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公与着急:凭什么她们就未被选中?!她们和我跳舞的水平都差不多啊!凭什么她们就可归家?!为何只有我要留在这地方!我不要做这男人的玩物!我要归家!她虽心中不甘,但仍无法逃离,只好唯命是从。玉清抬起双眸望向她,丹唇微启:“江羽寒,你再跳一遍方才的舞。”
“是。”
羽寒深吸一口气,四周的红馆儿们各持各类民族乐器,笙歌迭起。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帷绣幕围香风。吹龙笛,鼍(tuo)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渐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玉清不觉身体微微一颤,手中的酒杯也停于半空举至舞毕,而一双多情俊眼则目不转睛地望穿秋水,眸中生出万千情絮。可谓是:万千粉黛千次醉,只此佳人独动情。谁知一曲霓裳舞,今世情缘终启开。“江羽寒,你安排住下吧。”
江羽寒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一位小馆儿领进正堂右侧一个隐蔽的云洞中。穿进云洞直走不过十秒继而左转,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型的“云中卧室”,分上下两层,由楼梯连通,与“四合院”结构类似,皆为半封闭型,只不过“地面”皆为云朵罢了。每个红馆人的居住情况都不固定,有的一人一间“屋”;有的两人一间“屋”。所谓的“屋”是花花绿绿的“门坊”,但却也并非是真正的“门坊”,它们没有门,只有那些类似于“牌坊”的东西,且上面都标有各个馆人给自己的“屋”所起的雅称;而“屋”中除了统一的一张床及床上物品之外再无其它。有的几位“红牌”或“头牌”会手支着头倚于床头,翻看些杂书解闷,甚至床后方放置了一块约十三寸的石头——闲情雅致,把玩欣赏,坐倚增趣,亦不在话下。比如最引人注目的二层右侧中间处的“屋”里身着紫衣的头牌就是如此。而江羽寒也正是被安排与其同住。江羽寒径自上去,那位头牌旁还有一位着绿衣的美艳“红牌”之人,二人甚是热情。那“头牌”先是拉过江羽寒的玉手,堆笑言道:“哎呦~~妹妹来啦~以后啊,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别拘束。这是旁边那间‘屋’的,”他手指“绿衣红牌”,继续说道:“他以后可就是你的邻居了。我们这邻里邻外的关系都很好。你放心,我们啊,性格为人都很好,不难相处的。”
那绿衣“红牌”也弯下腰,手掌交错相对靠近胸前,喜眉笑眼:“妹妹来此与我等同住,我等甚是高兴!还望妹妹多多来我屋玩啊!”
江羽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回过头来,“头牌”已然站起向她介绍房屋构造——也就是前面所说的内容。江羽寒有意抬眼去看此“门坊”雅称:翠听阁。略显华丽,转而忘记;再去看隔壁那“门坊”:秋耘竹。甚为惊艳。虽然此二“门坊”的雅称于人间从未听过,但“秋耘竹”却具有诗情画意,应景融情——是的,二楼左侧尽头的后方有一大片竹林,随风沙响,枝叶摇映直至“屋”的顶方,交错稠密地垂着。江羽寒独自细品着这雅称和竹景,一时失了神。如此,在众人邻里嬉笑戏耍、陪客卖笑之中,江羽寒逐渐适应了居住于此,她始终以旁观者的身份百无聊赖的一天天过日子。但这样“平静”的日子未持续多久,“大事”发生了——她被玉清君上单独召见“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