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路，保留身份。”

他还是她的梨君妃，还是她的利刃。绫清玄的眼神有些嫌弃，“你不会数数？没有第三条。”

梨君妃嘴角抽搐，“那第四条也行。”

绫清玄没接这个话题，“你回去通知一下，想留的去找闫杉，想走的直接走就行。”

见绫清玄说完话朝外走，梨君妃忽的上前拦住。“是为了谁？”

他脸上没了笑意，“闫杉，还是苏堰？”

绫清玄面不改色，“紫饶国皇女。”

一切为了弄死女主。梨君妃被噎了一下。绫清玄道：“你很聪明的。”

那是绫霜第一次见梨君妃说的话，她说：你这么聪明，总是能看出朕想要什么，朕喜欢聪明人。因为聪明人，也知道得不到的不要强求。梨君妃咬着唇，“可陛下说过，你喜欢聪明人。”

绫清玄摇头，“年少无知。”

脚步一声声远离，梨君妃靠在门框边，缓缓调整呼吸，重新勾起笑容。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做个聪明人吧。……苏堰的伤势并不严重，没过两天便去上朝，一下朝，绫清玄就把他拖到了御书房。第一件事就是扒衣服。“陛下！”

苏堰避开了她。“我看看你的伤。”

绫清玄一脸正经。苏堰脸色沉了沉。看伤拉袖子就行了，你扒衣服做什么！他随意将袖子拉开，“你看。”

手臂被专业大夫包扎过，看起来干净清爽，还带着淡淡药香。绫清玄不满意道：“这个结不好看。”

她好歹也是当过神医的人，这个结太古板了，不符合当下审美。苏堰拉下袖子，不理她。“陪我一起用膳？”

绫清玄声毕，外边的宫女便端着饭菜进来。苏堰看了眼，轻轻的‘嗯’了声。又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苏堰觉得这事一定是管家透露的。“陛下，君臣有别，以后别随意进出臣的府上。”

绫清玄夹菜到他嘴边，“好的。”

苏堰正说话，顺便吃了下去，“我与闫将军相处不好，陛下不要让他老在我面前晃。”

因为调查的事，闫杉最近在丞相府出现的次数比较多。苏堰看到他就不开心。绫清玄点了点头，“好，不让他在你面前晃。”

“陛下，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嗯。”

苏堰眉眼微动，“若我说要你遣散后宫呢？”

绫清玄又夹了一筷子菜过去。“好。”

苏堰：……他分不清这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在紫饶国皇女到来的那天，他发现本应该随陛下一起出现的后宫之人，一个也没有。女官将消息告诉他。陛下遣散了后宫。以前绫霜受制于苏堰，所以根本没有大臣敢把自家孩子送进宫里。绫清玄后宫的那些人，都是民间遇上的，而且没什么复杂的关系。因此她的后宫她做主，遣散了也没大臣反对。苏堰没想到自己当时开玩笑随意说的这件事，轻松就被绫清玄做到了。他神色不明的看着那身穿龙袍，英姿飒爽的女子被众臣簇拥而来。紫饶国皇女觐见。她长相比寻常女子要俊上几分，眉目间带着沉稳和凌厉，身穿紫饶国紫金色的宫服，头发高高竖起。不开口说话的话，这一路上迷她的人不少。褚莹带的人并不多，但看上去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这都归功于闫杉的拦路试探。她身边的人武功不错，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但经过车轮战试探后，今日的觐见就有些疲惫不堪了。“陛下安好，吾乃紫饶国二皇女褚莹。”

她用着紫饶国的行礼方式，只是微微弯腰，手上做出动作。绫清玄高冷的颔首，赐座与殿下。褚莹在打量她，见她丝毫不热情的模样，眼眸微转，主动引起话题使其他臣子接话。一番客套之后，褚莹说明来意，想与本国建立友好关系，一起抵御外敌。她的目光，却是放在不远处的苏堰身上。听闻，这边的女皇是个傀儡，真正做主的应该是这丞相吧。“丞相大人，你意如何？”

公然藐视皇权，看来她来之前做了功课。怎料苏堰放下酒杯，淡然朝向绫清玄问道：“殿下，您意如何。”

当众拂了她的面子，褚莹面色微沉。