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针线活,做的不太好,原本打算给你寄过去,今天挺冷,先穿上保暖吧!”
梁萌宝脸红着出去了。楚寒年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棉马甲,做工有点糙却很工整,里面塞的棉花很平整,楚寒年摸着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麻利的将外衣解开,将马甲套在身上,很合身,这一刻感觉全身都暖了。他妈的针线极差,别说他就连他爸都没捞到妈做的一块布,小时候,他的衣服几乎是奶奶做好送过来,长大了,部队上有发,他就再没收到过亲手缝制的衣服。没想到小丫头却想着他,这一刻他很感激当初梁乐的设计。要说被强推他心里还是有怨气,但是面对救过他一命,温柔善良又对他全心全意的梁萌宝,那点怨气早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剩下的都只有感动。梁萌宝刚梳完头发,乌黑靓丽的头发垂在胸前,一身碎花的棉袄,明明是很土的穿着,在她身上却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小人。她的笑更是能驱散周围的冷冽,让人暖到心尖上。“衣服很合身,很暖,我去帮你打热水洗脸。”
楚寒年说完就端着脸盆出去了。刚烧好的热水还冒着热气,梁萌宝洗漱完,在脸上抹了一层雪花膏。肤如凝脂,说的应该就是她。两个人一起做早饭,配合的极好,这样温馨的场面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破。“楚大哥,楚大哥你起来了吗?”
是梁乐的声音。昨天梁乐见到楚寒年,躺在床上跟烙煎饼一样,翻来覆去,楚寒年重回梁家村,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天两个人肯定成事了,心里那股不甘跟恨就冒出来。要不是梁卫国把她赶出来,那现在楚寒年找的就是她了。不过没听说楚寒年要娶梁萌宝,那她就还有机会。瞅着梁萌宝家烟囱冒烟,她就踩着步子过来了。果真!楚寒年已经起来了,正在水缸前舀水。快步走到他身后,喊了一声,“楚大哥!”
听见动静,楚寒年回头,不冷不淡看她一眼。梁乐还是头回这么近了看他,近乎完美的五官,高大挺拔的身材,看一眼都觉得浑身发烫。梁萌宝就坐在灶台边上,等着看梁乐想干什么。说实话,对梁乐这块牛皮糖,梁萌宝真想看看楚寒年会怎么对她,要是他对梁乐有一丝一毫的兴趣,那她们就一刀两断。“楚大哥,我是梁乐,我们昨天才见过。”
梁乐蠢蠢欲动的紧靠过来。楚寒年黑着脸往后退,“嗯,不记得!”
幸好梁萌宝极力捂住嘴,不然非笑出声来。梁乐揉着眼睛,眼角挂上泪水,“楚大哥怎么能说不认识呢,我是萌宝的表姐,昨天我还跟你说话呢!”
好像楚寒年刚才欺负她一样。那柔柔弱弱的小模样,脸上挂了泪,梁萌宝看了,都觉得心疼。心疼她好不容易养的脸又要生冻疮。说起来这边的北风吹起来真要命,梁长河一家都是懒惯的人,梁乐就成了唯一支使的小陀螺,冻天风利的跟刀子一样,原主的记忆里,梁乐每年脸都生冻疮,再跑到原主这里可怜卖惨,原主看她可怜,就把雪花膏匀她半瓶。今年还没来装惨,估计是感觉她变的不好忽悠卖惨也没用,干脆放弃这项赚便宜的机会。风一吹梁乐歪了歪身子,那病歪的模样,随时都准备往楚寒年身上扑。楚寒年眼疾手快,看着面前的女人要倒,立刻跳开,夸张的连水瓢都丢到地上,生怕迟了一步,这个女人倒他身上,讹他。因为他后退的原因,梁乐生扑的位置就偏移了,柔弱的小扑变成了五体投地的朝拜,压在肚子底下的水瓢,咔嚓一声,碎裂了。梁乐疼的咧嘴,这下不是假哭,是真掉泪。明明都要摔他身上,他怎么半点都不怜香惜玉。下一秒,楚寒年的话就能把梁乐气到吐血。“你这人怎么这么重,连水瓢都给坐裂了,赶紧回家拿一个赔我!”
这……这人跟她理想中的人怎么不一样?他,他开玩笑的吧?“楚大哥,我,我不小心摔倒了,你如果扶我一下,我也不会把水瓢压破了!”
楚寒年不喜欢这个女人,听她还怨上自己,脸沉了一下,“你摔倒为什么要我扶?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不会走路就回家学,省的出来祸害别人。”
这……这人是块木头吧!梁萌宝听的快捂不住嘴,楚寒年这铁憨憨还真是可爱,这下不用再担心他会看上梁乐了。梁乐趴在地上太冷,自己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就是脚,脚崴了疼的厉害,楚大哥,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能扶我过去坐会儿吗?”
“崴脚又不是断腿,门在那边,自己出去。”
楚寒年扫她全身一眼,没破皮没流血,四肢健全,应该没受伤。楚寒年干脆利落,转身就走。梁萌宝是真憋不住了,梁乐听见她的笑声,觉得头皮一阵发紧。这个女人竟然一直都在,那刚才自己笨拙的勾引岂不是都被她看在眼里。那她还怎么往下编排,怎么按照自己的剧情走?梁乐还想着,要是楚寒年过来扶她,她就干脆的抱住人,然后两个人“相依相偎”的画面再被梁萌宝撞破,她肯定要炸毛。这样她再哭诉一番,楚寒年就会心疼她这个弱小无助的人,可现在好戏她看了全场,剩下的剧情她还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