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给王语嫣打电话,让她把王浩泰几人的姓名、电话等信息给我发过来。这时已经驾车进入了高速公路的收费口。几分钟后,收到王语嫣发来的消息,我又把它转发给了陈冷月。一上高速公路,我的车速也就飙到了一百八十迈,虽是越野车达到这个速度还是很轻松的。事态紧急,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我对自己的车技也有自信,该快时就快,该慢时也得慢下来,尽量不要影响到高速路上的其他车辆。两个小时后,越野车还在高速路上飞驰,我就接到陈冷月打来的电话。“已经查到王浩泰三人登记入住在云弯市的华夏国际酒店,但你没必要前去这家酒店,直接去码头,我安排了一个人在码头上等着你,他的联系电话一会儿发给你。”
陈冷月详细讲述道:“今天早上六点左右,大头给他在山河市的秘书发了一条短信,八人乘船前往清徐岛,当日返回,暂时还不确定这是他的工作习惯,还是说,他本身保持着一定警惕性。”
我回道:“明白了。”
陈冷月回道:“但我必须问清楚你的意思,你是想用我们解救他们,还是你自己来?”
我说道:“不论怎样,我肯定要亲自参与。”
“既然这样,我只会安排人把你送到岛上,救人的事情你自己完成。”
陈冷月的语气总算有了一点改变,稍稍带着点温度了,她说道:“实际上在云弯市能够调动的力量不多,帮你调查这一类信息还可以,出海救人质,必须和当地灵异社配合,走正规模式了。”
“如果你不愿接受当地灵异社的参与,那这件事就只是我私人性质的帮忙,无论结果如何,都与我无关。”
言外之意,这件事不会记录在灵异社,只是朋友帮忙而已。我笑着回道:“冷姐姐,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真的要好好谢谢你才行。”
“你自己多加小心,不要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你还要平安返回山河市,完成咱们之间的下一步合作。”
陈冷月的这一番话,语气更为缓和,多多少少的也有点暖心了。“好的,我把你当朋友看,就会尽心尽力的全面配合,冷姐这份人情,我记在心里了。”
我顺势改变了对她的称呼,还能显得相互之间的关系亲近一些。不过这份人情虽然记下了,心里对她的提防和警惕却还是没有减少。一码归一码。我打算再说一句感谢的话,就可以结束此次通话了。但陈冷月却又是稍显突兀的问道:“你打算搞出人命吗?”
我说的很谨慎:“要看情况定,如果说直接威胁到我和我朋友老爸的生命安全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全力反击呢?”
陈冷月稍稍一顿又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最好把事情做得干净点,免得给自己惹上事。”
“我明白,你放心。”
我说完了这一句,陈冷月也就挂掉了电话。我把手机放到仪表盘上,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我皱眉说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她真正的目标并不是血刺组织,她还有更深层的什么企图……”叶三娘直接说道:“她的企图就是你呗!”
“任何人出现于你的面前,以任何理由与你产生接触,都应该看成是对你不怀好意,若没有这样的基本素质,我保证你在这么多家族面前是活不下去的。”
我无奈一笑,看像副驾驶位置,刘勇就像是一个隐形人,坐在那里已经两个多小时没有讲话了。虽然我一直都没有对他说要干什么,但刘勇自然能够看得出来,今天事态比较严重。我已经是心里有底了,心态也就放松下来。便开始和刘勇交谈:“紧张吗?这次可能不是鬼。”
刘勇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双掌。我低沉说道:“今天可能要你死我活的局面,到时候有一丝犹豫,就会害死你自己。”
刘勇再次点头:“我明白,我都听到了,你要去救人,那种歹徒邪道之人,我不会手软,我一直都在期待着这一天。”
“很好!”
我目视前方,猛地提速。下午五点本,抵达云弯,车子驶进了云弯码头。云弯也是一座沿海城市,但经济比不上山河那样的发达城市,但也是一个重要港口。十几年前这座城市的走私业那可是相当之猖獗,高丽国的走私车三分乏一都是从这里进来的。这座城市里高丽人也是特别多,很多商家的门面都要打出两种语言的招牌。中文或者韩文。这一次,大头叔接触到的所谓大生意就是与高丽人之间洽谈的一笔大买卖。按照陈冷月提供的电话号码,我给那个联络人打了过去。听嗓音应该是一个中年男人。依照他在电话里的指引,我沿着码头一路开过去,也就在一艘小型渔船跟前找到了他。此人姓高,来不及多说什么,登船出海!开船之后,我们三人站在前甲板上,我出口问道:“高大哥,大约几点能到?”
“最多两小时也就到了。’老高回道:“不过到了那里,天也就彻底黑了,你们二位对岛上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黑灯瞎火的过去了是不是有些冒失?”
我微笑回道:“没关系,我们习惯了。”
老高无声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大家都没有谈话的兴致,我和刘勇进了船舱默默等候,尽可能稳定心绪,做好各种准备。阴神鼎里,女绑匪早就吃过了止泻药,虚弱至极地侧躺在那里,身子下面只铺着薄薄的一层褥子。好在阴神鼎之内温度正常,不冷不热,即便不盖被子睡觉也不会着凉。这个洋妞叫玛丽,很大众的外国名,这一会儿她被一震声响惊醒。悬浮在半空中的几把枪正在自动更换弹匣,像是有几双无形之手正在做着战前的枪械检查工作。我也在留意着玛丽的眼神变化,隐约猜到她的心理状态,便是心念一动,将一把子弹上膛的手枪送了过去。玛丽身躯微颤:“你,这是什么意思?”
玛丽神情惊慌,颤抖着右手抓向那把枪,但在快要握住它的时候,又猛地缩了手臂。然后用力摇头,大声喊道:“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唰!”
那把手枪飞回原处。我给了她自我了断的机会,但她还是没能做出那样的抉择。那就,继续养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