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之前,我在嘴边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表示,让她不要出声。寸头妹轻轻点头,眼神之中倒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电话接通张璐的柔媚嗓音在耳边响起:“你在干嘛呢?吃过晚饭了吗?有没有打扰你泡妞啊?”
“好嘛,这么多问题,让我如何作答。”
我笑着回道:“我吃过了,放心吧,我身边的漂亮妹子比我都要主动,你的电话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干扰的。”
讲话之时,转脸盯着寸头妹看她是什么反应。在我的注视下寸头妹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像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我忍不住抬起手,在她那白嫩玉润的小耳垂上轻捏了几下……还别说,这小耳垂,手感真好!“讨厌~”“我不但讨厌,并且非常的无耻。”
我带着蓝牙耳机,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则捏着寸头妹的耳垂不肯撒手了。可怜的寸头妹毫无反抗,就只是低着头任由捏着。这一刻,就连我都有些恍惚了,这真是那个带领着一帮小弟,手持砍刀,脸上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寸头大姐大吗?这人格分裂的程度已经到了令人无比仰望的境界了……“你去京城都已经三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张璐问道。我笑着说道:“我来办了个大事,回去可以给你老爸一个惊喜。”
“是吗?和我爸有关系?”
张璐问道。我笑着说道:“应该和整个张家都有关系。”
“好吧,你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张璐笑着说道。挂了电话,又给王语嫣打去了一个电话,王语嫣直接说道:“跟你说一声,今下午房子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了,是等你回来再搬家,还是明天就搬?”
我回道:“明天就搬吧,我打算回去山河的当天,就住到新房子里,搬家之后,你在新家住几天,新家要养养人气。”
“行。”
我感动的说道:“女……朋友够多,就是好啊。”
“滚!”
王语嫣低骂一声,倒也没有真的上火,然后问道:“老实交待,你现在在干嘛?”
“在泡妞啊!”
我毫不心虚,采取用真话来骗人,别人反倒不信的高超技巧应对道。我又说道:“严格的说应该是被妞泡。”
“算了,不跟你废话了。在京城你给我老实点。”
挂掉电话,我的右手这才松开寸头妹的耳垂,并对她说道:“看到没,跟着我这样的渣男,你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我不需要结果。”
寸头妹却是毫不犹豫地回道:“这辈子我都不会结婚,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会和哪个男人有结果,咱们可以一直做……朋友。”
“哦?”
我反倒有些好奇了,问道:“为什么不想结婚?”
寸头妹轻声回道:“对于自己的性格状况,我自己比谁都清楚,时不时的就会发疯发癫,自己都控制不了,我这样的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与其不断结婚,不断离婚,还不如一辈子单身。”
我撇撇嘴,人格分裂得这么严重,哪个男人都会担心,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被她拿刀片割了喉,或是用剪刀把小弟弟给咔嚓了……当然我是不会害怕的,有三娘在,即便睡着了她那点战斗力也不可能伤到自己一根汗毛。“一直做……朋友。”
我学着她的语气,笑着问道:“是吗?”
“嗯。”
寸头妹轻轻点头:“我不会影响你的生活,更不会影响你和她们之间的关系,我不需要什么结果。”
我撇撇嘴角:“好吧,你的想法挺不错,我真的有点动心了。”
听到我这样说,寸头妹胆气稍壮,伸出左手想去拉我的握着变速杆的右手,但突然她又猛地缩回了手去。原因是我的手机又响了。竟是陈冷月和我单独联系的那个号码。原本和她说好的是如果自己帮她抓到了那个人,她会在今天上午抵达京城把人带走。实际情况是仅仅拿到了一具无关紧要的尸体,所以今天上午她就没有过来……“冷姐姐,有事吗?”
接通后我问道。“我到京城了,见面吧。”
陈冷月一开口就是那么的直接。“现在?”
我眉头一皱。她是要带走那具尸体吗?自杀跳河的那具尸体,一直储存在阴神鼎的大纸箱之内,免得玛丽她们看着碍眼。“现在有时间,那是最好了。”
陈冷月回道。我先是答应了,又问道:“好,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你,那具尸体也给你带去吗?”
“方便的话,那就带过来吧。”
陈冷月淡淡回道,看来也不是很重视那具尸体了。我瞥了一眼身边的寸头妹,也懒得把她送回酒店了。估计与陈冷月这样的性冷淡说不了几句话,把尸体交给她,随便聊几句就可以拜拜再见了,然后和寸头妹该怎么玩,还怎么玩。陈冷月说了一个地址,处于三环之内,倒是不算远。但跑到半路的位置,我靠边停车拿出一块黑布对寸头妹说道:“被蒙眼,被灭口,你怎么选择?“寸头妹一把夺过黑布,把自己的脑袋包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我笑了笑,在她脑袋上轻揉了几下。下车敞开后备箱的车门,把装有尸体的纸箱子扔进了后备箱。回到驾驶席,我给寸头妹解下头上的黑布,然后朝后面一指。“那箱子里有一个死人,你信吗?”
“信。”
寸头妹轻轻点头。我笑了笑,倒是不担心这点事情被她知道,反正她本身也不是什么老实人。然后我又问道:“怕吗?”
寸头妹摇头回道:“你不是好人,身上才会有那么重的煞气。”
“你曾经见过这样的煞气?”
我随之问道。寸头妹小声回道:“我爸有一次办事,曾请过两个人,他们身上就有类似的煞气,但比你差多了……”我朝她挤挤眼:“你也想试试吗?”
“我……想!”
寸头妹的嘴唇有点颤抖,双手也在抖,但还是眼神坚定地问道:“你愿意教我吗?”
“天啊,我会把你教坏的。”
我用力一拍额头。“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