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小丑般的诡异笑声在整座墓穴内四处激荡。“一个邪灵!”
叶三娘惊讶问道:“小领导,你怎么发现它的,我都是刚刚察觉到它呢。”
这个魔灵具备近乎于隐身术的什么能力,好似变色龙一般,能与周遭环境和浓重的阴气融为一体,如果一动不动潜伏某处,就连叶三娘的探测能力都不容易发现到它。“直觉!”
我心中回道:“你不是让我相信直觉嘛,我刚刚就觉得脑后发冷,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那就给它一枪,管它是对是错,反正,这里的人或鬼,都可杀,可能是境界提升后的感觉吧。”
“啊哈哈,你看得到我,啊哈哈,你看得到我……”邪灵躲藏到某根石柱的后面,竟还能口吐人言,只不过,嗓音和语气很不正常,听起来像是一个疯子。会讲话,这不奇怪但对于这样的神经病,我的办法是……“哈哈你个头啊哈!”
我大声骂道:“出来,陪我玩一会儿!”
“哈个头,陪你玩,啊哈哈,玩个头……”诡异且刺耳的笑声在墓穴中四处回响,根本判断不出声源位于何处。我把手枪插回后腰,冲着它刚才消失的位置招手喊道:“哈个头,出来!我陪你玩”“唰!”
一道黑影在截然相反的位置出现,从一根石柱顶端,朝着我飞扑而下。一道黑影从身后的石柱顶端飞扑而下,挟裹着一股腥臭气息,如同巨石上一跃而下的野兽。我没有闪避,不退反进,脚下发力高高跃起,也算是打了个时间差,使得对方的扑击位置出现了一点点偏移。一个是下扑,一个是上窜,两道身影在半空中交错而过,我这一跳反倒在高度上超过了它,骤然转身,凶猛至极的一掌朝魔灵的背部拍了上去。一身黑毛的魔灵尽管没有料到我会蹦起来,但它的战斗本能倒也不错,仓促期间身体一拧,右臂猛挥,锋利的爪子扫向我的脑袋。明摆着就是同归于尽的意思,完全不做抵挡。难道说,它已经死过一次,对于自身安危已是全不在意?它敢拼命,我却不能,拍出去的一掌横向一拨,与它那长满黑毛的右臂撞到一起。“嘭!”
尽管它是邪灵化身的不明生物,但我的力量还是占据了明显优势,把它的右臂荡开,顺势一脚蹬在它的背上。这一脚虽然有些仓促,没能使足全力,却也把它如同炮弹一般踹落下去,轰的一声,狠狠地砸落在地面石板上。不过,那家伙一落地,立即消失无踪,与地面融为一体,只凭肉眼很难发现它的踪迹。我不觉得奇怪,毕竟这里是它的地盘,它的主场,某些能力很可能得自于此处的阵法效果,近似于丰利技校地下室里的那个蓝色巨人。我降落在地,随手掏出一根雪茄叼到嘴上,非常潇洒地拿出打火机。“啪咔,啪咔,啪咔……”连续几下都打不着。“操,忘了。”
我低声咒骂,这才想起普通火焰在浓郁至极的阴气压迫下,很难点燃。站在一旁的玛丽憋不住笑了。我把雪茄送回阴神鼎,不抽了,抽一肚子凉气也不太好。然后,转头问玛丽:“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玛丽当然不敢说我没点着烟的固态,只能忍着笑回道:“一个黑毛怪,又不见了。”
“眼神很好,这都能看到。”
我点点头,大嗓门喊道:“哈哈你个头,你怎么不笑了?”
周遭无声,它真的不笑了。由此可见,我刚才那一脚把它踢得不轻。腿部的力量远超手臂,即便未尽全力,却由于伤害性比较集中,那也比一辆小货车的冲撞伤害更为凶狠。“呼呼呼!”
安静了十几秒,墓穴内似有阴风吹动,吹到我身上阵阵发冷,似乎能够扰乱自己的直觉判断。这一刻,叶三娘都不知道刚刚那个黑毛怪藏到哪里去了,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它的长相,几个鼻子几张嘴?“一张嘴!”
叶三娘倒是看清楚,便给他解惑:“只能看到一张大嘴,其他位置全都长满了黑毛,几乎没有脸。”
也就是,它的黑毛疙瘩的脑袋上,只有一张嘴。“妖魔鬼怪长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我倒是不以为怪,脑子里的想法是:“三十四具石棺里若都是邪灵,那能得到多少份凶灵的等量?能不能凑够阴神鼎所需的一千份?”
之所以会有如此期盼,是因为,并不是所有邪灵都有着吸血鬼那么强悍的战力,毕竟吸血鬼是邪灵拥有人类身体后,存活时间越长,战斗力越强。要知道,邪灵也是需要大量时间进行修炼的。而头顶上方的三十四具石棺里,即便都是魔灵,它们还不一定都能够化形呢。我认为,刚才的黑毛怪很可能就是此处墓穴的看守者,因为这里面实在是阴气太重,正常人都不能在此久待,还就得邪灵看护邪灵才行。默默等待了一会儿,还没有察觉到黑毛怪的位置,我便把腰间的无声手枪拿了出来,塞进玛丽的手里。玛丽神情一愣,不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她明明帮不上任何忙,我为什么还不把自己送进阴神鼎。玛丽低头瞅着手中的这把枪,咔嚓卸下弹匣,确定里面至少还有十发子弹,又把弹匣塞了回去。“你不怕我把枪口对准你的后背?”
玛丽很小声地试探着问道。“你会吗?”
我淡淡一笑,拉住她没有持枪的右手,抬头朝上方那些石棺看去。玛丽是左撇子,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似乎外国人很多都是左撇子。“你能想到什么办法,把那些石棺弄下来吗?”
我低声问道。“用你的那种火焰。”
玛丽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却又问道:“却应该,先把刚才那个怪物解决掉。”
“找不到它,挺愁人的。”
讲这话时,我朝她挤挤眼,玛丽立即明白了我是想利用石棺,把黑毛怪引出来。“好,就听你的。”
我嗓门拔高,呼啦一下放出一团火焰,心念操控着朝上方飘去,笼罩住一段铁链就开始了嗤嗤啦啦的声音。我的神态举止看似很放松,实际上,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