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娓娓衣服上的事是他不小心观察到的,算不得什么图谋不轨,最多也只能说他明察秋毫什么的,可沧凰怎么能这样说呢?“沧姑娘,你这话可得摸着良心说啊,本公子先不说多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单是人品可是众所周知的好啊,你这么诬陷我,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
沧凰虽是一边调笑着,一边却在将刚刚左拂离的分析融合进她所知道的。燕娓娓是木之妖尊娅梓,属性应该是木属性,可她是如何知道墨魇在她右瞳中休眠的呢?难道她真的可以预言,那时对她说的预言是真的还是随口乱说?而且那位名叫鬼红月的男子也很奇怪,自身身份本就是禁忌,他又怎么会敢自找死路的在客栈之中突然变化妖兽形态?若说他一心求死可在他面对戚邪的时候还是有对活下去的欲望,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难道是那时受了什么控制?或者是说受了妖尊娅梓的威胁,而是还是事发突然,想必在她和绯刃还在客栈屋顶时那位妖尊也在那客栈中。这么说来的话,这个秦宗主也有些诡异呢。久而久之,沧凰竟出了神,一时没有注意到旁边人在说什么,更没注意到从她空间戒指中跑出一抹白色,并用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主人。”
一直呆在妖兽空间中久未有动静的动静的蝶祸随后提醒,才让沧凰回过神来。看着那只白猫消失的方向,沧凰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眼底疏离地异常,“不用在意,它的主人从来都不是我,它去哪儿,也轮不到我来操心。”
那只妖兽,自从她遇见它开始便一直带着敌意,而是从来它听从的也只是墨魇的命令,现在墨魇走了,它不愿意留下,她阻拦又有何用?但蝶祸却认为这样不妥,“可是魇君大人以后若是知道……”它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沧凰打断了:“若你的主人也不是我,亦可离开。”
说到底它们都是因为墨魇才来到她身边,就算一心扑在墨魇身上也是无可厚非,所以沧凰才显现出大度。可在蝶祸耳里却成了暗忍怒火,吓得她即刻慌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想……”后面的解释亦只说了一半,“若不是,那便好好记住,你现在与你契约的人是谁!”
之前那句,沧凰神色还算平淡,可后面,声色突然严厉了几分,尽管是在识海中的回应,却也威严无尽,冷然的气息让蝶祸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而沧凰同坐在一处的两个人,也被她突然的转变惊扰了注意力,纷纷侧木,左拂离还以为是自己刚刚提到了不好的什么,当下便问,“怎么了吗?”
察觉到两道视线,沧凰即刻收敛气息,一面尴尬解释道,“哦,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有些心烦意乱罢了,你们继续。”
有了这番解释左拂离也不好再追问其他,撤回视线后,继续和逐衿风讨论着他刚刚说到的事,“真的,我在找人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长的很是怪异,天生蛇眼!”
“唉,逐衿我跟你说,我从小跟人学看面相,这天生蛇眼的人啊,多为奸诈阴险,狠毒之辈。多是非,有害人之心。以后你见到这种人要么近而远之,要么……让本大师给写道平安符,以保平安?”
前面半句或许左拂离或许说的还是真话,可后半句他日常骗人的爱好就上来了,有时候甚至连沧凰都怀疑他是不是以前去算过命什么的,循循渐诱的本领学的极好。逐衿风也是被他骗了多次才反应过来,立即一拳头呼过去,直接将左拂离打偏,还不忘假装吐一口唾沫,“我信你才有鬼了!”
身材健硕的逐衿风一拳力气可不小,不止让左拂离偏转了身子,甚至还让他半天转不过来,“嗷……你不信就不信怎么还打起人了?简直没有世家公子该有的气度,败坏家门……”左拂离一直跟逐衿风不怎么合得来,都互相看不惯,但也没到不能共处的地步,不过左拂离也没有到被人打了还不说些什么的地步,当下他一张嘴便将逐衿风贬低的连地上一根骨头都不如。“也不知道出去看看,谁像你这样,估计等你以后出了南灵,没姑娘愿意嫁不说,还要因为一身爆脾气要被人好好修理修理……哎!你还瞪我?本来就是,看你五大三粗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揍了……”左拂离这巧舌如簧,滔滔不绝的本领也是厉害,估计这样讲下去三天三夜抖说不完,不过谁也不曾想到,这左拂离的一时气话,竟然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应验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一连许久,左拂离如此唇枪舌剑的唠叨许久,沧凰因此被消磨了全部耐心,在实在忍不了之时,她强行打断道:“等一下……”因为是强行插话,沧凰一时还没有想好后面该说什么,便停顿了片刻接着才道,“你说你看到了一个天生蛇眼的人,长什么样啊?”
沧凰对面相不甚了解,便有些好奇。问及到他的长处,左拂离当下便停止了对逐衿风的唠叨,转而像沧凰解释,不过在说的同时他还不忘耍帅的打开折扇,扇面写着“风流倜傥”四个字,他本想借着扇扇子一展风雅气息,不料天气已经转凉,他有一身单薄,才扇动了几下,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最后他只能尴尬地将折扇放下。“这蛇眼啊,只是人眼形状的一种,像我这种算命的便是借此来看人面相,话说这蛇目,眼长而细,睛小而圆,睛黄如罩红纱,露睛外鼓而视下,形同蛇类妖兽的眼睛。”
“不过今日我外面遇到的那个人,虽是蛇眼却有几分不同,有些异常,但我敢断定那人的眼睛必然是蛇眼。”
回想起与他擦肩而过的诡异男子,左拂离极为肯定,甚至还有几分芒刺在背的感觉,犹如被什么恐怖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