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枪。最好,还是等到家族里的掌权者们来处理吧。本以为拿出几杆猎枪,就能把那几个外来人吓住,没想到,人家手里端着火力更猛的ak步枪。这就不是闹玩了,一旦打起来,谁都不敢保证会闹成何种局面。毕竟这是个法治社会,尤其在大上海这样的城市,虽处郊区,也不可能由着你乱来。打猎用的鸟枪响几声也就罢了,放个爆竹就能遮掩过去,可如果ak步枪一旦开始了扫射,四处乱飞的子弹不一定就能把某个人送去另一个世界。一场混战下来,搞不好当天晚上,整个付家庄就会沉浸在一片哭嚎之中。首先,还晕倒在草坪上的那几个兄弟,百分之百会成为枪下之鬼。都是自家人,死了哪一个都不是小事,这打响第一枪的罪责,谁扛得起啊于是,场面陷入暂时的僵局,但这一切,皆在我的预料之中。这是咱们伟大的中国,你当是索马里那样的混乱之都,随便什么人都敢端着枪到处乱射吗?此刻,咱要的效果,也就是一个威慑。我把步枪摆在窗台上,斜倚着墙壁,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眯着眼对付紫琪说:“紫琪姐,你在付家庄,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嚣张过?”
“不要开玩笑了。”
付紫琪眉头不展,轻声叹道:“我都猜不到,这个局面该如何收场。”
“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
我喷吐烟雾:“该头疼的,是他们才对。”
“我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自信?”
付紫琪轻轻摇头,感觉自己的智慧实在不够用了,尤其是在我身上。“三样东西。”
我先是拍了拍窗台上的步枪:“首先是武力!”
手腕一翻,掌中出现一瓶玻璃瓶的啤酒,拇指一挑,噗的一声,就把密封完好的瓶盖挑飞出去,对着瓶口咕咚咚喝了一大口,对她说:“再就是胆量!”
喝酒壮胆儿?最后,夹着烟卷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又指了指了付紫琪:“还有就是,对你的爱。”
听完这最后一句,即便以付紫琪此刻的心理状态都是忍不住扑哧笑了:“真能瞎扯,服了你了。”
一伸手,从我左手中夺过酒瓶,也是咕咚咚,相当豪爽的喝掉了小半瓶,她这才是真的需要用酒精来麻痹一下自我。我点点头,瞅着窗外:“好吧,你认为我在胡扯。”
“不是吗?”
付紫琪一甩长发,动作颇显洒脱,似乎刚刚灌进胸膛里的那点酒,在眨眼间也就发挥了效力,她的语气中隐含怪怨:“尤其是你说的第三样,最不靠谱!”
很明显,这也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多少的有点吧。”
我斜瞅着她:“如果对你毫无感觉,我吃饱撑的,大老远跑来帮你?”
付紫琪歪头一想,有些俏皮的笑着回道:“兴许,你就是吃饱了撑的呢?”
我脸色一变,流露出一些些心灵很受伤的表情,撇嘴说道:“这就是屙丝的悲哀,明明付出了一切,换来的却只是女神的嘲笑。”
付紫琪咯咯而笑,这一会儿,确实因为他的这些俏皮话,心情放松了很多。“你不是钓丝,我更不是什么女神。”
她的眼神绽放出从未有过的一种妩媚,对他说:“充其量,我只是一个不让你讨厌的女人。只是不知道,这种不讨厌能够维持多久。”
僵持了没多久,几辆豪车开了过来,付家的老家伙走路太慢,乘车过来了,一辆宾利,两辆奔驰。“全都是防弹车。”
叶三娘以她的探测之术扫描了一下,随即哼道:“这帮老家伙活得真仔细。”
“这是肯定的,身份越高的人越怕死。”
我心中回道:“过一阵,我也要弄一辆防弹车玩玩。”
外面街道上,几个老家伙先后下车,其中一人从某个晚辈手里接过扩音器,立即喊道:“小紫琪,你这是做什么,胡闹啊你这是!”
我无声而笑,如此情景,付家人把别墅包围,某个老家伙充当谈判专家,想要劝降歹徒。正在喊话的老头,我也认得,正是付紫琪的二爷爷,上一次,就是他带着那件能够索取人命的所谓传家之宝前往山河让自己鉴定。于是,我在窗口显露身份,冲着他挥了挥手。当然只有短短一秒钟,又躲回墙后,免得被外面的某个蠢货开枪走火击中自己。虽然只看到了几把散弹猎枪,但也难保就没有威力强大的狙击枪藏在某处瞄准着窗口。“小川,我知道你在里面,来者是客,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你们几个小家伙,没必要这样胡闹吧?”
付二爷的喊话透着明显的亲切感,当然这只是策略而已,大恶之人的他,不可能是一个慈善之人。我的喊话声透过一扇破碎的玻璃传了出去:“付老,我原本是来付家做客的,得知紫琪在家里受了委屈,肯定要帮她出头,毕竟我已是她的未婚夫了,我不帮她,谁帮她呢?”
“好,你有理由帮她,但不能采取这种手段。”
柳二爷喊道:“你是个聪明人,怎样做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些道理,你肯定都懂吧?”
我则回道:“道理我都懂,但我更明白,若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没资格与你们坐下来谈判。我现在,就是在展现自己的实力,并只是刚刚开始的第一步而已。”
付家的几个老家伙相互对视一眼,基本听懂了,我不是没头脑的家伙,我肯定还有另外的凭仗,才敢在付家庄里如此嚣张。我继续施加压力,又喊道:“我想证明两件事,若采取武斗的方式,我的家族有能力让你们付家遭受重创,原因是,你们让紫琪遭受了屈辱,让我这个未婚夫面上无光,对于这份屈辱无法忍受。”
“若想采取文斗的方式,那也可以我想问一声,京城张家,你们知道吧?五哥是我的好兄弟,我如果遭受了什么委屈,他也会帮我出头。”
不管他们是否相信,我又问道:“听紫琪说,你们付家正在试图与京城欧阳家接触,但是不是,他那个人不太好说话,提出的条件相当苛刻,是这样吗?”
我这样一说,付家的几个老家伙也就听懂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欧阳不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合作对象,那么,我可以帮你们联系张家的张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