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要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林浩然肯定是无法做到的。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翁青萱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林浩然和那个带队女警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你俩认识?”
翁青萱好奇的问了一声。“认认识。”
被自己老婆问到这个问题,林浩然显得有些紧张。“行了,别套近乎了,来做笔录吧。”
林浩然三人分别被不同的警员带着做笔录,那些杀手也全都由警察去处理。正在给林浩然做笔录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楚柔。“林队,总共五名凶手,四人被断了手脚,还有一个死了,被人捏断了脖子,现场没有监控录像,不过根据调查,这五名凶手,全部都有前科,其中两人是在逃犯。”
一名警员来做着汇报。“行,知道了。”
林楚柔点了点头,她不用想,都知道被捏断脖子那个,肯定是林浩然做的。林楚柔是练家子,她很清楚,想要捏断一个人的脖子,得需要多大的力量,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林楚柔草草做了些笔录,目光就锁定在林浩然的右臂上。“怎么受伤的?”
“哎,一个不小心。”
林浩然叹了口气,“阴沟里翻船。”
“是么?”
林楚柔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就算阴沟翻船,也不会在这种小沟里翻掉,保护你老婆闹的吧?”
“嘿嘿。”
林浩然谄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行了。”
林楚柔脸色不悦的收起记录本,“你先带你老婆回去吧,有什么事警方会随时传唤你们,还有,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能不杀人,尽量不要杀人,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明白。”
林浩然连连点头。“好了,收队!”
林楚柔柔挥了挥手,扭着腰肢,回到警车上。银灰色的捷达缓慢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林浩然,我怎么觉得,那个女警看你的眼神有点怪呢?”
翁青萱一脸狐疑的看着林浩然。“有吗?你感觉错了吧,哈哈哈。”
林浩然打着哈哈。翁青萱疑惑的看了林浩然几秒,旋即甩了甩头,没有选择继续这个话题,“你要不要先去医院,这么深的伤口,很可能需要缝针。”
“没事。”
林浩然拜了拜手,“家里有急救箱呢,我自己包扎一下就行,缝针什么的太麻烦了。”
翁青萱见林浩然坚持,也就没有说话,这么大的人了,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心里都有数的。这次刺杀事件,很快就传到翁正豪耳中,翁正豪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询问翁青萱的安危。到家后,翁青萱换了身睡衣,来到客厅,看见林浩然正一个人坐在那,用纱布缠绕着手臂,纱布的起头只能用嘴咬着。“我来吧。”
翁青萱坐到林浩然身边,主动接下纱布,替萧阳包扎。翁青萱的动作很慢,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包扎的手法显得很笨拙。林浩然可以嗅到女人发间的清香,看着面前的人为自己包扎着伤口,感受着女人那双纤细的*,这一刻,林浩然的眼中,再没有任何东西。鲜血逐渐渗透纱布,让纱布上染上一圈猩红。翁青萱笨拙的缠上一圈纱布,柳眉紧皱,“奇怪,这血为什么止不住呀!”
翁青萱突然惊呼一声,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一直在挤压着林浩然手臂的伤口,也是因为自己这个动作,才让林浩然手臂伤口不停的流出鲜血,渗透纱布。翁青萱抬头,偷偷瞄了一眼林浩然,她本以为,林浩然会露出什么痛苦或者不满的表情,结果她看到的是,这个男人,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在他的眼神当中,只有清澈,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这样的一幕,让翁青萱那颗沉寂许久,才刚刚松动的心,开始跳跃起来。他为了我,毫不犹豫的挡下那么一刀。他曾经说,怎么对他都行,但对我有一点不敬,他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他会在深夜里接我回家。他会特意为我准备那一场钢琴曲。他会满足我任何无理的要求,用抹布擦净地板,为我洗脚。“疼么?”
翁青萱轻轻抚摸着林浩然的手臂。“不疼。”
林浩然摇头,柔声回答。翁青萱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一抹嫣红,仔仔细细的为林浩然重新包扎伤口。林浩然也在享受这样的时光。“好了,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吧,不要乱跑了,公司也就先别去了。”
翁青萱拿着纱布,在林浩然的手臂上扎了个蝴蝶结,“你快回屋休息吧,今天,多亏了你。”
“多亏我什么?”
林浩然一脸奇怪。翁青萱目光中充斥着感激,“要不是你,那一刀,就砍在我身上了。”
“晕,你说这个啊。”
林浩然一捂额头,“不管怎么说,咱俩都领了结婚证,你就是我老婆,我保护你,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这事还跟我说谢谢啊?”
“天经地义?”
林浩然话中的词,让翁青萱愣了一下。她在这商场中,见惯了尔虞我诈,在这翁家,也经历了反目成仇。天经地义,谁又有权力,做出这样的要求?天经地义,谁又会对谁,做出这样的付出?翁青萱看着林浩然脸上那真诚的笑容,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男人,生出好感了。一夜的时间,悄然而过。第二天一早,翁青萱起床,发现林浩然正爬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地板,自己的洗漱用品,也全都准备好,整齐的摆放在卫生间中。看着林浩然手上那一圈白色纱布,叶云舒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恶人。翁青萱喊着林浩然那认真擦地的背影,开口道:“你以后别做这些了吧,我请个阿姨回来做就行了。”
“啊,你醒啦。”
林浩然转过身,对翁青萱露出微笑,“不要请阿姨,我每天起的早,反正也没事干,不如打扫打扫卫生呢。”
“不累吗?”
“嘿,这打扫自己的家,有啥可累的。”
林浩然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继续爬过去擦地去了。翁青萱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才走进卫生间。以往,她洗漱的时候,都是很自然的拿起林浩然为她准备好的洗漱用具,但今天,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别扭。“呼~!”
翁青萱长舒一口气,洗了把脸,她决定,从明天开始,也早起一个小时,陪林浩然一起做些家务。当翁青萱出门的时候,发现林浩然已经坐到了车里,正对自己挥着手,“翁总,快走啦,我们是八点半打卡,你可以迟到,我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