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听到这位红霞大师的事迹。她微微蹙起了眉。真正厉害的玄学大师能为人指点迷津、增强运势不假,可也绝不可能达到逆天改命的地步。更何况正统的玄术师,绝不会因为个人喜恶随意掠夺他人气运,否则人人如此,天下岂不就大乱了?似乎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花衬衫傲慢地昂起了头。“知道怕了吧,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你们敢忤逆红霞大师,当心小命不保!”
他言之凿凿,似乎十分笃定晏寒夕一定会服软。岂料少女却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双眼睛清澈见底,似乎能看穿人的内心:“我的命不劳你操心,但我看你倒是马上要有血光之灾。”
一听这话,花衬衫气得伸手指着晏寒夕的鼻子:“你个臭丫头,你敢咒我!”
他拿红霞大师来狐假虎威,却没想到这丫头非但不怕,反倒还敢咒他。但是打又打不过,无奈,他只得哆嗦着手撂下一句狠话:“你等着,对大师不敬,不出几天你就会家破人亡、亲人死绝!我记住你了!”
这诅咒不可谓不恶毒。但晏寒夕却无所谓地目送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目光甚至带着几分怜悯。黑子纠结地搅了搅手指,他一个外人,听到这诅咒都觉得过分,怎么她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胖摊主显然也是一样的想法,但不等两人开口,就只听外面传来花衬衫杀猪般的哀嚎声。“啊!哪来的野狗,给我滚开!”
几人好奇地跑出去看热闹。只见花衬衫趴在地上,屁股上被一只大黄狗死死地咬着不松口,云省四季如春,衣服穿得都不厚,片刻功夫,伤口就已经鲜血淋漓。跟班手忙脚乱地想要把大黄狗赶走,却无从下手:“四哥,您忍忍,我马上就找人来救你!”
周围有人不屑地朝他指指点点:“这人也是活该,人家大黄好端端地趴在摊子旁边,他非脚贱过去踹人家一脚,这下好了吧,被大黄报复了。”
“真当小动物都是好欺负的,大黄,咬的好!”
花衬衫在交易市场也算一霸,因为有点小势力,平时摊主们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此时眼见他被狗咬,绝大多数人都站在一旁看热闹,没有人愿意上去帮他。最后还是市场负责治安的保安过来,才勉强将他从大黄嘴里解救了下来。只是那屁股上却早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花衬衫哆嗦着手指着大黄狗:“给我打死那只畜生!不,打死太便宜它了,给我抓住它,老子要扒了皮吃狗肉!”
但大黄狗十分机灵,松口之后就一溜烟地穿过人群跑得没了影儿。旁边的摊主忍不住嘟囔道:“大黄可是市场里看家护院的好狗,平时从来不咬人,是你自己招惹人家,被咬了也活该!”
花衬衫的手下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去找狗,他们一拥而上把花衬衫抬上了担架,簇拥着就离开了。店面门口,黑子和洪胖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这小丫头说他有血光之灾,难道不是故意气他的?一时间,洪胖看向晏寒夕的眼神愈发敬畏了。那位红霞大师名声再大,到底和他们这些小商小贩离着还远,远不如亲眼所见的来得冲击力强。“妹……不,高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看到老板紧张的模样,晏寒夕不禁有点无奈:“你放心,我不会牵连到你的。”
说完,她按说好的价格转完账,就打算先回去了。不料老板却叫住了她们:“高人请留步,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来参加云省公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