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莫宇何等聪明,立刻明白宣明娇的意思:“你是觉得,有人怂恿太后和皇上毁掉我。他们一面防备我,又一面担心若是真的毁掉我,反而对他们不利。”
“对。今天我看太后对永安侯府那个兰老夫人的态度其实也是怪怪的。肯定是有利用存在,但是你说完全相信,也不是。若不然也不会我随便说两句,她就心存疑惑了。”
封莫宇想了想,笑了:“我家夫人还挺聪明的。”
宣明娇哼了一声:“那当然。我可是很聪明的。”
封莫宇轻笑出声,心情大好。之前他一直在琢磨如何和皇上他们去平衡,现在在小娇娇的提醒下,琢磨出些门道来了。封莫宇又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但是明显心情大好,笑着道:“也许这时候让王伦那小子回来刚刚好。”
“如何刚刚好?”
“让他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啊。我们并不是要让皇上完全相信,而是要让皇上他们开始怀疑。让一个人相信太难了,但是让一个人怀疑那就太简单了。”
宣明娇眼睛也亮亮的,对着封莫宇直点头。虽然不确定相公具体会怎么做,但是她却听明白了。“如果皇上开始怀疑他背后的人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开始给你解毒了?其实让钱太医误以为你还在中毒很简单,我一直不敢出手,其实也是怕皇上他们背后的人。”
“再等等。这事儿不要太着急。我反正也中毒这么多年了,也不着急一时半会儿地解毒。其实王伦也会解毒,当年他也提出过给我解毒,但是他让我做出选择。若是我解掉体内的毒性后,我的玄门根骨就会露出来,那时候对我来说也许也是危险。”
“那还是再等等。”
什么是玄门根骨宣明娇太懂了。在修真界多少人为了这东西给拼命,甚至有些邪修还会想方设法盗取他人的根骨。宣明娇心中害怕,伸手抓住了自家相公的手,她心里莫名有些慌,那些人不会也对他相公的根骨出手吧。封莫宇抬手摸了摸宣明娇的脑袋:“放心。也多亏了那些人了,让皇上从我十岁的时候就给我下毒。那些人恐怕都没有来得及发现我身上的根骨,就被毒性给掩盖住了。”
“既然如此,咱们好好问问王伦,若是没有很好地法子,咱们暂时还是不要解毒。我能有办法用药膳给你调理,你现在身体里的毒素不会影响你身体。但是我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遮住你的根骨。”
“不要担心。”
说着,封莫宇捏了捏宣明娇的小鼻子,“一直不和你说,就是怕你担心,若是你在这样瞎担心,下次就不和你说了。”
“不可以。”
宣明娇一着急站了起来,靠在了封莫宇的身边,“你我是夫妻,什么事儿都要有商有量的,听到没有。”
封莫宇轻笑将人拉到了怀里,头埋在宣明娇的颈窝中,轻轻道了一声:“好。”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赶紧让自己身上的毒解掉。但是在没有保护自己,保护家人能力之前,他是不会随便解毒。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到是要感谢那两位给自己下的毒了。而,这些人为何要给自己下毒,之前他也是有所怀疑的。这些都要等王伦来了,好好问问。小两口没有再继续说这事儿,心里都知道解毒的事情还要往后推一推了。而他们不着急,却有人着急起来。永安侯府的后院中,一个极为偏僻的院子里。“这件事情已经败露,你不能再对蓝家人动手了。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宫中那位都要开始防着你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就差一点点,竟然被两个小娃娃给破坏掉了。”
兰老夫人的声音带着怨念。“你确定那两个小娃娃不会玄门之术?别忘了,你那个宝贝孙女儿对人动手,也被人破解掉了。也许你不该小瞧了封家那个小子的。”
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兰老夫人哼了哼:“今天我见到梁思英和她那个儿媳妇了。我确定她们身上没有任何玄门的影子。封莫宇是个病秧子,前两天宫中的太医刚去,身上都还有毒呢。若是有了玄气护体,毒性早就消失了。”
“那宣明娇你看着如何?”
“师兄好像对宣家人格外关注。”
兰老夫人开口了。“我早就和你说宣家有大气运。当初蓝家就剩下那个小妮子,若不是她去了宣家,你要动手我也不会阻拦。现在留她在宣家还是会有些用处的。”
“有何用处!没有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如此倔强,当年就警告过她了,不许查当年的事情,她竟然还会留着当年的毒,一直研究。若不是她多事儿,也不会被破坏。太后已经开始怀疑我再利用她了。”
“宣家的格局我一直看不太清楚。我不过多次的卦象,想要破掉现在大周的气运,突破口就在宣家。我猜,也许我们找出了方向。”
“师兄有了新的方向了?”
男子没有再继续说话:“我先看看吧,过些日子与你说。”
兰老夫人眼睛微微一眯,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师兄又背着她在搞什么小动作。“你可小心些,如今太后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咱们莫要破坏掉师父的安排。实在不行,我们听师父的指令在行动。师父应该很快就回来京城找我们了。那个戎景我的人已经打听了,昨天已经离开大周了,但是却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次让他跑掉,已经让师父对我们俩不满了。”
“你不要啰嗦了。戎景这次能逃脱,我查了,可能也和宣家有关系。”
“什么!”
兰老夫人还没有收到这个消息,眼睛都瞪大了。“戎景那天重伤的时候,正巧宣明烨和宣明娇都在那里。你说巧不巧?”
“又事这个宣明娇!宣明烨如今不过是个和离女,不足为据,不行,咱们就先将这个宣明娇给除掉!”
除掉?男子眼睛微微一转:“倒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