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的令人发毛,四周竟然听不到一丝的虫鸣,黑暗里刘清岩一路上都是倍加小心,谨慎的向着飘过来一股又一股阴气的地方摸索过去,这肖宅虽然说大不是很大,但刘清岩却是头次进来,人生地不熟的对四周环境一点都不了解,又害怕路上别再埋伏着什么机关暗道,走了大约一袋烟的功夫拐弯抹角来到一口井边,刘清岩发现一路寻过来的阴气正是从这口井里冒出来的,这口井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井边的围石经过长期的磨损已经是凹凸不平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井里面背阴的地方更是长满了一层厚厚的青苔。井外面的土地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结了一层厚厚的红色污垢,隐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这污垢从地面一直延伸至井沿上而后进入了井里。刘清岩粗略打量了一下还没来得及仔细探查这红色污垢究竟是什么,就听见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响看来是有人向着这边走过来了,刘清岩急忙闪身躲在不远一个隐蔽处。不长时间,一个高大的人慢慢走了过来,这人行走略显笨重,每走一步大脚板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左右两个肩上各扛着两个男子,刘清岩眼睛在黑暗里已经适应了,可以看清那人左边肩膀上的年轻男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两眼微微睁开眼神涣散,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死去的时间不是很长尸身还没有发硬,软塌塌的垂着随着扛他的人走动而左右摇晃着。另一个肩膀上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人虽然也是脸色苍白却在瑟瑟发抖,脸上布满了泪水,嘴角血渍未干掺杂着泪水滴落在大个子身上,一双眼睛无助的瞧着地面,看来也是听天由命了。这大个子慢慢来到井边,将肩上的两个男子重重摔在地上,“扑通,扑通”摔的中年男人又是一口粘血吐了出来。大个子拔出腰间插着的一把剔骨尖刀,一刀将那年轻男子尸体的脑袋剁了下来扔进了井里,那中年男人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如此近距离的见到这血腥一幕,吓得张着嘴却发不出了一点声音,身体猛的一抽全身剧烈的开始往后挪动,想要离那无头尸首远一点。大个子手里拿着刀缓缓站起,那把刀一滴又一滴的落着血液,随着大个子一步步的走动迸溅在地上形成一朵朵殷红的花朵,大个子走到中年男人身前缓缓举起了刀,这时候一件长条状的物体极速插进大个子的脑袋,大个子随着浑身猛的一顿,举起的刀再没有力气落下,高大的身体无力的直直摔在地上不动了,原来是刘清岩见他手段如此残忍,一时间怒火冲天而起,拔出袖子里的铜钱剑使出全劲甩了过去,不待大个有所反应,那剑瞬间钉进大个脑袋,因此无头尸体旁又添了一具大一号的尸体。刘清岩起身来到大个子尸体旁,用力抽出深深插入脑袋的铜钱剑,在大个子身上擦了擦血迹心里暗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怎么会如此的残忍,也不要怪我背地里下手要你的性命,这是你咎由自取的,算是一报还一报吧,你剁他头颅,我钉你脑袋,现在你们两个扯平了。”
中年男人眼看着性命不保,此时得救一下子死里逃生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力气,咬牙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以头触地感谢刘清岩的搭救之恩,刘清岩收起铜钱剑急忙将他扶起,“我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中年男子点头称是一走却发现已经吓得浑身没有力气,虽然非常急切想离开却迈不开步子抬不起来腿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了。刘清岩仔细给他检查一遍身体,身体上除了一块块的淤青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知道这人只是惊吓过度,刘清岩不敢耽搁弯下腰一把背起中年男人急匆匆出了大院。“能不能动,不想死赶紧跑”找到来时的洞口,因为洞里没办法背着人奔跑,刘清将中年男子从背上放下来说道“能能...”中年男子连连点头“能就赶紧跑啊”刘清岩一把将中年男子塞了进去,中年男子进洞也不耽搁四肢并用的疯狂奔跑,不时回头看一眼,害怕背后再有人追来不敢有丝毫的逗留。出了山洞刘清岩又背起这人继续一路向着山下奔跑,万幸没有遇到其他山魈,两个人来到山下,刘清岩慢慢将中年男子放下,中年男人逃脱大难此时才真正缓过劲来,又再次跪下连连磕头,刘清岩将他扶起说道“快走吧,一会儿他们追来,你可就性命不保了。”
中年男人连连点头说道“道长大恩,曾邵起永世不敢忘,曾某本是北京派往鸡公县的官员,夜晚在客栈里面遭到了土匪袭击,曾某的随从被他们杀的杀逃的逃,在下与一个随处逃到山脚下就遇到了那个大个子,随从为了保护我上前与那个大个子搏斗,几下就被大个子用他拿蒲扇大小的手掌活活打死,多亏了道长搭救,不然曾某现在也身首异处了...”刘清岩连连摆手说道“曾兄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他日有缘,我们定会相见,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还得回去,就不送你了,顺着山路一直往下走,山下就是鸡公县城”“哎哎,恩公就是曾某的再生父母,没齿不敢忘了恩公的大恩,恩公本领高强曾某不敢阻拦你上山,还望多加保重,曾某就此告辞了” 曾邵起一拱手头也不回的急匆匆下山去了,刘清岩一生打抱不平救人无数,对这件事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心救错了人,一番努力将个魔头放下了山,因为这人引的鸡公山下再没有一日宁静,一场充满血腥的大网随着曾邵起的下山慢慢铺展开来,鸡公山开始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