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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事情太小,动摇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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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这糕好吃,你吃了吗?”

“……”“重阳就得吃糕啊,哦对了,还有这炸油糍,这可是百越的特色。”

“……”江无疾不是强盗,要李长风的墨剑只是一句玩笑话,当然也可能是为了出一口怨气而故意为之。看李长风那一副为难的样子,江无疾改口问道:“慕容挽风的遗体还在奉天司么?”

李长风先是一愣,接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状,江无疾皱起了眉头,“怎么?”

“江兄啊,你听我说……”在一阵长吁短叹后,李长风硬着头皮说道:“江兄应该不懂炼药之术吧?这炼制解药颇为繁琐,慕容姑娘作为第一个感染瘟疫的人,她的血肉骨骼都是极为重要的……”江无疾眉头越皱越深,“烧成灰了?”

“江兄,这慕容姑娘为了救乐平数十万百姓,甘愿尸骨无存呐。”

听到这话,江无疾面色一沉,手里那精美的玉盏顿时化作了粉末。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官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匆匆朝亭子赶来。还没进亭子呢,他就连连作揖。“李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看到南越郡郡守,李长风暗暗松了口气,接着笑脸相迎。“哎呀,郑大人这是哪里的话?郑大人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此乃南越郡之福啊。”

这郡守大人似乎是横着长的,身高不过一米五,但却一身肥膘,没走几步就喘不过气来,跟要断气了一样。但他腰上却挂满了精美的玉佩,什么玉扳指更是不用说,甚至连微微露出的衣襟都内镶金边的。这郡守看上去富贵逼人,但是给江无疾的第一印象却是极差。郑大人在缓过一口气后说道:“李大人抬举下官了,下官也没做什么事,就是重阳一事好不忙活。”

说着,郑大人的目光落在了一身狼藉的江无疾身上,“这位是……”“哦,这位江大人,是在下的同僚。”

李长风笑道。一听是奉天司的人,郑大人刚还有些嫌弃的目光立马变得尊敬起来。“下官郑兴和,见过江大人。”

郑兴和躬身作揖。江无疾看了李长风一眼,随后敷衍的应了一声。郑兴和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后重新看向李长风,说道:“李大人,抬大神一会就要开始了,不如就让下官带两位去凑个热闹?”

听到谈话声的祝瑶像是一只兔子一样窜了出来,“抬大神是什么?好玩吗?”

“好玩,在我们百越城比过年还热闹呢!”

郑兴和说道。“那有好吃的吗?”

祝瑶又问,江无疾甚至看到了她嘴角的口水。郑兴和:“哈哈哈,当然有!几位,那事不宜迟,咱们就……”还没等郑兴和把话说完,江无疾的声音突兀响起。“不先聊正事么?”

“什,什么?”

郑兴和一时没反应过来。江无疾:“不是说你们这有红莲教妖人出没么?”

原本祝瑶还想质问江无疾,但一听到这话,立马闭上了她的小嘴巴。“哦……原来是这事。”

郑兴和故作沉吟,随后笑道:“话虽这样说,但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妖人,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别差这一会,就先……”“聊正事吧。”

江无疾又一次打断了郑兴和的话,显得很没礼貌。郑兴和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在他看来,江无疾顶破天也就是李长风的跟班,现在李长风都还没说话,一个小卒插什么嘴?就在郑兴想去李长风那反将一军的时候,李长风却开口说道:“听他的吧,先说正事。”

“这……”郑兴和面色涨红,半点没能憋出一句话来。见状,李长风喝了口茶,问道:“郑大人这边难道就真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郑兴和有些尴尬了搓了搓自己那油腻的肥脸,说道:“让大人见笑了,但下官这边是真的没有收到有关红莲教的任何风声,要不是奉天司派李大人过来,我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护城法器干嘛用的?”

江无疾问道。李长风眉头一挑,似乎是在诧异江无疾知道护城法器这件事。至于郑兴和则是一脸凝重的说道:“按理说如果真的有红莲教的妖人进城,法器应该会有所动静才对,可法器一直很平静,没有出现半点异象。”

“有没有可能妖人已经进城了,护城法器没起效果?”

江无疾问道。“不可能。”

李长风接过话匣子,说道:“护城法器与国运息息相关,在护城法器的覆盖范围内,想要动摇国运的红莲教妖人是无法藏匿的。”

原来护城法器和国运相关……怪不得乐平郡会发生那么大的灾祸,负责法器的郡守都被红莲教拉拢了,那这护城法器自然就会变得和曹立说的一样,形同虚设。好一个监守自盗呐……郑兴和接着说道:“另外下官还特地让寒江雪镇守城门,可她也没发现红莲教妖人。”

“寒江雪?就是那什么江雪寒枪的寒江雪?”

李长风问道。郑兴和点头道:“是。”

江无疾已经见识过寒江雪的牛批,但这会只是一听,没有在意。“你说的抬大神呢?这些人都检查过了么?会不会有妖人混在里面?”

郑兴和摇头道:“不可能,抬大神的都是本地的,而且在城中多多少少都有些声望,他们要是红莲教的妖人,这城早就乱了。”

在经过一段漫长的问答聊天后,线索断了。李长风手里的线索,是奉天司一个五品武夫在江南道追杀一个妖人的时候,偶然间得到红莲教要去南越郡的消息。紧接着,奉天司安排在这边的探子在城外查到了疑似红莲教妖人的踪迹,但城外一片荒凉,探子也四处排查过,并没发现异样。至于郡守郑兴和,更是一问三不知,但他却十分肯定妖人没有入城,说到激动时甚至还用他的人头担保此事。如此一来,线索就算断了,甚至出现了“妖人只是路过”的怀疑。江无疾反复斟酌,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江知鱼忽然扯了扯江无疾的衣角,轻声问道:“哥哥,我能说几句吗?”

江无疾眉头一挑,笑道:“没事你说。”

小鱼抿了抿红唇,说道:“我没想出什么东西,我就是觉得刚刚哥哥和两位大人聊的都是妖人在哪,可妖人既然要藏匿自己的踪迹,那自然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那么按照这个方向想,肯定是没有结果的。”

听完小鱼的话,李长风扬眉道:“啧,一语惊醒梦中人,小鱼姑娘真是聪慧啊!”

“哇小鱼,你好聪明哦。”

挽着小鱼手臂的祝瑶满脸崇拜。少女脸颊绯红,低着头说道:“我,我也没说什么啊……”李长风正色道:“正如小鱼姑娘所说,我们刚刚是进了一个死胡同,得换个方向。”

江无疾皱眉道:“红莲教妖人来百越城想干什么?或者是他们能做什么?”

“这我们哪能知道,但不管红莲教想做什么,其目的都是为了动摇我大黎国运!”

郑兴和说道。李长风撇了撇嘴,“郑大人你这等于没说,红莲教的目的大家都知道。”

而这时,眉头紧锁的江无疾却反驳了李长风,“不,他说的很好。”

李长风:“……”江无疾沉声道:“既然红莲教的目的是动摇国运,那么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眼下在百越城做什么事才能动摇国运!”

江无疾的话让李长风和郑兴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百越城做什么事才能动摇国运?这是他们能想的吗?半晌之后。“今日重阳,百姓欢举……红莲教难不成想破坏盛事?”

郑兴和一边打量两人神色,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江无疾摇头:“事太小了,肯定不是。”

郑兴和脸肉一抽,没能接住这句话。李长风:“今日城中人满为患,即便妖人并未入城,也可用远攻之法,届时定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对于李长风的猜测,江无疾还是摇头,“城中有守备,就算红莲教用远攻,能杀多少人?而且你不是说了探子在城外没找到可疑之处么。”

李长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于是问道:“那江兄可有想法?”

江无疾沉吟道:“如果我是红莲教的人,要么我肯定要想方设法制造一场大规模的灾难,在这场灾难下要死很多很多人,但不能让全城的人都死了,得留下一些,不过要保证留下的百姓对大黎产生怨恨,这样才能动摇大黎国运。”

李长风:“……”郑兴和:“……”江无疾看向郑兴和,“抬大神什么的只是庆重阳的一个过程,不管有多隆重全城人不可能都来看抬大神吧?”

“另外,就算红莲教真的想盛事下手,杀个几千百姓又能怎么样?要是这样就能动摇国运,那大黎这国运也太脆弱了。”

“江兄慎言!”

“江大人慎言!”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郑兴和甚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东张西望的生怕被有心人听到。江无疾撇了撇嘴,问郑兴和,“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其他什么事是直接关乎到全城人的。”

“这……”沉吟片刻,郑兴和忽然拍了下桌板,说道:“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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