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剧情转折点了,来做任务的明月自然不能放过,让纸人严密监视。 果然到了第七天,天刚擦黑就起风了,明月早早吃完饭,推说困了,把人都打发下去! 快到午夜时,纸人来报,甄从岩要行动了! 明月立刻动身,过去。 果然见甄从岩鬼鬼祟祟出了门,从角落里拿出半罐菜油,摔在屋里。 又摸出火折子,最后看看住了十几年的院子,狠心丢进去。 瞬间,火光冲天,屋里那些粗笨家具,都是有年头的,极易着火! 配合着外面的大风,火舌迅速涨大,攀上屋檐,不消一刻钟,就能把这间屋彻底烧毁! 王氏不耐烦见他母子,把他们打发到这僻静所在,周围没什么建筑,倒也不怕成灾! 甄从岩在门口注视,快要被火舌吞没的屋子,终于转身,要离开! 突然,斜刺里刮过一阵怪风,吹的他站立不稳,身不由己,往后仰倒! 身后就是已经点燃的屋子,甄从岩大骇,拼命想稳住身体,可惜那怪风力度极大! 居然无法抗衡,他踉跄两步,被门槛绊倒,仰面跌到屋中! 这时,被烈焰燃烧的房梁,再也承受不住,轰然倒塌,甄从岩惊骇,慌忙爬起,逃跑却来不及了! 燃烧的房梁重重砸落下,压在他的左腿上,剧痛让他惨叫一声,竟生生疼晕过去! 人昏死了,明月走到近处。 作为女主舔狗,甄从岩也算相貌堂堂,否则也不可能成为下一任状元! 如今被火烤的脸上焦黑,有本事放火,就要自己承担责任! 主神希望快快结束任务,弄死他,明月偏反其道行之! 此人尚有用处,可以伤却不能死。 明月一挥袖子,压在他腿上,还在剧烈燃烧的房梁,瞬间熄灭! 只是它那条腿,快要烧成焦炭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烤的味道! 明月看到床上,那具从乱葬坑偷来的尸体,怜悯道,“也是个可怜人,那就让你彻底归于尘土吧!”
袖子一卷,屋里的火焰都集中到尸体上,烈焰焚烧,尸体成一堆黑灰,无迹可寻了! 明月方才挥手,灭了大火,悄无声息的回去了! 第二天,她假装不知这事,带着几个孙女吃过饭,说天气不错,要去园子里逛逛! 老太太发话了,谁敢不依,一群人浩浩荡荡逛起花园! 省亲别院处处是景,不过,住的时间久了,再美的景色也有看腻的时候! 明月便是装出这副模样,走到月亮门口,说道,“难得天气好,索性多走两步吧!”
姑娘们自然附和,一群人便走走停停,说说笑笑。 要到二房地盘,看见王氏脸色不愉的迎面过来。 “媳妇见过老太太,您怎么到这了?”
见到明月,王氏表面要恭敬! 明月笑眯眯的,“难得好天气,带着孩子们出来转转。二太太,这是往哪去啊?”
王氏早起,才知道后面小院起火了。 听到那个贱种命大,没被烧死,只能打发人请大夫。 又说伤的很重,越发不耐烦了,可毕竟是甄义的儿子,不能不管! 只能亲自过来看看,偏偏遇上明月等人! “回老太太,二房有个庶子一向顽劣,昨夜没熄灯就睡了,把房子点了,自己也伤的不轻,我作为嫡母,自然要去看看!”
明月假装好奇道,“还有这等事,昨夜好大一场南风,没连累其他地方吧?”
王氏也觉得庆幸,“还好他的院子偏僻,不曾烧到别处!”
其实剧情中,那场火还真烧了不少地方,明月深藏功与名,笑道,“我也去看看吧!”
王氏以为她是心血来潮,也不好拒绝,便陪着一起过去! 小院烧毁,甄从岩被暂时安置到客房,方便大夫诊治! 见老太太和王氏来了,李嬷嬷忙上前,见礼! 王氏顾及颜面,少不了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小了,竟闹出这等事情!人怎么样了?”
李嬷嬷摇头,“还昏迷不醒呢!”
“应该是睡到半夜,发现着火,匆忙跑出来的,偏偏被掉下来的房梁砸到了,那条左腿已经彻底废了!”
“如今火气攻心,大夫说喝了药应该会醒,只是伤太重了,怕以后会落下残疾!”
听到此,王氏不免畅快,那个贱人,处处想与自己比高下的,也不想想他们是什么身份,终归是自作自受! 叹道,”可怜见的,好好的孩子竟成了残废,也罢,你让大夫好好医治,总归这一大家子能养活他!”
确认甄从岩没有性命之忧,还变成了残疾,明月就放心了,带着姑娘们回去! 王氏去了多年的心病,心情不差,请了甄义一起用晚膳。 席间便把他母子的事说了,甄义早已忘了还有个通房,知道女人死了,儿子残了,也不过是摇摇头! 说了句,“果然是没福气的!家里也不是养不起,残废了也罢,应该不会和以往那般顽劣不堪了!”
王氏心中暗暗得意,辛勤的夹菜,正要夸赞自己的儿子如何勤勉,便是孝期也日日苦读! 忽然窗户被一阵巨风吹开,瞬间屋里狂风大作,烛火忽明忽暗! 王氏惊的把筷子都跌了,忙道,“快来人!”
外面没动静,却听到一声暴喝,“畜牲!”
王氏一怔,那甄义却已吓得直接摔倒在地,一张脸瞬间铁青! “爹!”
王氏也慌了,此刻,屋里风停了,昏暗的烛火也慢慢稳定。 面前站着的,赫然是已经去世许久的老太爷。 穿着的丧服,还是她亲自选定的图案,老太爷怒目圆睁,看过来,王氏眼上翻,直接吓昏了! 甄义也恨不得昏一昏,偏偏就不晕! 毫不犹豫跪地磕头,“爹!您老怎么又来了?可是儿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啪啪!”
宁国公没开口,先赏他两个嘴巴子,才养好的脸又被打肿了! 甄义欲哭无泪,却不敢动半分! “该死的畜牲!读了这么多书,居然这般不慈不孝!早知如此,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
这罪名太大,甄义吓得不敢抬头,只是不停磕头,“爹!儿子知道错了!”
“说!你错在哪里了?”
甄义慌了,他哪知道啊,哭道,“爹!儿子真不知道,您有话只管吩咐,儿子一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