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我家陛下怎么样了?”
雪燕紧张的问。雪松收回手,转身朝着身后的雪京云道:“殿下,荒泽女帝身体并无大碍,但……”“但什么?”
雪京云问。“女帝受到了不少精神上的伤害,恐怕段时间不会好。”
雪松道。雪京云目光暗淡了一些,转身离开了。书房内,花荣等人已经早早的候在那里。雪京云仅仅走进去,房间内的人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之力,压的他们头也抬不起来。“花云锦的事情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
雪京云冷冷的问。花正风一愣,问道:“云锦什么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花正义抬眼看了一眼不出声的花家长老,花荣冷冷的问,“长老,您知道?”
花荣别过脸去,眸光不敢直视花正义,“我不知云锦到底怎么了,只是他说能救云锦。”
“花正阳?”
花正义问。花荣没有回答,也没有否定。花正义冷道:“到底是花正阳还是花正明。”
花荣一怔抬眼,“你……”“大哥和二哥虽然是双生子,但,作为曾经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弟弟,我还是分的清。”
“大哥不是死了吗?”
花正风这回是彻底的懵了,人死还能复生?“大哥没有死,我一直都怀疑大哥不过是假死。”
花正义道。花荣叹气道:“我只是想救云锦,别的我没有考虑那么多。”
雪京云冷笑,“也是,你为了救他,从开始不管不顾,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花荣浑身一颤,赶紧俯身道:“殿下,从前的事情是老夫的错,如果殿下想要罚,就罚老夫一人。”
“长老你有什么错?”
花正风又不理解了,怎么他们说的话他都听不懂。“你确实有罪,但,本宫有一个戴罪立功的事,你做还是不做?”
花荣一怔,抬眼问,“什么事?”
薛子宁醒来的时候,雪燕喜的流下了眼泪,哽咽的道:“您可算醒过来了。”
“我昏迷了多久了?”
雪燕道:“五天五夜。”
话音未落,雪燕看到薛子宁从床上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跑去。“陛下,您要去哪里?”
雪燕在身边跟着。薛子宁朝着一处的院落跑去,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花云锦是陌生人,站在她的对面,告诉她,从此以后不死不休。来到门口,她深深呼吸一口气,手在门上,却没有任何的力气推开,她在害怕,害怕房间里没有人,害怕她做的不是梦,而是真的。突然门被打开,一张清俊还带着苍白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是她魂牵梦绕的脸。“你……”“陛下,您醒了?”
少年的眉眼很柔和,眸光明亮的如同这晨起的光芒。“我不是在做梦是不是?”
少女朱唇轻启,不敢置信的问。她看到少年笑了,笑容格外的明媚。“陛下,您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怎么可能实在做梦?”
她也笑了,笑容绽放如花,“云锦,我信了。”
她扑进她魂牵梦绕的少年怀中,吸取属于他的气息。少年的身子紧绷着,但,没有推开她。良久,她才想起这是在外面,从少年的怀中抬起头来,“云锦,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买去。”
“我想吃你做的。”
少女的目光透着一丝丝的水雾,看着他。“好,我做。”
厨房内,修长的身影忙碌着,少女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少年。阳光撒在里面,竟然是一幅极好看的画面。外面雪燕叹了一口气,“这样自欺欺人好吗?”
雪松摇头,“不知,但先这样一段时间,直到你家陛下能适应过来。”
雪燕闻言,咬着牙道:“我竟然不知道花云锦隐藏的这么深,他的背叛是对陛下最大的伤害。”
雪松道:“但,也给我家殿下一个机会。”
雪燕一怔,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道:“如果陛下能移情别恋就好了。”
雪国太子确实哪哪都好。荒泽边境之城,少年站在马车上,遥望着远处,他不知该看哪里,哪里才有她的身影。但,他知道,她一定很伤心,也会恨他吧?可,这是他的宿命。从他恢复记忆开始,命运之轮已经开始。“少主,该启程了。”
一人走了过来。少年转身,看着马车后的数以万计的人,道:“这些都是我教中之人?”
男子点头,“是,有些是自愿跟着少主的。”
“背井离乡,离开生过很多年的地方,他们都是自愿的?”
男子抬眼,目光坚定,“是,少主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少年收回目光,钻回马车里,道:“启程。”
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荒泽,朝着三不管地带走去,在那里,他们要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地方。马车里,少年看着不速之客,冷道:“你怎么也跟了过来。”
“花云锦,你不能用完我,就抛下我。”
“薛云兰,你不必如此,钱我给你了,够你一生了。”
薛云兰闻言,低低一笑,抬眼眼底未有任何的笑,“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薛子宁去死。”
少年一笑,“你即使努力了一辈子,也不会超过她。”
薛云兰冷笑,“所以我需要你的帮住。”
“你认为我会帮你?”
少年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薛云兰。“会,因为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少年目光一寒,双目透着冰霜直直的看向薛云兰。薛云兰舔了舔唇角,“寒……”剩下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少年掐住了她脖子。“你……”“薛云兰,我在最后一次警告你,该说的,不该说的,你自己清楚一些,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
少年的神色冰冷,冷入心扉,薛云兰没由来的打了个寒战。“我……我会注意的。”
薛云兰此刻才知道,现在的花云锦已经不是从前的花云锦,他真的会杀了她。“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
少年的声音冷中透着阴厉。薛云兰后退了好几步,让身子靠在马车上。她现在开始有些害怕这个话花云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