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飞看得直皱眉，她不太懂苏老四走了，为何又回来，如今她还看到一个女人卑微的爱，但这个爱她不喜。因为对方面对的主角是她男人。女王阿达提醒，“尤莱，若是小老婆，那成亲需要正妻来才可以。”

尤莱是被宠着长大的，今天在场这么多人，又被提起来这件事情，她自然就要定下来，当场就问，“你的正妻在哪里，我派人接她过来。”

“她不太方便。”

“所以你还是骗我，你并没有正妻。”

“有，她不方便。”

苏老四还是那句话，“她有别的事情，目前不适合出现。”

程飞飞听着听着都乐了，她算是看出来，苏老四并没有直接拒绝这个尤莱，想必应该是有别的计划，或许……她的视线看向一边的右相，心中了然。“那你就是没有。”

尤莱生气的不行。程飞飞感觉苏老四对尤莱的态度有些渣……不过自己男人，拒绝别的女人，她倒是挺乐意看的。右相刚要开口，女王阿达说：“尤莱既然他已经娶了正妻，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做小，以你的身份，做正妻才是应该。”

“可我就相中他。”

“可是他不愿意自己正妻出现，那你又要如何？”

尤莱微迟疑，“那我便等。”

她看向苏老四，“她不会一辈子不出现吧。”

苏老四眼神微飘，扫了一眼程飞飞，握拳轻咳了一声，这才解释，“不会。”

“那就好，只要她不会永远不出现，我便可以等。”

尤莱很开心。女王阿达没有再说话，倒是右相先开口，“还请陛下恕罪，小女一直请求老臣带着她心仪的男人进宫，老臣也是爱女心切，才带人进宫。”

女王摆手，“无事，今天也是热闹的喜宴，孤的女儿回来，孤开心，多一个人没什么。”

“谢陛下。”

“坐吧。”

一时间有人看着尤莱与苏老四小声议论，也有看着程飞飞的，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怨毒。程飞飞顺着视线看去，发现是一个老太太，昂……雍容华贵，也不算老，可能操心太多？总感觉不怎么面善，是一个厉害的人。她刚要收回视线，老太太突然开口，“公主对我可是有什么看法？”

突然被点名，程飞飞皱眉，这好端端的就被点名，明显对方是有些来者不善的，她也没有站起来，只是轻轻摇头，落落大方回答，“您多虑了，我初到宫中，对所有人都不熟悉，只是发现您在看我，所以多看一眼，没什么看法。”

“是吗？可是我感觉你看我的眼神不善。”

程飞飞突然就知道这老太太是谁，应该就是那位可立的祖母，她的姑奶奶？“听说人看人的时候，有时候也是照镜子，自己看对方不顺眼，所以就感觉对方看自己也是眼神不善。”

这话一出，有人呼吸都紧了紧，这位姑奶奶可是受宠长大，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更没有人被这样顶过嘴，当即脸色就难看起来。女王阿达挺开心，不过她不能笑出来，“长乐，这是姑祖母。”

“母亲的姑姑？”

“是的。”

“哦，都说侄女像姑姑，也是我眼拙没看出来母亲与姑祖母哪里像，所以才多看了两眼，导致姑祖母误会。”

程飞飞说完都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站起来对老太太行礼，“是晚辈的错，不应该在不认识的时候，出于好奇盯着您看。”

这道歉一点都没有诚意不说，反而……好像老太太故意挑事儿，给可家这位老祖宗气坏了。“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老太太气的呼吸都不怎么顺畅。程飞飞委屈表情，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又可怜巴巴盯着老太太，最后默默垂下头去，这是做给在场所有看的。老太太更气了，手里的拐杖一个劲儿的敲击地面，在大殿内显的尤为大声。女王阿达之前还笑着，此刻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刚才手上的酒杯也放在桌上，她先伸手拉过程飞飞的手，对她温柔道：“坐下吧。”

程飞飞可怜巴巴坐下。“祖母，您今天出门前没吃药，这眼睛又模糊了吧。”

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程飞飞寻声看去，老太太背后一个长相漂亮的姑娘走出来，在老太太身侧蹲下，然后轻轻扶着她的背，“您可别生气，公主殿下才回宫，都不认识您呢，又怎么可能眼神不善的看您，指定是您眼睛又模糊了。”

老太太皱眉，很是不悦，可是对上孙女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她便没有开口。这时姑娘站起来，先对程飞飞行了一礼，“还请公主恕罪，祖母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公主其实不必对一个老人这样，她只是没有吃药。”

程飞飞惊呆了，这他妈是个茶吧，听听这茶言茶语，这哪里是道歉，这分明就是说她和老人计较呢。“那出门前就要先吃药，看着你挺孝顺你祖母，怎么不记着点？现在才想起来有点晚吧，得亏是眼神不好，这要是别的病，随时发作，可真是要命的，别再冤枉了其他人，咱们都是亲戚，我又是晚辈，冤枉就冤枉了，没什么。”

可心柔拿着帕子的手微紧了一下，脸上表情笑的更开心，“公主说的极是，祖母是老了，我们对待老人确实应该心善。”

程飞飞皱眉回头直接看向女王阿达，“母亲，阿达国有规定，对待老人必须心善吗？”

“没有，这种事情没办法规定，再说心善也是分人。”

女王心里早就笑疯，她每次对上这个可心柔，有时候是真没办法，小辈又不好太过苛责，说多了吧，这女人就装可怜，好像所有人都欺负她，她就懒得说。现在好啦，闺女替她出了一口恶心。“公主殿下，我并没有指责您的意思，您可千万别误会。”

可心柔紧张的脸都白了，甚至直接大步走出来，跪在程飞飞面前，“我只是表达了自己看法，并没有别的意思。”

这茶还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