,于是宁韵过来催促一下。可任愿见过宁生廉了,宁韵觉得宁生廉应该有很多疑惑要交待人去查清楚,于是她就先不过去了。“不是,我没有去找大伯公,我只是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发发消息而已。”
慕蓉也没有多想。“那行,你忙吧,我们先回大厅了。”
“好。”
慕蓉带着南绰聿和任愿离开了。但南绰聿回头望了一眼宁韵,宁韵此刻正面无表情地回望着她。那一刻,南绰聿总有种感觉,宁韵的计谋得逞了。宁韵目送着他们三个人离开,然后冷哼一声。这南绰聿果然聪明啊,确实比程君猷更适合继承程家的家业。不过她觉得程君猷比较可爱,在她眼底程君猷就是南绰聿好。她在内心没有比较多久,就给宁生廉身边的特助发信息,让他们催一下宁生廉去大厅。她就不去妨碍宁生廉谋划了。任愿给宁生廉带来的影响很大!宁生廉久久不能释怀,他看到任愿就是很心疼很喜欢,按道理来说,一个长得像苏格行为也像苏格的人,不会让宁生廉这么牵挂的。他很好奇任愿的情况。他还是想要查一下任愿的信息,而且她和张额庄皓有关系,说不定还能查到什么。“我安排你们去调查一件事情。”
宁生廉一脸严肃,对着身边的特助说道。特助是老人家一手带大的,对老人家唯你是从。“宁爷,请明示。”
“去调查一下慕蓉刚刚带过来那个女娃子。”
宁生廉顿了顿,继续说道:“不仅她的一切要查清楚,而且她家人和身边的朋友,统统都要查清楚。要快,尽量要尽快查清楚。”
“好的,宁爷。”
特助立马去安排。宁生廉顿时就很期待,这女娃真好,她刚刚躲在那男娃的后边,是她的男朋友吗?慕蓉带来的,那就很可能是程海谦另外一个孩子了,看样子条件也不错,还是慕蓉认定的好孩子,那确实跟女娃很般配啊。而且那男娃还能给足女娃安全感,那就更不错了。宁生廉不知不觉中,就默许这段感情。没一会儿,特助收到宁韵发过来了的信息,跟宁生廉提了一声要去大厅了。他才起身前往大厅。不过在没有查到任愿的所有消息之前,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再去找任愿,怕自己搞错了,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