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洒在锦被上,唤醒了熟睡中的洛宛央。她转头看了看,楚渊早已醒来了,在一旁静静地躺着,身上遍是乌青,惨不忍睹。洛宛央苦笑几声,看来昨晚还是没忍住,本来这些痕迹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见长公主起来了,楚渊也跟着坐起来,伺候洛宛央穿衣。可刚动了没几下,他就忍不住,吃痛地叫了一声。洛宛央把他抱过来,小心地按揉着身上欢爱过后的痕迹。楚渊也很是惊讶,毕竟是第一次侍候长公主,自然不知道她平时这么厉害,昨晚,他简直无力再去干其他的事儿。“还是痛啊?今天好好歇着,别乱跑了。”
洛宛央笑着对怀里的人说。楚渊听话地点点头。临走时,洛宛央故意把一旁的书柜敞开,淡淡的墨香散发出来。“没事看书解闷也挺好的。”
楚渊看着那个书柜,犹豫几下,还是点点头。出了门,洛宛央就看见莫言跪在门前,她一脸无奈,上前去,似乎想拉他起来,但又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吩咐道:“好了,你起来吧。一晚上没换岗?”
“嗯。”
莫言小心地朝手心里哈了口气,冬日的早晨实在是寒冷。洛宛央紧锁着眉头:“哪有一晚上都守在这里的?都是两个时辰一换好吧?”
“主人不是叫奴下守在这里的嘛。”
莫言委屈巴巴地说。他也想过换岗,但一方面怕主人一早起来,见不是自己而责怪,另一方面,又怕晚上有什么危险,若是有人趁着换岗的时候进来可就不好了。所以,便在这里守了一夜。洛宛央也是一阵阵无语,她可没想到这人这么听话,让他守着,还真就一直在这里了。不过,经此一事,她倒是对他放下戒备之心了。“那你今日就在府中吧,别随本宫出去了。”
洛宛央淡淡道,随后,提起裙摆,准备出了院子。莫言一听,可不答应,连忙追上她:“主人,奴下真没事,您就让奴下随您一同出去吧。影卫有规定,必须跟随主人。”
“那影卫有没有规定,必须听从主人的命令?”
洛宛央没好气道。莫言低下头,支支吾吾道:“主人,奴下这不是担心您吗!”看着他一副可怜的样子,洛宛央又不忍心了,只得答应着:“好,你要去便一起去吧,但不许离开本宫半步!”“是。”
莫言连忙答应着。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进了皇宫。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见长公主进宫了,连忙领路,带洛宛央去了朝阳殿。此时,她的五皇弟,也就是当今天子——洛轻寒,正在头疼地批阅着奏章。见洛宛央来了,先是一愣,随后,又露出十分欣喜的表情,迎上去:“皇姐,你可算来了!朕这几日在宫中都快闷死了。”
洛宛央也拉着他坐下,亲热道:“皇弟,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这才登基了几个月啊,就如此浮躁,可不好啊!”
洛轻寒撒娇道:“皇姐,朕才多大啊,就要整日看这些繁杂的奏章,都快烦死了。”
他那副模样,可爱得很,带着一种孩童特有的味道。可莫言更清楚,上一世,洛轻寒就是凭着这副模样,骗过了洛宛央,其实,这个皇帝才是最有心机的,表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背地里却计划着如何解决掉长公主和齐王,自己好独揽大权,高枕无忧。洛宛央想了想,便笑着说:“那不如这样吧,你把平时的奏折,派人送去长公主府一些。让皇姐替你分担一些,如何?”
洛轻寒微微愣住了,这显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这,要不,还是算了吧。”
“唉,你不是嫌现在太累了吗,的确,这也不是你该承受的,当初,皇姐也替父皇分担过,不如,本宫就再来一次,也好让你安心玩会儿。”
洛宛央笑着,没等洛轻寒答应,就吩咐司礼监,“你回头把一半的奏章送到长公主府去。”
司礼监看见皇帝没有阻拦,便应下了。洛宛央在朝阳殿里坐了一会,随后,又去太后的宝慈宫看了看。以往,皇帝年幼,太后手握大权,垂帘听政。现在,皇帝微微长大了,可太后却不肯把大权归还给皇帝,依旧垂帘。太后见洛宛央来了,也有些惊讶,她自己当年是先皇的贵妃,五皇子洛轻寒的亲生母亲。以往,她对这个嫡长公主就有些忌惮,现在自己儿子做了皇帝,她对洛宛央依旧不怎么放心。“太后妆安。”
洛宛央微微屈膝,给太后问安。太后连忙笑着答道:“长公主何必多礼,来这里,就直接坐就行。”
洛宛央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身边的茶杯:“太后娘娘,本宫可听说,最近,朝野上十分不安宁啊。”
“哦?长公主消息好生灵通,最近齐王弹劾大理寺卿滥用权职,正想自己取代大理寺卿的职位呢!哀家也甚是为难啊!”
“是啊,大理寺卿的事情,太后可派人去调查了?”
太后摇摇头:“哀家正找人呢!”
洛宛央笑着问:“那不如,把此事交给本宫吧,这下,太后娘娘总信得过了吧!正好,最近本宫闲得发慌,也想找些事情做做。”
太后惊讶地问:“你,想接手此事?”
“这不是替太后娘娘分担些难事嘛!”最终,太后还是同意了此事。马车正摇摇晃晃地返回长公主府,洛宛央平静地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的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