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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病情恶化,我没有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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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养猫。这只猫江无疾好像认得,应该是楼下两位空巢老人养的。它估计是从阳台翻进来偷吃,又或者通过其他一些办法。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猫被他宰了……“……”江无疾坐在房间,神情麻木,目光空洞。小姨则是卷起袖子,开始整理打扫凌乱的客厅,以及那两截猫尸。“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在追杀邪祟,为什么现实这边会发生这样的事?”

江无疾反复问自己。“难道,那些真的是只是梦?”

“小鱼,村长,曹立,邱为良,青玄子,问米婆,小脚女尸……”“清雨村,永安县,乐平郡……”“邪祟,瘟疫。”

“难道这些,真的都是我的臆想?”

虽然这会烧已经退下去了,但江无疾却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痛,仿佛有人在凿他的颅骨一样。看眼手旁的红盖头,江无疾发现自己还是无法说服自己。“那些不是梦,都是真的。”

“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就在这时,江无疾忽然想起之前在医院时小姨说过的话。小姨说,在他昏迷的时候,说过梦话,还问她要过红盖头……“所以,当我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我的行为举止,一定程度上会同步在这个世界?”

“对,一定是这样!”

江无疾长长吐出一口气,顺着这个方向去梳理自己的情况。“红盖头,凝血丹,都可以证明那个世界是真的。”

“小脚女尸也看到了好几次,当她附身在小姨身上的时候,小姨的脚就受伤了。”

“所以,小脚女尸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些不是我的臆想,我只是差一样足够有力的证据,可以让其他人相信的证据!”

“至于晚上的事情……”江无疾侧头看向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小姨。“晚上我在追杀邪祟,然后这边的我梦游了。”

“因为梦游,我撞坏了门,砸坏了电视……至于猫,只是凑巧,或许也正是因为楼下黑猫爬进来,和我在那个世界的遭遇产生共鸣,这才导致我梦游。”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

江无疾的脑袋忽然闪过一对金色竖瞳!它死了都还盯着我?它死了都还盯着我!“猫有问题!”

“对!那只猫,很有可能真的是邪祟!!!”

一想到这,江无疾再也坐不住了,三步并做一步冲出房间。“无疾?”

看到神色慌张的江无疾,苏小蕊不由有些紧张。“无疾,你找什么?”

“猫呢?猫呢?”

江无疾解开一个又一个垃圾袋,翻找猫的尸体。如果是邪祟,那一定要再确定一下有没有死透!如果没死,砍成两截都没死,那不就可以证明他江无疾没有病吗!“你,你别着急,猫我已经处理掉了,丢到小区垃圾站了。”

小姨说道。“什么?!”

“完了完了!完了!!”

听到小姨的话,江无疾直接冲进厨房,拿起了刚刚那把菜刀!“无疾!你拿刀干什么!快放下!”

小姨惊恐万分,她知道无疾有精神病,但不是狂躁症啊!然而,面对惊慌失措的小姨,江无疾却安慰道:“小姨,我没事,你在家里待着,我去找猫的尸体。”

“你,你找那玩意干嘛啊!”

小姨急的都快哭了。“那东西有危险,我必须要再检查一遍!你在家里待着,我马上就回来!”

江无疾沉着声音,一脸严肃。“那猫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危险!无疾,你,你清醒点!”

两行清泪夺出眼眶,小姨的声音在颤抖。看到小姨这副模样,江无疾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也清楚,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现在听小姨话其实已经没有意义。于是,江无疾望着小姨发红的眼睛,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些:“小姨,你相信我,相信我一次,我很好,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但我现在必须要找到那只猫,因为那可能是一个邪祟!我知道这听上去很离谱,你肯定觉得我又犯病了!”

“如果我不去证明,又怎么让你,让你们相信我是正常的?”

“我没疯,如果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你把我关起来绑起来都行!”

“但现在,小姨,我求你别阻止我。”

说完,江无疾捏着菜刀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无疾!”

苏小蕊连忙跟了出去,但她的大脑这会几乎是一片空白了。一个精神病人,刚杀了一只猫,现在又拿着菜刀下楼找尸体!万一,万一……苏小蕊不敢往下想,她只能凭本能去追江无疾,但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跑,都追不上那道身影。现在已经是晚上12点,黯淡的路灯下,一道有些疯癫的身影正在臭气熏天的垃圾站里翻找东西。“这里没有!”

“这个不是!”

“这袋也不是!”

“在哪!在哪!到底在在哪!!”

越来越烦躁的江无疾,干脆用菜刀直接砍破一个个垃圾袋。随着一滩殷红的液体流出,江无疾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在一滩难以描述的碎物里,半截黑猫被江无疾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捧起。就在这时,一片粘稠血的毛发忽然睁开!密密麻麻的金色的竖瞳盯着江无疾,不断渗出鲜血!后者大喜!“你果然没死!你果然还没死!!”

江无疾一只手掐着猫脖子,一只手捏着菜刀,从垃圾站里走出来。“小姨你看,我没骗你!你看啊!这猫还没死,它都只剩下半截了,还没死呢!”

小姨就在那儿,眼泪婆裟。在小姨身旁,还站着几个路过的居民。附近楼层也亮起了几盏灯,几道人影靠着窗户,望着楼下发生的一切。江无疾笑了。“那么多人,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人越多越好,这样就可以证明我没有病!”

“你们快看,这是一只邪祟!这是猫妖!”

就在这时,江无疾发现邪祟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闭上了。闭眼?装死?想坑我?!果然是邪祟,奸诈阴毒!江无疾将半截猫尸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扬起了菜刀。“不睁眼是吧!”

“想害我是吧!”

“信不信老子让你神形俱灭!”

就在这时,小姨双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梨花带雨的苏小蕊很想阻止江无疾,但是她没力气了,她真的没力气了。手脚都是冰凉的,甚至连江无疾的名字都已经喊不出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无疾,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与此同时,住在一楼的空巢老人听到动静寻了过来。当两老看到江无疾手里的猫尸时,整个人止不住的发颤。“小煤球,我的小煤球啊!啊……”“你这杀千刀的!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江无疾摇头,说道:“不,它不是小煤球,它是邪祟!它刚刚还睁眼看我了!”

“我证明给你们看!”

“我证明给你们看!!”

目眦欲裂的江无疾一刀朝猫脑袋劈了下去!伴随着骨头碎裂声,周围惊叫连连。可即便如此,邪祟还是没有动静,还在装死!江无疾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要是刚刚这邪祟不睁眼的话,自己也不可能作出现在这么疯狂的事情来。可现在,已经晚了!中圈套了!邪祟的圈套!!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的江无疾,升起了跟邪祟玉石俱焚的想法。于是,一刀接着一刀,一刀接着一刀!受不了这种刺激的空巢老人晕厥了过去,旁观者也是阵阵牙酸,甚至还有人当场呕吐。“咔!咔!咔!”

碎物溅的满身都是,江无疾犹如机械般重复着。“我证明给你们看!”

“我证明给你们看!”

江无疾想把那密密麻麻的金色竖瞳挖出来,可结果已经烂掉了。就在江无疾也感到绝望时,已经血肉模糊的邪祟忽然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掌上!锋利的尖牙刺破皮肤,深入血肉!而这钻心的疼痛,却让江无疾脸上浮现笑容。“你们看!你们快看呐!”

“我说的没错吧?我没说错吧!”

“都成这样了还没死,还能咬人!”

“这不是邪祟是什么?”

“这不是邪祟是什么!”

“这就是邪祟!就是邪祟啊!!”

“我没疯,哈哈哈!我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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