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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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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摇摇头,挠挠后脑勺,尴尬地说道:“师傅,还没呢,但是差不离儿了,我记得,好像,大概,差不多,就是这一片儿了,但是到底是哪家,我给忘了。”

奎爷鼻子里大大地“哼”了一声。但是毕竟是亲徒弟,总不能动辄打骂,况且还有新收的徒弟小六子在一旁看着呢?总不能没了师傅的涵养吧?奎爷忽然仰起头来,突然伸手来抓了一把空气,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手中的盲拐朝前指了一个方向,在地上顿了顿:“走这边儿。”

这一手儿整得实在是低调中暗藏着一点儿牛逼的炫耀,让小六子和五子都大大地惊叹了一把。小六子不好意思问出口,但是五子又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当下一边儿扶着奎爷朝他指的方向走,一边儿有点儿激动地问:“师父,刚这一手儿是咋整的,你咋就能抓一把风闻一闻就知道该往哪走的呢?教我呗?这招真牛逼!”

奎爷伸手挣脱了五子扶着自己的手,挥起烟袋锅子就给了他一记暴栗,骂道:“平时让你练功,你这小兔崽子总是偷奸耍滑,现在知道问这问那了?晚了,我不告诉你!”

骂到一半儿,鼻子猛地抽了抽,霍地站住脚,伸了伸烟袋锅子,指着面前道:“就是这们儿了,愣着干啥,上去敲门!”

他面前,烟袋锅子准确无误地指向了一扇刷着红漆的木头门。门里的中药味儿隔着院门都能闻到了。小六子明白了!五子揉着脑袋,确认奎爷自己能站稳,这才臊眉耷眼儿地上前去敲门。小六子上前扶住了奎爷。等了一会儿,门从里面“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戴整齐的老太太站在门口,看见门前站着的三个人,不由得怔了怔。“呀,老奎大哥?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老太太忽然看到了奎爷,语气竟然还有些吃惊的意思。这个老太太看着比奎爷的年龄要小一些,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奎爷点点头,脸上露出笑意来道:“来看看那老东西。”

说着让小六子把苹果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满面笑意地接过苹果,连忙把三人让进院子里,关上门,朝屋里高声喊道:“老头子,快看看谁来了!”

小院不大,红砖漫地,收拾得倒是干净利索,院墙一角种了一棵银杏树,此刻黄金满树,随风摇曳,别有一番味道。屋里应声出来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白胡子老头儿,穿一身蓝色解放装,胸前挂着一幅老花镜,站在门槛外吹胡子瞪眼地道:“你这老不死的咋来了!啥时候到的啊?咋也不提前写信说一声儿?”

“说一声儿干啥?你还要给我预备饭咋滴?”

奎爷笑着说道。“预备,预备,我预备点儿黄汤,灌灌你的耗子洞。”

白胡子老头儿笑着说道。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进了屋。小六子像个小尾巴似地跟在奎爷身后,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浓郁归浓郁,却不呛鼻子,反而闻着有种酥酥麻麻的舒服,像是要睡觉前将睡未睡时候的那种舒服,让他紧绷的神经都不由自主地慢慢放松了下来。“这老东西别的本事没有,做个中医调配点儿药啥的,还能勉强入眼,让他给你瞅瞅嗓子,兴许比医院卫生所啥的地方,治得还快些。”

奎爷指着白胡子老头儿,对小六子说。奎爷一双眼睛翻着眼白,哪里像是看不见东西的样子。可是却偏偏真的是个瞎子。“嗨,你这老不死的是不是存心来羞臊我来了,不就是当年没能治好你的眼睛么,还‘勉强’入眼,亏你斟酌得出这俩字儿来,还不够费工夫的呢。”

白胡子老头儿翘着山羊胡,一脸不满地说道。说完,他扭头看了小六子一眼,眼中就是一亮。他是个中医,望闻问切是四门基本功课,也是讨生活的手艺基础,一眼看上去,小六子这小子精气内敛面色红润,一看就是久经锻炼的童子身,哪里像个有病的样子。当下疑惑地问:“咋,这小子病了?没看出来呀?”

奎爷拄着盲杖坐在他家炕头上,嗤笑一声:“没看出来?我就说你这些年都白活了,你还不信?你咋还好意思当啥中医呢,赶紧收拾铺盖回老家算了,连点儿小毛病都看不出来,你还能干点儿啥?这小子要是没病,我往你这儿领嘎啥啊?他嗓子坏了。”

这俩老头儿一看就是认识了大半辈子,以斗嘴为乐。“滚一边旯去,我是中医,又不是神医!”

白胡子老头儿也不搭理奎爷,上前一步,站到小六子面前,俯身盯着他问:“娃子,你嗓子怎么个不舒服法儿?”

小六子脸红了红,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了奎爷一眼。小六子这一瞬间的停顿,自然没逃过奎爷的耳朵,他就像亲眼看见了小六子的窘迫一样,开口轻声道:“六子,这位你叫他张爷爷吧,让他看看。别有顾虑,他问啥,你就告诉他。”

小六子就是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这才觉得有些尴尬,当下立刻开口道:“张爷爷,我嗓子就是沙哑,说话时候会磨得有点儿疼,医院检查说是声带受损了,现在在吃着医院开的中药,已经开始好转了。”

张老头一听他开口,就已经判断得差不离儿了,立刻点点头道:“张开嘴,我看看。”

小六子听话地张开嘴,“啊”了一声。这一套步骤他在医院做检查常做,熟稔得很。张老头从兜里掏出一只袖珍小手电,戴上脖子上挂的老花镜,眯着眼照了照小六子的嗓子眼,点点头,让他合上嘴巴。“咋样?”

奎爷紧张地问。“娃子,你跟我说说,你这嗓子是咋搞伤的吧?”

张老头摘了老花镜,关了手电,问道。脸上毫无表情。小六子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想说,但转念一想,医生只有知道了详情,才好下药。这才把那天的情形,尽量挑重要的细节讲了一遍。“医院的检查结果也是这样的,说是酒和催眠类的药物发生反应导致的声带受损,因为我被灌酒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所以酒在嗓子里存了一部分,加速了药效发挥。”

他最后补充道。屋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脸上难看,显然是被赵龙的手段给气到了。奎爷吧嗒吧嗒抽烟,没说话。许久,张老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瞪了奎爷一眼说道:“王大奎啊王大奎,你净给我带疑难病患啊你!”

此时,小六子的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啥意思,难治?难道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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