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入,沧凰便直言来意,伊虽然不曾言语,但却是识趣的站到一旁示意自己不会插手,让沧凰随意。有了这一屏障,沧凰即刻毫不客气的抓上戚邪的衣襟,逼问,“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戚邪沉下眼睑,神色多有几分玩世不恭和肆意邪气,“今天发生的事多,你要本尊先说哪一件?”
戚邪先前混入了南灵学院,并虽沧凰他们历练的队伍一同出发,也正好是今天失踪的人之一,他虽然知道不少内情,可他并不想就这么容易告诉沧凰。“那就从你知道的说起。”
他能玩,沧凰同样也能。“好吧。”
戚邪无奈耸肩,依照他所知道的开始,说道:“抓走墨魇的与本尊同是妖尊,且你应该认识。”
她认识?不多思量,沧凰随即便问,“是燕娓娓吗?”
“呵,还不算笨,是她。”
戚邪赞许的同时,还不忘露出嘲讽,“她的真正身份是,木之妖尊——娅梓,不过你若想去找她,本尊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何出此言?”
沧凰回以嘲讽,“连你都被我打的跪地求饶,我还怕其他吗?”
虽然有些不尽不实,可之前戚邪被她踩着后背跪地的事可是无法磨灭的事实。一提及,戚邪的怒火险些又上来,不过碍于身上的绳子,他只能强忍下,但嘴上戚邪却不认输,“这不过是你的侥幸而已,况且你知道娅梓现在何处吗?”
“不知,但她要是敢上天我必然会打下来,就算是下海,同样我也能像抓鱼一样,把她抓上来。”
沧凰脸上毫无畏惧,只有惯有的猖狂。提及鱼,戚邪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咳咳……现在的娅梓,本尊猜想她已经回到了梵海国,你真打算去救那个六亲不认的魇君,他可是不会感谢你。”
戚邪知道墨魇的真实身份,对于他曾经的事迹可是知道不少,毕竟当初那位以凶恶之名著称的炙阳帝君,与他们十方妖尊可有些交易。但这句话却未对沧凰造成丝毫影响,“那是我的事,别没事乱操心。”
她虽然对墨魇过去有些好奇,但她更希望这些事从他的口中说出的,旁人终究只是旁人。一句暗含“自作多情”的话,成功刺激到了戚邪,满脸怒火掩盖不住,“嘁,谁愿意考虑你如何,本尊担忧的是你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而且那位魇君与娅梓本就是旧时,你去算什么?”
墨魇和娅梓认识。所以他是有所察觉,才会一声不吭地消失吗?有可能。沧凰在心中自问自答,同时也联想出一些猜测,墨魇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是认为遇到了熟人,不,或许不止是熟人,而且那位还强她太多,能帮他的事也能很快,该选择谁,一目了然。只是这样的不声不响的一刀扎在她身上有些疼啊。“看样子你是不会去了。”
一连吃瘪许久,戚邪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脸上的嘲笑无限扩大,“毕竟你去了也抢不回来,梵海国妖兽暴动,估计你还没找到娅梓就已经先死了,更别说在梵海还有一位妖尊。”
戚邪后面所提的妖尊自然是他一直痛恨的光之妖尊——长安君,他们两位实力不相上下,属性也是相对,戚邪格外看他不爽。“还有一位妖尊?”
沧凰无视戚邪的刻意嘲讽,抓住重点问。“嗯哼。”
戚邪发出一阵鼻音以示肯定,“光之妖尊——长安君。”
虽是对这位妖尊不喜,但戚邪还是说出他的名讳。长安君。云月长安,君往昔。沧凰莫名想到这句,便忍不住不正经起来,“既然有长安君,那你们妖尊里是不是有位叫云月的?”
这本是她随口乱猜,却没想到,戚邪竟然点了头。却是十方妖尊中有一位叫云月的,不过并不是这个云月,而是,筠玥君,实力也与长安君相近,且是雪之妖尊,两位还都爱穿一身白袍,装做谦谦君子。“哦——”沧凰大有深意的点头,并冒出这个单音,尾音还拉得极长,让戚邪忍不住毛骨悚然,后背发凉,让他总觉得此刻的沧凰在想着什么可怕事。虽是确实没错,但沧凰没忘记此时的重事,一秒拉回歪掉的念头,“那你知道这梵海国妖兽暴动是怎么回事吗?”
按理戚邪该知道的,可,他却摇头表示不知,“之前本尊一直在闭关修炼,因为那位的命令才出来,还未去过梵海国。”
本来他这次的目的也是去梵海看看,顺便揍个长安妖尊什么的,可路上发生了点事,便让他耽搁了。“那位?哪位?”
又是个妖尊?答案是必然,不过这次戚邪没有像之前一样道出那位的身份,而是选择避开,“有可能这次妖兽暴动就只是本就在梵海的长安君和娅梓做的,至于目的,本尊还未曾了解。”
后面僵硬的扯开话题,戚邪的用意沧凰了然于心,想必那位肯定是一位大人物,就连戚邪也不敢轻易提及。“好了,我差不多也问完了。”
沧凰算是满意的点头,同时打算就此离开,不过考虑当刚刚戚邪提及的墨魇与娅梓,她刻意多做停留,“做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我会去梵海,不论他们是如何,我都会去,还请以后戚邪妖尊别多操心了。”
戚邪之前本是想抓住沧凰的痛处踩,却没想到沧凰借此作为回击,给他扣上了“自作多情”的帽子,还一时取不下来。“别让本尊有机会,否则本尊定要把撕成七八块,让你死无全尸!”
沧凰无所谓的耸肩,“你这个威胁不了我,反正都要死谁还在乎死状啊,难不成地狱里还要选死的好看的才能投胎?”
“你!”
“多谢关心,我很好。”
沧凰俨然如刀枪不入般,任戚邪怎么语言攻击,她都能应付自如,还反踩一把,“还要聊吗?”
戚邪咬牙半天,最终只吐出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